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萧白辰却揉着她的发丝,心中然生微妙情愫,可就像疼爱一个妹妹地宠溺将她拉入怀中。
围观的众人亦是一愣,这四爷的下堂妃跟萧公子这般拉拉扯扯,登时面面相觑,实在想不明白。
“萧白辰,你可不可以帮我求求王爷,让他帮帮我爹?”苏七七忍住泪,嘶哑道。
“小七,师弟在里边招待宾客,怕是没有时间,这样吧,小七,我倒是认识些人,你去狱中探望下朱老爷,至于替朱老爷求情之事,我会跟师弟说,让他见你一面。”
“嗯嗯……谢谢你,萧白辰。”苏七七咬紧下唇,哽咽了下,才出声感谢。
忽耳边传来一阵熟悉声音,“小七”轻声低唤,揉得七七心头发酸,猛地转身,便瞧见那人,一瞬间,那双刚刚止住泪水的眼眸再次泪流不止。
她却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几乎想也没想就冲到段无崖身边,扑入他怀中,尽情地哭诉起来。
虽然觉得八爷不靠谱,可对他,她却总是轻而易举地展露自身的喜怒悲,对于四爷,她总是提心吊胆,堤防着。
“小七……”
段无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直以来直觉得小七是个有趣的人,是一个极有个性的小女孩,以为她今日会嫁给四哥,可没想到事情……
他心中有些难过,却想帮点忙,而自己在父皇面前,没有什么说服力,只好找四哥帮忙,可四哥却板着脸,只顾着与侧妃的婚事,对她事充耳不闻,这会听说她在四爷府门外求见,他便找了借口,出去府外找她。
萧白辰走了过去,微微皱眉,“喂,我说小八,你看看你,一来,就把丫头弄哭,这下如何收拾。”一脸责备地憋着难堪的段无崖,说真的八爷无奈地瞟了一眼萧白辰。
就在这时,门童一声惊呼,打破了这场戏,“王爷,朱小姐……”
段冥皇站在府门,冷冷铁着脸,手头紧撰了下,随即出声,“萧白辰,本王命你的事,还不去办?”
苏七七刚刚涌上心头的希望被这个男人的一句话霎那间又跌回低谷。
若是萧白辰此时走了,那她怎么去天牢探望爹爹,八爷是不会违背四爷的命令,她赶紧抽身,拉住萧白辰胳膊,带着哭腔,“萧哥哥,你说带我去天牢,此话当真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走。”
萧白辰唇角勾了勾,瞧了瞧冷脸段冥皇,“师弟,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晚上再喝师弟的喜酒”左手抱着苏七七,右手领着玉儿,施展轻功消失了,气得段冥皇左手一挥,硬是将门前石头拍碎。
段无涯瞧着七七消失,心头初始放心,紧跟着有些慌,但见四哥的脸色,便不敢跟上萧白辰前去天牢,只好无奈地跟着段冥皇回了院子,继续招呼文武百官。
然而他们三人路上没有半点耽搁,直奔京城天牢。
果真,天牢的牢头见到萧白辰都是恭敬,苏七七心中倒是感激。
“萧公子,王爷刚才已派人来过?你怎么亲自来了,通知小的一声,小的好出去迎接。”牢头看向萧白辰,恭敬地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王爷真的派人来了?”苏七七一双晶亮的眸子闪着喜悦,带着不解问道。
“是啊,那人刚进去不久,估摸现在还没出来呢!”
萧白辰一双剑眉紧皱,不再浪费口舌,朝牢头请字,便迫不及待的推着苏七七疾步往牢房走去。
苏七七双眸猛然呈现惊恐,瞧着萧白辰严肃的神色,她扯住萧白辰的衣袖,颤声问道:“萧白辰,是不是我爹出事了?”
萧白辰唇角轻轻挪动了下,才略为勾唇,“不会的,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那牢头也不敢怠慢,赶紧窜到前面带路,这时四人已快步到了关押朱洛的牢房。
然而,终究迟了一步,见朱洛两眼凸大,脸露傻笑,但肌肉僵硬,显示死去多时。
循眼瞧,地上横卧着一个男子,苏七七只觉眼熟,待牢头板起那人身子,她登时吓了一跳,那人是四爷府的小贵子。
“老爷……”玉儿惨厉的尖叫一声。
“呜呜……”苏七七跌跌撞撞的奔进牢房,抱起倒在地上朱洛,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是他送来了酒菜,说是王爷赏给朱老爷的。”牢头瞧着已死去多时的小贵子说道。
据说,皇上听闻此事,十分震怒,下令一定要彻查此事,只是朱洛中了鹤顶红,而小贵子则中了半夏而死,这案没有直接证据,单靠牢头的片面之词,并不能指定四爷就是真凶,自然案子就无法审理下去。
而段冥皇的说法是他并没有派人去送酒菜,至于小贵子是何人指示,他并不知情,听说他与侧妃端木敏完婚后,又马不停蹄赶回江南。
一时间,京城里,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可终究会如烟火那般熄灭,如繁花那样纷纷撒落,只是茶饭之余,供人闲话家常,嗤笑。
而朱府里头则树倒猢狲散,二娘和朱雪嫣两人更是干脆利落,分了家产,便不再留在这个伤心地,回了江南。
朱英一听朱洛消息,一哭之下,晕了过去,之后便大病不起,丧夫之痛,她的难过,苏七七皆看在眼里,心里亦是替她担心,只好寸步不离照顾这个可怜的女人,至于府中大小事便由年迈的管家去办。
几日后,京城里就一直风清云谈,和气融融的紫禁城,突然掀起一场整治贪官的风暴,掩盖了富商之死,此风暴搅得各人心慌慌,似乎都怕被抓住鞭子,于是各个派别各找各的罪证。
八爷府内“八哥,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四哥去了境地围剿捷京,六哥、九哥他们是越来越嚣张了,现在过半的朝中大臣都支持六哥,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俊俏的男子,冷眉上挑,挺拨的鹰鼻,此人正是十皇子,段正楠,为人乖巧,但心里一直不忿气六哥的为人,因为他们两人出自同一个娘胎,可是性子却完全不一样。
“八哥,你这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踩到我们头上来了,六哥趁着芸妃娘娘器重他们,他们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贪了多少,六哥向来都看不贯我,现在倒是想把我铲除了,现在他那会放过这次机会,八哥,你救救我!”
一个男子低着头,捶着桌子,咆哮着,此人正是禧贵人的儿子,段云磊,十五爷,个性暴戾,却贪得无厌,为了行走官场,不惜挪用公款,贿赂官人。
“八哥,你想想法子,不能让六哥他们再这样揪下去。”
一个身穿紫色袍子的男子开口道,他是十二爷,段凌峰,为人神秘。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都给我静一下,你们什么篓子也不准出,什么馊主意也给吞回肚子里去,还有老十五,你就给我收敛收敛,最近几日,我养病,你们也别来烦我,好了,四哥,十三弟,不在,我也没什么好说,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