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媚儿苦涩一番,倒是识趣,跪在地上,“主人,媚儿知错。”
“知错?媚儿说说,你错在那?”段赫莲浅笑,温玉瞧着宁媚儿。
他倏然走了过去,抬手,抬着她下巴,嗤笑地瞧着她****身子,瞬间又平静地瞧着她那双秋波如水的眸子,“媚儿,你跟着本王也不是一两日了,你不是很懂本王的脾性,以及规矩!”
宁媚儿心下顿骇,脸色骤变,紧紧抓住段赫莲的手,苦苦哀求道,“主子,媚儿知错了,知错了,不该擅自主张,媚儿再也不敢了,主子,你就饶了媚儿。”
段赫莲突然轻笑,无视她痛苦的表情,薄唇咬住她那敏感的耳际,英挺的鼻尖磨蹭她的耳根,沉声细说,“媚儿,你可知你怎么能爬上本王的床,爬上四皇兄的床?”他吻孰重孰轻地落在她双眼。
登时手上力道猛然松解,宁媚儿身子骤然跌落在地上,她咬了咬唇,泪水顿时肆意落下来。
“这次便饶了你,做好你的本分,别妄想你不该有的东西,本王不喜欢有忤逆本王的指令,媚儿,你可知道。”
段赫莲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见宁媚儿卷缩在地上,淡然道,就像风儿轻佛过来。
只是他面上风平浪静,但那下一句已凉了她的心,禁不住剧烈咳着。
“娟舒房,你不是不晓得,你不是不曾去过,媚儿,听明白了不?”
宁媚儿又蜷缩了身子,一个细作,他开心时,自己便是暖床而已,不过一枚棋子,亦有弃之不顾,便凝聚了鼻息,重重点了点头,“主子,媚儿知错,再也不敢。”
段赫莲蹲下身子,将斗篷套在她身上,引得她一阵寒颤,他不以为意,垂眸凝视着她,伸手拉着她的柔荑,柔声“痛吗?”
宁媚儿泪痕挂脸,“不痛,”她只是细作,不敢再多流露本性,将那些眼泪尽数逼回眼眶。
“不痛便好,媚儿。”段赫莲食指轻轻地抚摸她的唇,宁媚儿对上他那双染****的眸子,熟知,她腰肢已被段赫莲揽着,吻尽数落在脖颈,熟悉气息打在她颤抖的胸口。
“媚儿,你跟本王几年了?”粗重喘息声从他口中道出,见他结实的胸膛,她双手攀上他脖子。
她双腿勾着他腰,她微弱气息“四年了”,吞吐在他脖颈,她双颊绯红。
“四年了,媚儿,你勿要再惹本王生气。”
“嗯,媚儿,不会,主人就饶了媚儿。”她口中娇羞溢出,随着他的动作,腰肢却尽情扭着,万种风情呢喃。
片刻后,宁媚儿瘫软在他怀里,见他又一副冷峻模样,便重新整理好斗篷,听他轻启唇,“时候不早了,退下吧。”
宁媚儿,深情看了一眼段赫莲负手而立的身影,他那温润的唇角晕着笑意,宁媚儿苦笑一声,便施礼,“是,属下告退”,目光瞥了后方,便径直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有什么想说的?”段赫莲背对着身后的影卫,淡淡问道。
身后影卫一惊,低下头,略张嘴,“主子,春儿……”便哽咽起来,登时咬唇不语。
“春儿,你是想问,却又不敢问,哈哈。”段赫莲轻笑起来,眸子深不见底,伸手抬起春儿的下巴,盯着她那秀丽的脸,阴森,“春儿,难道你不想后宫中有你的一席之位吗?”
段赫莲见春儿惊慌失措的眼神,倏然松手,眸子冷了几分,“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狠戾甩了甩袍子。
数日后,四爷府蝶阁依蝶身形有些摇摇欲坠,冷汗已湿透她衣衫,她跪在地上。
段冥皇阴着脸,目光冷厉地扫过依蝶,“还不承认天蝉是你放的?”
“王爷,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依蝶眼中噙满泪水,爬到段冥皇身边,紧紧抓住他脚边衣衫,“爷,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不是依儿,王爷,你相信依儿。”
刚来到蝶阁的苏七七见此情况,脚下略为顿了顿,转眼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待到了,已有人抬来椅子,招呼她坐下,好似看戏。
抬眸,只见段冥皇面上泛着寒光,而他身边那个俏丽女子,正是端木敏,她依旧一身碧衫,她眉色生辉,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见七七打量自己,便浅浅一笑,七七便只是微笑回馈,耳边传来依蝶凄凉的哭声。
这时转目,见段冥皇收了手中茶杯,“不是你,那你告诉本王,不是你的话,府里会是谁,敢对本王的王妃下毒?”
他那阴森的声音,一点一滴地敲入苏七七心扉,“下毒”更是令她忆起,那夜她见莫安出现闺中,他想带自己走,就在那时,她吐出一口血。
而这时萧白辰来了,若不是他相救,怕是自己早就在阎王府。
只是,这事真的是依蝶做的,她略有疑问瞧着依蝶,只见她一脸泪水与无助,低声“我真的不知,真的不知,王爷明察秋毫。”
那苍白略带血迹的唇,颤颤抖抖的身子,犹如飘零的落叶,而段冥皇的眼神暗了暗,斜睨瞟了后面一眼。
一阵旋风飘了进来,忽听“噗通”一声,一人丢在地上,只见那人一身破烂不堪的黑衣,溃烂的伤口如此狰狞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张病容的脸烙在了苏七七眼眸里,那是春儿!
段冥皇蹲下身,伸出手,狠戾地捏着依蝶的下巴,将她的头扭着对着春儿,冷冷问道,“这个人,依儿可认得?”
“认得,王爷的丫鬟,春儿嘛。”依蝶敛去痛苦,脸上镇定,随即段冥皇一声冷哼。
“弄醒她。”段冥皇松开她下巴,下命令道。
只听风声飒飒响,霎那间飘零叶子如利剑般,迅速插落在春儿身上,引得春儿惊呼痛苦呻吟大叫,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残忍的手法,七七看在眼里,心中早惊慌不已,可面上藏也藏不住恐惧,数次想要呼出“不要”,可却恐惧,生生掐在喉咙里。
依蝶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双手紧紧撰在衣袖中。
在剧痛中惊醒过来的春儿,瞧着众人,目光瞥向依蝶,嘴唇动了动,而依蝶止住了泪水,发动的眸子噙满仇意,春儿转目注视着苏七七,嘴皮又动了动。
春儿已是废人,突然又被一阵风卷起,偏不巧,重重地摔落在依蝶身旁。
“依儿,你现在可认得她?若是不认得,本王会让你好好回忆,哈哈!”
“王爷,她是春儿,依儿就知道她是春儿。”依蝶浑身颤抖,揽着段冥皇的左脚,苦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