“当然好了!”隆基高兴的伸出小手指和寒香勾在了一起,誓意永不变心。
寒香激动的一把将隆基抱进自己怀中,“少爷,我舍不得你!”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寒香,你这是干什么,我喘不过气来了!”才十岁大的隆基根本不懂得寒香的这份情,只知自己心里确实是很依恋她,没有她,日子过起来就好漫长。
很快,宫里又来传话了,皇上召见儿媳有话要说。
皇上的身上已经遍布脓疮,奇痒难忍,不停的抓着,边说,“孩子,你说父皇把皇位禅让给太子退居二线怎么样?”
“万万不可!”向雪一意否决,笑望着皇上。
“为何?”
“父皇还有很多事都没做呢!”故作虚张声势,实则另有用意。
皇上听后很是费解,“如今算是太平盛世,知道急流勇退才会让人赞扬!”紧辩自己的功劳。
“今国之框架刚刚稳固,父皇要退位,那些功臣就会争个你死我活!”她势必要劝住他此番举动,这将对她和儿子大为不利。
“也是!”皇上点了点头,又不停的去抓身上的痒。
向雪欣然一笑,“不过,父皇要是真想禅让皇位给太子,倒是有一个办法!”故作神秘道。
“什么办法?”皇上来了兴致,凑近耳朵来听。
她不急不躁,娓娓道来,“把所有功臣明升暗降,您要重用新的官吏!”这只是她其中的计策之一。
“那岂不是没人能保护太子了!”皇上毕竟是老了,这会听得有些稀里糊涂,但又很是相信他这个聪明的儿媳。
“所以才让您把功臣调离岗位啊!”她要正中要害,以防患于未然。
皇上听来听去,却是摇了摇头,“功臣已经没几个了,老的老死了,没有老死的也没有能力了,不会有什么作为,这么说,就只有太子的岳丈一人了!”
“既然是太子的岳丈,那就不必担心他了!”她故作深沉道,转而又面露笑容,“父皇,我想求太子的岳丈大人,让他把女儿嫁到我府上,我想让其与隆基成婚,你忘了吗,您之前可是让那个人保护我的啊!”
她这一招的目的,皇上当然是看不出的,只有皇后能看出,这不就是为了能拉拢人吗,太子的岳丈以后也就是自己儿子的岳丈,那么,那个人就不会想着只有帮太子才能当上国舅了,当她儿子的岳丈也是肯定以能享受荣化的。
隆基大婚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寒香从宫女嘴里听到这人消息时,心里震惊不已,隆基不是还小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大婚。
心有不甘的她随着送婚礼用品的宫女一起又来到了隆基的住处,本想着去他房里找他,还没敲门,隆基就已站到了她的身后。
“寒香,我正相见见你呢,在我的大婚之前,真的很想见你!”隆基虽不知道小孩子为什么要结婚,但既然是母亲之命,她他也只能遵守,只要是为了这个家好,他都会去做。
寒香低着头,没有出声,泪水却是一滴一滴的掉落到了地上。
“为何流泪?”隆基很是不解,疑惑的看着她,眼里透出对她的关心。
“没什么!”寒香赶紧擦了一把眼泪,摇晃着头,这事换作谁也不好说,谁让自己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呢,怎么能配得上流着皇家血脉的少爷。
隆基迳直走到墙角处的台阶边坐下,“快到这里坐下吧,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寒香僵持着身子站在原处没有动,这种情况真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他就要娶新娘了,新娘却不是她,而她还配不上他,这让他痛苦不已。
看进她的迟疑,“快过来坐啊!”隆基大声催促道。
“奴婢怎敢和少爷同席而坐!”寒香拘束着双手依然站在原地,不敢回头去看他注视自己的眼睛。
“你这说的是什么呀,我们可是发小啊!”隆基笑逐颜开的望着她。
她却是听到这句话后感动不已,泪水盈眶。
看到她的头低得更下了,他不禁又道:“你跟我,以前一向是没什么顾忌的,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了?”笑容可掬的继续望着她,“你快过来啊!”
“好!”寒香终于决定来到隆基的身边坐下,可屁股还没坐下去,向雪的贴身侍女冬儿就在外面喊了。
“少爷,你母亲有话说,让你过去!”
隆基一向是个孝懂事的好孩子,这会听见母亲有事叫自己,当然是不容置,但寒香依然不能丢下。
“你在这里等着我哦,不能到处乱跑!”朝着她交待完这句话,他才放心的离开。
待到隆基走后,冬儿可来气了,双手环胸,一副气势凛然的模样,“你为何会在这里,宫里来的人可都去厢房了!”
“你怎么就跟我过不去啊!”寒香也不示弱,凭什么总是要找自己的碴。
冬儿听到她这话,更是没好声色,指着她的鼻头,“你在这里生活的时候,就知道跟在少爷屁股后面,我早就看透你了,跟我来吧!”然后气呼呼的转身朝外走。
寒香心里还真是气,“不就是个佣人嘛!”小声的嘀咕道。
“什么,贱佣人?”冬儿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在骂自己了,转回身来质问道。
“耳朵倒是很好!”寒香从侧门跑出出去。
冬儿却中后面气得真跳脚,“一个宫女,还敢说我是贱佣人!”气呼呼的指着她的背影直骂,骂了还不够,又跟着追了出去。
隆基来到母亲的房里,他的姨妈也在。
“隆基今年有十一岁了吧,这么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啊,真是担心新婚之夜,你能不能让新娘满意啊,你说呢,妹妹?”姨妈爱怜的笑望着眼前的隆基,这可是她的真心话。
向雪则不以为然,朝着身边的崔尚宫道:“你帮我告诉他吧!”
“什么?这是?”崔尚宫是领养寒香的人,一直和和寒香一起服侍过沈向雪,此刻,向雪夫人的话让她不知作何解,故问道。
倒是隆基的姨妈先开了口,“要知道怎么讨女孩子喜欢才能和睦相处啊!”
“这种事还是夫人您……”崔尚宫当然是不敢擅自多作主张,对于这种事,她虽年事也不小,但却从未领略过男女之情意,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不用担心,姨妈,我都已经知道了!”隆基可是显得信心挺足,倒劝慰起她来了。
姨妈很是惊诧,欣喜的笑道:“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什么呢?”
“不就是要给我找夫人嘛!”小小的隆基虽不懂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娶夫人,但既然是母亲决定的事,那就自有她的道理,所以,他倒是还很期待。
姨妈赞叹的望着身边的妹妹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隆基,欣慰道:“就是这样,所以让你学一学怎么跟夫人相处啊!哈哈哈……”笑得不能自已。
“别说了!”向雪在一旁提醒着,她当然也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但这都是为了他,也为了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多多拉拢一些朝延的功臣,这样对她接下来办各种事才尤为有力。
“母亲,不用担心,我会像父亲那样好好照顾夫人的!”隆基从坐位上站起身来,恭敬着再次向她行礼。
姨妈的笑意转为了赞许,“你看你看,你都知道以前的太子殿下跟你母亲有多好!”
隆基向母亲行完礼之后,飞也似的跑离了房里,他要赶着去见寒香,寒香肯定还在那儿等着他呢。
可当他气喘喘吁吁的跑到时,到处都不见寒香的身影了,这当然是让他很失望,怎么能不等自己来就走了呢?
向雪因为隆基的婚事还有些不足的地方,转而又来到了宫里,当然,这只是她万千计策中的一小计而已。
在父皇的宣政殿里,她技法熟练的为其煮着茶水,故在不经意间,“记得父皇第一次见我时,好像还说过要给我茶钱呢?”淡淡的笑说着。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皇上似有所悟道,一边还是不停滞不前的抓着身上早渐严重的脓疮的痒,难受不已,“那你现在是向父皇来讨债了吧!”笑道。
向雪却是心中一惊,难道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不成。
还好,皇上只是随便一说,并无怪罪她的意思,“是该还了!”然后又去抓身上的痒处。
“父皇您这是听谁说的?”向雪知道空穴来风,一定是有人在他耳边道了她的不是。
“是,是,听说了,不过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皇上显然确实是不记得这回事了,只顾着抓身上的痒,脑子好像也不听使唤了,“没什么吧,不管是谁说的,都没事的,给我一杯茶吧!”睨着儿媳好似发呆的神色,他安慰道。
向雪悲伤着低下头,“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故意这么说道。
“是该还了!”皇上反过来劝慰她道,他可是一直都觉得欠了儿媳的,欠债就要还,这是古今已有的人情来往之道。
向雪这才抬起泪眼来迎视父皇关切的目光,“您知道我有多想念父皇吗,一想到包庇我这么不懂事的父皇……”她泪雨婆娑,“什么叫债?”抬手捂住唇沿嘤嘤的抽泣着。
“孩子,我也很想念你啊,实在太抱歉了,朕真是对不起你!”看到儿媳妇总是止不住的在自己面前哭泣,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孩子,别哭了,还是给我一杯茶吧,我口渴了,让我尝尝你煮的茶吧!”伸手招呼着。
待到茶水进了他的口,他一口就喝得精光,“味道真不错,你给我煮的茶,不烫也不凉,这种回味,它会渐渐流进我的喉咙里!”感叹道。
“父皇,儿媳再给您一杯如何?”向雪摸准了他的习性,这也是她可能胜算的有力手段。
“不用了!”皇上长舒一口气,“你上次推荐给朕的人选,朕已经处理好,你这次来,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吗?”又再顾着去抓身上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