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卓茂教人仁爱礼义

卓茂在西汉哀帝、平帝时曾任密县（今属河南省）县令，他视民如子，以仁爱礼义教化百姓，从不恶言恶语，吏民因此亲近热爱他，不忍心欺骗他。卓茂不仅以自身表率引导人们讲究礼义，而且注意用隆礼方法处理细微琐事。

曾有一人向卓茂告发，说卓茂属下的亭长接受了他所送的大米和肉。卓茂屏退左右的人，问：“是亭长向你要的，还是你有事求他送去的，还是平时自己觉得受恩于他而想要报答自愿赠送的呢？”那人说：“是我自愿赠送他的。”卓茂说：“是你自愿赠送他才接受的，为什么又要告发他呢？”

那人说：“我听说贤明的君主，是让老百姓不惧怕官吏，官吏也不向老百姓索要东西。现在我惧怕官吏，所以才送礼物给亭长。不管怎样亭长最终接受了，所以我来告诉您。”

卓茂对他说：“你这个人心术不正啊！人之所以能够聚集在一起和睦有序地生活，而不同于禽兽的原因，就在于有仁爱之心，懂得互相尊重。现在邻里之间对待长辈老者尚且懂得致礼馈赠，此乃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官吏与百姓之间呢？而你偏偏不想着加强修身，遵从礼义，难道你能够远走高飞、脱离人间吗？为官的人固然不应凭借权力强求索取。亭长向来是一位善良的官吏，每年送他一点东西，是合乎礼节的。”

那人说：“如果这样的话，那法律为什么又禁止这样做呢？”

卓茂笑着说：“法律从大处规范人的行为，礼义则是顺应人之常情，不能什么事都用法律来解决。现在我用仁爱礼义教诲你，你一定没有怨恨；如果我用法律惩罚你，你怎么能不惊慌得手足无措呢？同一个衙门官府，罪过小的要惩罚，罪过大的要杀头。你权且回去想想吧！”

于是，那人接受了卓茂的教诲，亭长不忘卓茂的恩情。几年以后，卓茂所推行的礼义教化形成风气，以致道不拾遗，百姓生活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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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能够聚集在一起和睦有序地生活，就在于有仁爱之心，懂得互相尊重。

卓茂非常注意仁爱礼仪教化的细微之处，卓茂视民如子，以仁爱礼仪教化百姓，吏民也因此更加亲近热爱他。这也让我们知道了礼仪教化不像法治手段那样靠强制力实现，而是靠仁教、靠社会舆论和人的内心的修养。

仁爱礼仪是规范人的行为、稳定社会秩序的上方良策，它的作用不可低估，也是任何其他方法所不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