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扑扑!”三声把那些爱嚼舌的看客全部点了穴。那些看客都瞠目地望着衣裳上那不明显的一点酒渍。寂静,寂静,针掉地上的声音一清二楚,这么神和功夫这么快的速度,当今世上能有几人?
所有的看客都不敢说话,不敢发出一言一语,怕打扰了场中高手的对决,也怕被那恐怖的功夫点穴。老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下终于清静多了,可以安心比武了。
看那妇人武功不弱,生逢敌手的兴奋岂是那些看客可以体会的。苏婉儿和龙无忌隐在看客里,想上前唤她娘……相夫人,刚要举步,却被龙无忌拉住了,使个眼色,让她静观其变。苏婉儿虽疑惑,但龙无忌说的话她不用问理由也会选择相信。打消念头,安静地站在龙无忌身旁和龙无忌一起观战。
说真的她真担心自己娘要应付两位前辈高手,听她们的称呼就知道那是对夫妻。
默契配合的相当好,或许娘一开始可以占上风,但久了,体力上难免要吃亏。
真到了那时,她再出手帮……忙好了。三人在地上打的不过瘾,掌柜又在下面提心吊胆地说着:“各位大侠,你们打归打,小本生意,千万别砸东西啊。”于是三人移到屋顶,移到空中。飞花走叶,屋瓦破碎也不足以形容那场面的激烈。看得下面的人是眼花的不得了。真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了。
只有龙无忌知道,相夫人已经渐落下风,“不好!”一个飞冲,大掌一劈,硬生生地隔开了相夫人和老婆婆的对掌。
两人已经冒烟了再拼下去必两败俱伤,老头在一旁干着急,没有十成把握他也不敢上前硬分开。呼呼幸好幸好,那年青人。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刚要上前致谢,看清龙无忌的面容,控制不住地用那长满老茧的手死死地抓着龙无忌的胳膊。
生怕他跑了。老婆婆一看老头的动作,顿时啥都明白了。哽咽地大叫一声:“龙儿,娘真的找到你了,龙儿,是我啊,是娘啊!”看着龙无忌皱起的眉头,陌生的眼神,全身马上凝聚起来的煞气,老头老太婆不避不让的。
三人完全成胶着状态,苏婉儿揉了揉眼睛,这又是什么情况?虽然先前他们和娘交战,但看得出并无恶意,纯粹是因为对武学的痴迷或是有什么误会才会打在一起的。
那么现在是不是他们认错人了?苏婉儿赶紧上前,轻轻地抚了抚龙无忌的额头:“无忌,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苏婉儿话刚完,龙无忌煞气不可思议地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三位前辈看在眼里,都有着不一样的快乐。
心照不宣!
相府大厅里苏相急得团团转,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再贴切不过了。
管家看着想上前劝吧,也知道老爷不会听自己的。别说老爷急了,光是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急的不行。
夫人已经去了几天了,别说影了连个信都没捎回来。叫人怎能不急呢。
管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相府,在这个多事之秋的时候。每天必须做的就是一大早开门等上半天,直至每天都是失望地往里走。
每天都是不得不安慰相爷,不得不绞尽脑汁想着那些可以安慰人的话。
虽然知道那样说真的是徒劳,可是总比不说好。
看着相爷每天吃的饭菜越来越少,直至今天一口也没吃下。
心揪揪地疼,管家不知叹了多少气。苏相又岂会不知,但眼下这些对他都没意义。
他实在吃不了,爱女不见,夫人寻女未归。
晚些回来自己多受些苦倒没事,但千万不要出了什么意外好。一想到这,苏相就坐立不住了。不行他得到王府去瞧瞧。
也不等管家进来,人就急匆匆地走了。管家拿着再次沏好的茶远远地看到苏相急吼吼不知要往哪去。
急的茶洒出来都不顾了,滚烫的茶水把管家手上的皮肤烫的红红的。
顾不得使唤小厮拿药膏来,端着那茶就一咱急奔。
那茶真是尽责,就那么一路准确无误地全洒管家手上了。
可想而知管家那手真成红烧猪爪了。但还是慢了相爷一步,追至大门边,相爷已经起轿走了。
苏相根本无心思做轿,但奈何他是个文人,轿总比步行快。
早知道还不如和夫人习武了。唉……
其实他早就知道夫人会武,只是不点破罢了。
他知道夫人绝非简单之人。夫人不说定有她的理由,他定是不会去刨根问底的。
谁没有秘密,谁没有故事呢。
他相信夫人,要不然也不会陪他走过快二十个春秋了。
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他的成绩一半是夫人的功劳哪。
要不是夫人操持相府里里外外,打理得井井条,他哪有时间精力一副心思全扑在政事上。一想到夫人不要出什么事好,那要他如何活?还有他宝贝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要让他们夫妻如何活?
急心催促轿夫快些快些再快些。
那些轿夫煞是奇怪,平时相爷一向让他们慢些,不急的。今儿个咱像是吃错药了拼命赶人快呢。幸好相爷平时待人不薄,否则这些轿夫准给你使诈,让你催,跟你鬼打墙,转死你。所以说任何人都不能小看哪。慕容白本想去相府问个究竟,一看相爷做轿出来,还以为什么事,于是紧跟上。
哪知那路越走越熟悉,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搞了半天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