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丁跑回去后,风越撅了撅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女神,为什么不让我出场?我要是告诉他们我是风肆的儿子,那秦伯伯更要出来见我了,我是他亲兄弟的儿子哎!”
“……你消停眯着吧!我怕你一出来再把人家吓出个好歹。”
“怎么会?本宝宝又不是怪物。”
风越又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开心。
而这时,本来在屋里划拳的秦雄和云山见家丁匆匆忙忙闯了进来,有些不满,没有停下手中的酒,直接训斥道:“谁准你闯进来的?不是说了谁都不许进吗?”
“老爷,云山先生,现在摄政王和孤竹郡主就在外面侯着呢,他们要见你们。”
啥?!
云山和秦雄一听这话,顿时酒醒了。
君惜瑶和墨云绝?他们两个不是昨日大婚吗?怎么今天就有时间来拜访他们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两个这么德高望重的人物,要是被他们看到他俩在这里划拳,那成何体统?
“快,把酒席清理了,赶快换上一盘围棋,快点。”
“知道了老爷,小的这就把酒桌搬走。”下人们手忙脚乱,赶紧把酒桌清理了,这里立刻被换上了一个棋盘,上面胡乱的摆上了黑白棋子,假装成二人下棋的景象。
等一切都布置完毕后,秦雄和云山这才松了口气。
好歹在晚辈面前,他们总要有点面子吧?
这样的棋局,才勉强说得过去。
殊不知,他们两个的举动,都被已经进来的风肆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三个是旧相识了,见了秦雄和云山这慌忙的模样,风肆简直快要笑的背过气去了。
这两个逗比!噗哈哈哈哈哈,简直是要笑死他了。
而这时,在家丁的邀请下,君惜瑶和墨云绝这才进来。
“怎么这么慢?”君惜瑶有些不满,这一通报,就通报了这么久的时间,难道秦雄今天很忙?
“刚才大师在和好友下棋,下得投入了,所以没听见小的喊他,毕竟是上了年纪了,大师耳朵不太好使。”
下人解释着,君惜瑶这才点点头:“这样啊……”
殊不知这时,风肆已经彻底忍不住,又抽风般的大笑出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父,你这是在发哪门子神经?
君惜瑶撇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风肆见自己又被徒弟鄙视了,这才停止了笑声道:“人家高兴,高兴也不行?秦雄和云山都是为师年轻时候的好朋友,谁成想十多年不见,为师还是这么青春永驻,这两个家伙满脸都是皱纹,跟糟老头似的,还是老夫年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风肆一边笑着,一片抽风般的飘走了。
只剩君惜瑶早已凌乱在原地。
这个风肆,不管跟他在一起多少年,她都受不起他这般抽疯的模样。
不过,也是无奈了。
就在他们贫嘴之际,秦雄和云山从房间里出来了,这才让君惜瑶的吐槽时间彻底结束。
她还有正事要做呢,今天可是他们小澈的大事。
而见这一家子突然到访,说到底上了岁数的秦雄和云山还是很开心的。
“呦呦呦,这不是墨老弟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有郡主,有孕在身还来光临寒舍,老夫真是深感欣慰啊。”
云山见了故友,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赶忙迎了上去。
不过云山终究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主,见了君惜瑶,他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知郡主以后该怎么称呼啊?嫁了墨老弟,以后老夫这是喊你狼尊夫人,还是该叫王妃啊?”
云山说着便调侃的笑出来,笑得十分爽朗。
秦雄一听也是,墨云绝这货明明是狼尊,他的夫人本应是狼尊夫人,不过现在这货又担任了东时国摄政王一职,真不知以后到底该怎么称呼他们好。
“两个笨蛋!连这都看不出来,当然是叫狼妃!东时国第一狼妃!”
突然间,一个他们从没听过的声音骤然出现,只听那声音嘿嘿笑了笑继续道:“而且还是个很毒辣的狼妃,以后见面就喊她毒辣狼妃就好啦!啊哈哈哈哈……”
妹的!师父你不损我能死啊!!!
君惜瑶一个没忍住,转头便喊道:“毒辣你妹,狼妃你妹,师父你丫的想黑死我就直说!”
殊不知君惜瑶这一嗓子,把云山和秦雄震得一激灵。
亏得这时候风越到院子里玩去了,不然还不得被雷得更狠。
这一瞬间,秦雄似乎懂了什么,之前炼药师考核大赛上,君惜瑶的那些招式和他们说的那些话,秦雄到现在还记得。
这难道……难道是……
“咳咳!不好意思啊大师,云山先生,刚才的事虽然有点意外,但是,这次我来这里却是真的是带风肆来的,秦雄大师,这算是我欠你的,上次因为天界禁止鬼魂出现在人间,所以也没敢把风肆的事告诉你,不过现在没事了,天界准许风肆存在了,只要风肆不闹事不张扬,天界是不会来收拾他的。”
君惜瑶说着面庞流露出一丝欣慰,之前为了风肆遮遮掩掩这么久,她也真是够累的了,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她可以带风肆出来,并且可以带他去见故人。
然而,在听了这话后,秦雄一直紧绷的老脸,突然开始了变化,很复杂的变化。
他的心情,同样变得极为复杂。
“是……是真的吗?”秦雄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简直不敢相信虽然他看不见,但风肆就在他面前,“是真的?小肆,真的是你吗?”
哈?!
小肆?君惜瑶和墨云绝这还是第一次知道,风肆原来也有昵称啊!
而且这个昵称还这么萌萌哒!
见君惜瑶和墨云绝以及君小澈用这种不正常的眼光望着自己,风肆憋了一口气,本打算好好安慰一下秦雄的,但现在他唯一想说的就是:“秦雄你这混蛋玩意,能不能在这些晚辈面前给我严肃点!把刚才的话收回,喊先生!”
这一嗓子下来,全场顿时无语,只剩几只黑乌鸦“嘎嘎”的叫着在众人头顶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