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两界为人的穿越人士,曾经的黄尚是懦弱的,自卑的,总觉得自己不如人,做什么事也不敢,所以前世的他,是平凡的,无能的。
他是生活中的懦夫,因为不争,而变得碌碌无为;因为不争,而变得穷困潦倒;因为不争,而变得斗志消沉,因为不争,而变得生理自理。
沉默寡言的他,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总用一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眼光来看待周围事物,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然而,这样的他比别人更清楚的知道,他是多么的想证明自己,多么的渴望别人认可自己,多么的希望有人喜欢自己。
当他意外的来到异界,对人生充满绝望的时候,却不曾想到自己会拥有系统。
他是一个简单的人,系统的出现无疑给了他这个不聪明,不机灵,不怎么奋斗的人带来了希望。
初得到系统的时候,他还不怎么理解透自身所拥有的真正力量,只以为系统带给他的,是如同手机电脑般的乐趣,是游戏人间的感觉,然而经过升级之后,他才晓得,系统带来的希望除了生的乐趣,还有使他自身强大,远离懦弱。
这系统带来的希望就是可以变强,因为可以变强,他想要的生活才不是梦。因为可以变强,一切都变得可能。
没有一个男人甘做懦夫,也没有一个男人甘愿平凡,更没有一个男人自甘堕落,身为一个男人的黄尚,也想登顶那无数人仰望的高山巅峰。
夜幕下,树林中,那被力量带来的渴望,欲望,希望,占据着黄尚原本懦弱的心,使他那遥远的,曾经的,被现实久久深埋的梦,逐一涌上心头。
这是一次内心的解放,像是某种东西挣开了束缚,从此海高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
“咕~”
在心神被某种情绪占据的时候,徒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把黄尚从九天之外给拉了回来。
“变强之前,还得填饱肚子啊!”
恍然如梦,黄尚摸了摸肚子,喃喃的苦笑说道。
虽说有些无奈,但是那浑身还未散却的热血余温让他明白,他还是一个争强斗胜,有追求的男人。
“呕~”
“看来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当黄尚的目光重回眼前,落在尸首分离的大豪猪之上,那凄惨血腥的一幕使得他心头难受,瞬间帝铠解体,扶树弯腰呕吐起来,连眼泪都挤了出来。
“这身体,感觉比白天真的不一样了呢!”
“呕~”
“身体怎么比白天更臭了?呕~”
呕吐完,黄尚背靠在树上歇息,用着手掌触摸着自己的胸膛与手臂,用着透视眼观察着自身,在他感觉着自身不再瘦如骨柴,开始有肌肉,有腹肌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臭味从他的身体散发而出,使他立刻又呕吐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本体强化后所带来的副作用,只是没想到祛除体内杂质之后会变得这么脏,这么臭,让他没有一点防备。
本来的身体就已经脏臭的让黄尚感到难受了,还没来得急解决身上遗留的问题,就又臭上加臭,脏上加脏,如毒气一般,令人晕眩作呕。
“尼妹的,再呕,再呕老子就要呕出血了!”
呕吐了一会儿,感觉着心里好受一些,黄尚是立刻的默念“生成”,让帝铠重新包裹着他,隔离自身散发的“毒气”。
这一次的召唤,帝铠不再是突兀的从虚空显现,而是从他的眉心开始,逐渐遍布他的全身,好似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像细胞一样,隐藏在他的皮肤下。
这种变化,有些类似于小说中的滴血认主,在黄尚的感知中,帝铠存在于他的脑中,而绑在他腰上的战驱器,则像是存在于他的下丹田处。
根据着脑中记忆所示,系统,帝铠,战驱器是互为一体的,各自执行着不同的职责。如果说系统是意志,是指挥,那么帝铠与战驱器就是盾和矛。
系统的意志已经绑定黄尚,做为系统的附属品帝铠与战驱器,也随着经过召唤变身后,陆续的融入到了他的自身。所以第二次的变身异常并没有让黄尚感到惊讶,因为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
“这也真是的,老子身上的灰都可以做成盒装:伸腿瞪眼丸了!”
“刚刚还有点好味口,好心情,就这么被整没了。”
“尼妹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穿越成了乞丐?”
“看来如今我的首要问题,是找个地方洗洗,不然的话,别想安心吃东西了。”
帝铠包裹下的黄尚,呼吸终于顺畅了些,忍住心头想要呕吐的念头,思索一番,终于知道了他目前的首要问题。
“可惜了,其实我很想吃猪头肉的。”
有了想洗澡的念头,黄尚是再也没有继续深入猎兽森林的意思,扛起魔兽大豪猪的尸身,留恋的看了一眼地上滚落的猪头,便是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去往记忆中,可以洗澡的地方。
在黄尚走后不久,他刚才所待的原地忽然来了一伙人。这伙人中有的拿魔法杖,有的拿大剑,更有的拿弓箭,足足有二十几个人。
这些人聚在一起,靠着魔法师施放的照明术打量着血淋淋的猪头,静静的发呆。
“刚才的惨叫声,应该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应该不错,估计是魔兽大豪猪中招了,不信你看那猪头与那夹子。”
“嗯,错不了,只是有点奇怪,怎么只剩下头了?”
“不会是被林中的其他魔兽吃掉了吧?”
……
十来个带草帽,穿绿装的人小声说道,对着场中血腥的“案发现场”,进行各种各样的猜测,推断,议论着是什么样的凶手这么残忍。
“给我安静点!”
周围嗡嗡般的议论声,终于激起了场中一个大汉的厌烦。这大汉背扛着大剑,一脸凶神恶煞的回瞪着这些人,他的怒吼使得议论的人寒颤若惊,不敢继续放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