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更时分,段云霄只身入虎谭。
他武功虽高,但敌军营重重叠叠,闯过一座又是一座,只是闯到一半,还是给巡查的小校发觉。
军中击鼓鸣锣,随即有十个士兵冲了出来。
段云霄手持剑,倒退反走,抵挡追兵,边战边进,向前急闯。
岂料敌兵越来越多,开始放箭,就算段云霄有三头六臂,又怎么能抵挡了万箭齐发。
但他掌风到处,敌兵亦是有些死伤,可是他们本身剽悍,敌兵越来越多。
段云霄暗暗心惊:“这下陷入重围,看来情形不妙,以前都有四哥罩着,这下那还有那份天不怕地怕的情怀,以及半句泄气的情绪,可是眼下,除了苦战,也别无他法。”
再冲了数重军营,瞥见右手有两座大营帐,知是积储粮食之处,顿时眼前一亮。
从敌兵手中抢过一个火把,直扑重营--顷刻间火苗乱窜,转眼便是熊熊大火--敌兵发喊,众多的敌兵赶了过来。
段云霄奔得迅速,已钻入数重营帐中,隐隐约约听到沸腾人声,喧哗嘶鸣的声音。
这么一来,敌军终于乱了!
这时门隐约外传来:“公主,水放好了,请慢用。”
段云霄暗叹不好,眼见四处除了床、桌、屏风、那迷雾了了的水汽,那还有什么可藏身。
这下来不及,念头一闪,干脆一做二不休。
门外传来娇柔的声音,“你们出去。”
“是。”
接着碎步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正当女子入澡盆之间,铁扇似的大掌已捂住了她那呼不出声的樱唇。
女子已丝毫不漏地被箝制在那健硕的胸膛中了--高大的他将她隔开一点距离,依旧箝制着她,令她动弹不得--老天,这里怎么有会男人,而她身子光溜溜,她身子被挤压在他怀中--这份羞耻却让她的心儿怦怦跳。
他是谁,天啊,她不能就这样被陌生男人瞧尽了身子,而他不是他的丈夫,不是她喜欢的男人,她不能忍受!
可她双手双脚都被他紧紧地箝制住,仿佛料定她会反抗,顾这么亲密地与她纠缠。
段云霄以为她是军妓,可只在她那雪白的肩上看到一片无暇的平滑。
他心中自从有了那位姑娘,如今见别的女人,却赫然无趣,不知不觉间冷硬无情:“想要活命,最好别出声,否则,死字怎么写,你应该很清楚。”
他那冰冷的语气中有着无情的杀机,冷冷地放开了手,可那熟悉的声音,却让女子心跳战如擂鼓怦怦响。
女子低下头,面上绯红,低声道:“嗯嗯。”
他一惊,这声音虽细如蚊子声响,可那话却一字不漏落入他心坎上--他疾疾地板过她的脸,两人的眸子里映着彼此--“娜拉!”
“云霄!”
她那不着寸缕,那起伏傲人的胸,让他身下猛地一震,他不敢看,可身体感官却是那么明确!
吴娜拉似乎意识到,当下脸酡红,娇声:“别看,你闭上眼。”
他只好委屈地闭上眼:“好,好,刚才我没有弄痛你,我不知道是你,你哪里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她笑了笑,打趣道:“我没什么事,你怎么跑来这里,这里是军营重地,很危险。”
他心中一晃,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在敌军军营,她不是军妓,算了,她现在是谁有什么关系。
只要从今她属于我的,那就行了,还有自己的身份,暂且不说,等时机一成熟,再说也不迟。
一只小手肆无忌惮地搂着他腰,一寸一寸的摸索--段云霄身子火辣辣,突如其来地掠夺那柔美小巧的唇瓣!以唇展开缠绵又痴情的逗弄。
“老天爷,说难听点,女人只是用于发泄和生育,再无其他,如今,我才真正明白,你是我唯一想要一起到老的女人!”
吴娜拉迷迷糊糊地勾紧他那肩头,她的心跳得飞快,她爱上这个男人,他的灼热企图焚毁她的一点一滴!
她无法反抗,身子契合在他怀中--直至他餍足了,才放开她,瞧着她那红肿的唇,绯红的脸,心中亦是想再需索,可又怕吓着她,抱起她,将她轻放在床上,拉起被盖在她身上。
“娜拉,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待我把事办好,再来跟你成婚。”他握着她的手,信誓旦旦。
吴娜拉抓住他的衣角,羞涩道:“嗯嗯,我等你。”
忽然门外传来:“这边没有!”
“那边呢?”
“回主子,那边也没有。”
“一群饭桶!”
“他们是不是在找你,你快走,再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不想你出事。”吴娜听见外面的声音,那外面那人的声音,她心里明白,那人是谁,顾看向段云霄,心中担忧。
“别担心,我没事。”
他低首啄了下她的红唇,浅尝那令他失魂忘神的甜蜜。她是他的!他一定要娶她。
这令他热血沸腾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女人!
他顿了顿,禁止自己一再索求,一再想拥有这恍如美梦的事实!
待外面声响渐渐消了,他回首深情凝视了一眼她,便转身出了营帐,只身又去了数重营帐,却不料探到消息,便撤出军营,一路赶回自家军营。
待段云霄回到军营,没有直接回帐里,而是直接去段冥皇帐内研商对策!
平常话多的段云霄在商讨期间多次魂不守舍,呈现痴痴颠颠,在汇报完打探敌情后,闷声不响地做在一旁角落。
谈话的自然只有段冥皇与罗刹,还有几位将士了。
三圣庵中京城的“三圣庵”香火鼎盛,香客不绝,尤其春夏二季的那求姻缘人潮更是络绎不绝。
“三圣庵”内有几百种名花盛放,礼佛之外,更是赏花求姻缘的胜地。
身着白色袍子,外衬一层洁白的纱衣的段赫莲,背手站在站在佛像面前,只是一这么一个背影,周身散发着那股八风不动的俊逸的气氛,那股风清云谈,只是略带凝重的气息!
站在他身侧的贴身侍卫柯淳已经等候一个时辰。
段赫莲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前面佛像,高高坐于莲台之中,慈祥的目光,看破滚滚红尘,那种坦然--佛,大概不会寂寞,因为心一向向善,只为拯救人间脱离苦海……
良久,段赫莲转过身来,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隐约含着杀气,他却淡淡地说道--“镇国公上奏,弹劾本王,说本王参加结党营私,父皇下令追查此事,这些统统是父皇的一个借口,他早想名正言顺解除本王的拥有的一切,要让本王永远不得翻身!”
“主子,分析的极是,由于这件事,原本站在主子你这边的几位大臣,得知消失,纷纷投靠太子,四爷,二爷的门下,皇上这么做似乎要为太子铺路,而主子正是皇上一个要铲除的障碍。”
“哼--本王倒要看看他怎么将本王置之死地?”他眼中尽是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