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千错万错是奴才的错……求四爷放过奴才!”
“大哥,没这样对你吗?呵呵,大哥……”他深沉的眼眸慑住她秋水盈盈的大眼,传递着比言语更浓烈的讥诮!
“放过你,朱樱,呵呵,你就凭失忆,就投入大哥的怀抱,你……”
“四爷,都是我的错……”
忽然“砰”的一声,朱樱惊愕,抬眸望去,只见段冥皇头上流血血,他一手却早已凌厉地掐着苏七七的颈脖。
朱樱疾速地整理了衣服,跪着哀求道:“四爷,求你原谅七七,她不是有意的!”
苏七七咳一了声,双手挥打着段冥皇:“姐姐,你不用求他,他那种人一点也不配,堂堂皇子竟然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本王从来就是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朱七七!”段冥皇的唇角划着残忍的笑意。
“七七,不准乱说话,不准对四爷不敬。”朱樱怒道。
“可是姐姐……姐姐……他对你做那种事!”
“七七,你是我妹妹,你为什么瞒着姐姐,你就听姐姐的话,不许对四爷不敬!”
“可是……可是……嗯嗯!好吧!”苏七七无语!
“四爷,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四爷,你就放过七七,奴才自会向四爷请罪。”
她和着泪吞下腹,她不愿多说什么,事情走到这地步,她还能如何?
“呵呵,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会调教她,她已不是朱家的人。”段冥皇冷冷地说道。
“四爷,四爷,不要,不要,奴才求你!”朱樱上前抱着段冥皇的腿。
“七七,你跟在本王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还没学乖吗,你再三忤逆本王的命令,私自离开王府,你说你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他根本不理会朱樱的求饶,而是狠狠地盯着苏七七,手上却略一使力,她一再忤逆自己,依旧难压抑心中那股滚滚汹涌的怒气。
苏七七“咳咳……呃!”难受之极,痛苦地挣扎着,心底一惊,心底泛凉,看着他,眼中已噙着泪水。
段冥皇眼见她晶莹的泪花,心坎一软,可她一再违背自己,掐着她的大掌有些松懈。
“四爷,四爷,求求你,放了七七,四爷,四爷,四爷……”朱樱仍旧苦苦哀求。
苏七七闭上了眸子,只觉清风佛过,心中软了一角,这个姐姐对自己的好,怕是无以为报,可是眼前的男子并不是柔情之人,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顺手摘下头上的钗子,就想狠狠朝着胸口一刺。
宁可死,也不愿去求这个铁血无情的男人!不愿屈服!
“啊!四爷,你没事吧?”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帐内,朱樱惊呼起来。
谁知苏七七如此固执,竟然寻死,要不是段冥皇手快护在她心口上,怕是她早就见阎罗王去吧。
朱樱见这情况,心急如焚地替段冥皇包扎手上的伤口,他额头上的伤口,心中亦是痛惜。
苏七七却垂眉不语,擦觉他灼灼的目光射向自己,夜幕之下,有一瞬,四目相对,同样的阴冷,不同的算计,同样的深不可测!
段冥皇眸中的暴戾一闪而过,似地狱般令人胆颤。
苏七七扭头看向别处,地下一片狼藉--“来人,送四爷回去。”朱樱眼见包扎好,不想两人对峙下去,顾出声唤道,好解了这诧异气氛。
“不用,本王自己走!”
苏七七听着他矫健的步伐,那沉重却又迫人的势气,令七七呼吸难受,直觉他就是特意的!
朱樱蹲下来,抱着苏七七,心中亦是痛心,这孩子倔强,她是宁愿死还是赌四爷根本不会杀她,可她用自己的性命来赌,几年不见,七七不再是那个向自己撒娇的孩子,如今都会学着保护自己。
苏七七紧紧地抱着朱樱,杀机已四起,这一切是由谁而起。
待段冥皇回到帐内,东方已经出现鱼肚白。
听闻四爷受伤,整个军营人顿时陷入了高度紧张之中。
段冥皇端坐在榻上,阴冷的眸子,满是戾气,乌黑的发丝散在两肩,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寒颤的气息,令人远远就喘不过气来。
军医战战兢兢地替他检查伤口,整个房子弥漫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氛围,令人无不小心翼翼,生怕那火烧到自己身上。
“四哥,我查了这只钗子,出自京城的,至于那家打造,得回京打探一番,便知这钗的主人。”
段云霄将那刺伤段冥皇的那只钗递了过去。
段冥皇凝视着手中的钗,大掌慢慢收紧,猛地一个力,那钗硬生生在他掌中断成了几截,却也割伤了他的手,那妖艳的雪莲花在他手中绽放,军医吓得跪在地下。
“四爷,请息怒,息怒,你手刚包扎好,切勿再伤了,四爷。”
正在这时,侍卫来通传:“四爷,九爷,太子殿下来了!”
段云霄和段冥皇一听,立即站了起来。
段煜那抹飘逸不凡的身影,出现在帐内,身后跟了一个侍卫朱樱,还有一个小丫头,他人一出现,整个帐内便弥漫着俊逸、优雅。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帐内闲杂人等慌忙跪迎段煜。
“大哥……”段冥皇,而段云霄上前一步,躬身向段煜问安。
段煜抬了抬手,说道--“四弟,你有伤在身,不用行礼,其他人都起来吧。”
“是。”众人站了起来,退在一边。
苏七七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的段冥皇,只浅浅的一眼,便收了回来。
段煜在帐内的椅子坐了下来:“老四你受伤了,在榻上好好地躺在,你的手,额头痛不痛?”
“嗯,大哥不痛。”
段冥皇走回榻上,躺着,有意瞟了苏七七一眼,今日她特意用一条丝巾围着脖颈,遮掩那痕迹,他嘴角阴冷地划着笑意。
“嗯,传令下去,加重把守。”段煜命令道。
“是!”朱樱瞥了段冥皇一眼,又瞧了段煜一眼,便吩咐下去。
“老四的伤怎么又流血了,你们还杵着干嘛,还不给老四包扎伤口。”
军医连忙走了过了,纷纷为四爷包扎伤口:“回殿下,四爷的伤基本是外伤,奴才已经配好了一些药材,只有按时服用,四爷的伤两三日便好了。”
“竟然如此便好,你们都退下。”
“是,奴才告退。”
“大哥,刚才那钗子就是刺伤四哥的凶器,可四哥一个用力,将它毁了。”段云霄指着地下那断成几截的钗子。
众人望去,段煜心中一惊,那钗子是他送给朱樱,怪不得朱樱今日的心神不定,莫非是朱樱伤了四弟。
苏七七先是一愣,脑中灵光一闪,舒展了眉,微扬唇:“原来这钗在这,可让我好找,这下可惨了,姐姐可喜欢这钗子,谁料天降横祸,竟让人给盗了,如今还伤了四爷,这真是奴才的过错。”盈盈跪在地上,捡起钗子,泪水滚落,口中万般可惜。
段云霄箭步上前,暴怒有力地截住她肩胛处,苏七七的锁骨顿时顿痛难耐,后被他一甩到角落,只听他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