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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多事之秋(2)

苗添望眉头一紧,说:“今晚我有点累。”

他红着眼抱住苗添望说:“现在,我只有你才可以依靠了,你不能拒我于千里之外。”

苗添望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他。

谭泽江说:“关于我的行踪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苗添望犹豫不决。他做出吓人的表情说:“你一定要答应。不然,我从此消失,让你再也看不到我。”

谭泽江失踪后,谭德仁的头发白了一层。公司事务繁忙,董事长不在,他只得把那把老骨头托到前台代儿子主持大局。儿子失踪已近一周,公安那边没有任何消息,找私家侦探也查无线索。他一方面要忙公事,另一方面要担心儿子,还要去关心住院的郭淑芬。三个方面的压力,他的身体很快承受不住,再度倒下去……

谭德仁昏倒,两个女婿、女儿和老伴媳妇接到通知,赶往医院探望。郁国良、谭静、苗添望和一些中上层闻讯先后赶来,直把急救室门外的那条绿色通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群记者拿着笔记本和照相机从入口处蜂涌而来,还未靠近就被郁国良带来的人挡住了。他们举着话筒纷纷发问,话题围绕着谭德仁昏倒和谭泽江失踪展开,整个走廊闹哄哄的。

谭家出事,最高兴的莫过于白云山和石汉水了。白云山心想:这是个将自己推上台的好机会。只要那老家伙不醒,谭泽江不回来,一切好办多了。而石汉水暗自打起如意算盘:铁如期还算能干,不但赶走了谭泽江,还气昏了董事长。如果我再往火上浇点油,老头子醒不来,那董事长的位子不就是我的了!

谭泽江失踪,老头昏倒,谭丽芳和谭丽芸除了陪母亲哭,就什么也做不了。谭静是谭德仁最疼爱的女儿,从小跟父亲的感情最深。父亲昏倒,她难过得靠在苗添望的肩膀上哭成了泪人。

在大家的默默祈祷中,谭德仁终于逃过难关,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谭泽江回来没有?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回答。谭老只以为不妙,不由老泪纵横,拍着胸口一个劲地呜咽。

苗添望劝道:“董事长,别难过,万事都有解决的时候。”

他的话让谭德仁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告诉我他的下落。”

苗添望为难地低下头,半天都不吭声。谭静忙说:“你一定向大哥承诺过什么。但我父亲不能没有儿子,请你可怜一下这位老人。”

苗添望对谭德仁说:“别说我答应过他不能告诉你,既使我愿意告诉你,他不想出来见你也是枉然。”

白云山早就不耐烦了,走过来揪住苗添望的衣领吼道:“小子,少在这里啰嗦,快给我说。”

谭静见他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生气地扒掉大姐夫的手说:“少动我的阿添。”

“你!”他青筋暴起。

郁国良过来劝苗添望:“大事为重,不要为了守一个诺言而让老董事长病体垂危。”

苗添望想了一下,对谭德仁说:“不知老董事长愿不愿意跟我去见董事长?”

他的话刚说完,招来责备之声:

“老董事长都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能走动?”

“父亲怎么可以去见儿子……”

苗添望坦然自若地说:“董事长是被老董事长气跑的,为什么不可以去见他?做错了事应该学会负责。”

白云山沉住气问:“你这是为董事长抱不平呢?还是故意刺激老董事长啊!”

谭德仁说:“只要儿子愿意继续管理公司,我去去又有何妨?”

“好!”苗添望背对着病床蹲下去说:“我背你去。”

医生按住爬起来的谭德仁说:“你不能随便乱动。”

他自行拨掉吊针说:“我决定的事没人反对得了。”

大家把谭老太太推上来阻止:“德仁,你的身体不适劳顿,千万别固执。快躺在下。”

但苗添望已经背起他,准备出去。这像什么话?谭静出来说:“阿添,不要胡闹。”

苗添望却说:“公司正处在水深火热关头,老董事长病成这个样子,他再不出现,将影响公司的正常运作。只有把董事长请出来重新处理事务,才能稳住阵脚。”

谭德仁也是因为明白到这一点,才坚持要去见儿子的。老命没了不要紧,只要能保住产业。他以命令的口气对大家说:“今天谁也不许阻拦我去见儿子。否则,我绝不放过他。”

苗添望背他下了楼,进了走廊。谭德仁一看,是医院二楼。便问:“怎么不出去?”

苗添望说:“呆会儿就知道了。”走了一阵,在240号病房门口停了下来。苗添望吃力地把他往上托了托,推开门进去了。谭德仁往病床上一看,躺了一个人,脸朝里,后脑勺对着他。苗添望把他放在床边,然后擦汗、喘气。

谭德仁见那人是儿子,吃惊地问:“他怎么了?”

苗添望说:“意志消沉,借酒浇愁。贪杯过度,差点醉死。”

谭泽江比以前要消沉多了,嘴边长满了胡茬。想起上次打他那一幕,谭德仁很内疚。

苗添望叫醒谭泽江,说:“你爹地来了。”

他打了个呵欠,看了谭德仁一眼,责怪苗添望:“阿添,你怎么答应我的?干么带他来?”苗添望把谭德仁再次昏倒,经过急救刚刚醒来的事说了一遍。

谭泽江眼睛一红,但瞬间被恨意所掩盖。他问谭德仁:“你来干什么?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苗添望忙劝他:“别这样说,他是你爹地。”

谭德仁一味自责:“儿子,是我不好,请你原谅!”

谭泽江不答应,把头扭到一边去。

苗添望又劝:“一家人嘛!犯不着为小事生气,何况你爹地生你养你,也不容易。”

谭德仁又说:“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爹地大把年纪了,求什么?只不过是想一家团聚。父子和睦。上次是我不好,不该当众扔你东西伤你自尊。希望你能原谅爹地。”

谭泽江还是以后脑勺对着父亲,听不进他的道歉。

苗添望一看不行,再这样下去父子不但不能冰释,还会再次闹翻。就对谭泽江说:“你不原谅你爹地可以,我现在背他走。但是,父子连心,血浓如水,请你好自为之。”说完这话,搀着谭德仁要走的架势。

“等等!”谭泽江的心终于柔软了。

苗添望在医院做了长达两个月的物理治疗,步法终于纠正。当医生宣布他的腿完全好了,谭静像拣了个大活宝似的,把苗添望看了半天也看不够。她说:“今天,我拥有了一个最完美的男人,全世界的女人恐怕都不及我幸福。”

苗添望当街搂住她骄傲地跺跺那只脚说:“今年是我的大运年,该是飞黄腾达的时候了。”

她鼓着小嘴得意的说:“遇上了我,能不翻身吗?”

他笑说:“函授课程也要完了,等我考完结业试,拿到证书,就可以认真地干一场了。”

“我让大哥安排你做总经理的接班,暂时做副总。至于那个副经理就留给别人好了。”她说。

“行了,我还没有那个想法。”他发饿地揉揉肚子说:“得找个地方填填饥肠。”

车停在附近,没多长时间就开过来接他们。开车的是苗添胜的好友雷阵鸣。他经过招聘进飞跃,被谭静选中,做了接送他们的御用司机。

“开车回家。”谭静上车说。

苗添望不明白,问:“回哪里?”

谭静说:“去见爹地和妈咪。”

苗添望有些惊慌,说:“好端端的干吗去见他们?”

她靠到苗添望的肩上说:“我爹地的主意,也是我的意思。”

苗添望的手机响了,一接听,是苗添胜打来的。他说:“听说你最近很闲,怎么不来看看三哥?”

苗添望说:“你有未来的三嫂陪,还用麻烦我吗?”

他说:“我又不是真的要你来看我。我只是想等你过来,劝你回去一趟。”

苗添望问:“干吗?”

他说:“出来好长一段日子了,弟媳和侄子想念你。回去看看吧!反正事业也不急于一时。再说了,你现在是公司大红人。请几天假也没有什么。”

苗添望告诉她三哥要他回去。她脸上迅速掠过一丝不快。问:“真要回去?”

苗添望说:“哪有时间?”

谭静转忧为喜,说:“先去见了我爹地,再谈结婚的事。”

“结婚?”苗添望顿了顿,说:“我是有妻儿的人,怎么可以再婚?”

“什么?”她吃了一惊,说:“难道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

苗添望摇了摇头,说:“不是。”

谭静抓住他问:“你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说呀!”

雷阵鸣在倒视镜看到两人闹起来,便放慢了车的速度。

苗添望说:“阿静,你静一静,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捂着耳朵,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苗添望拿下她的手,说:“爱是不能勉强的。”

她狠狠地说:“你是我选的男人,我要定了。那个女人,大不了给她一笔钱。”

苗添望有点反感,说:“钱不是万能的,根本买不到人的感情。”

她说:“可是没有钱万万不能。”

苗添望耐心的劝解:“你还有未来,不要困在一个有妇之夫的怀抱里。”

她不答应,任性地搂住他的脖子和他亲昵。苗添望弄开她,说:“爱情要经得起考验。我们能不能在一起还得看缘分。给我们三年时间,三年后,如果双方还那么爱对方,我们再谈结婚。”

她作难了,说:“太长了。”

苗添望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劝你,不要因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又说:“我不去见你爹地了。等我们谈好了再说。”

谭静说:“你在逃避我?”

苗添望说:“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即使你可以给我带来财富,但我深爱我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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