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群乌鸦在墨云绝头顶飞过。
瑶儿思维还真是独特啊。
不过说得也有点道理,江湖险恶,万一遇到什么事,他也好正大光明的向皇室开口。
这么想来,和东方硕合作一次,倒也挺好。
那种自由的日子,就到此结束吧。
“好,这个位置,本尊接了!”墨云绝终于是答应了,而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既然你面前的两位,一位是你亲爱的郡主,一位是摄政王,那么……你们皇族总该明白点什么事吧?”
墨云绝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这暗示,东方硕顷刻间便听懂了。
他们两个的意思是,皇室,该准备准备给他们准备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了!
不,不是像模像样,应该是全东时国最隆重的婚礼!
有一点闪失都不行!
东方硕明白了,“三日后,朕必会给你们这对新人准备最为隆重的婚礼!”
“这还差不多。”墨云绝这才满意的笑了出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瑶儿,你不要介意啊。”
说到“介意”两个字,君惜瑶就知道墨云绝要干什么了。
“我又不是大醋坛子,独孤萧萧都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为你而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君惜瑶还是明白事的,她心里清楚,他对独孤萧萧心里有多少愧疚。
次日,二人来到了东时国边境处的山脉。
以后独孤夜舞和独孤清风就在这里安居了。
倒别说,这里的风水还是蛮不错的,至少让独孤清风和独孤夜舞平安生活下去还不成问题。
独孤夜舞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只是一直抱着君惜瑶给她买的小白狗,那小白狗也到了认主人的年纪,成天跟着独孤夜舞,寸步不离。
“在这里过得还适应吗?”君惜瑶望着眼前的木屋,缓缓坐在木屋前的木椅上。
“放心吧娘亲,这里很安静,很美,我们四个过得很好。”
“你们四个?”君惜瑶轻轻蹙眉,四个是什么意思?
“对啊,我们四个,我,清风,小白,还有萧萧姐。”独孤夜舞说着,指了指房屋不远处的一个坟墓。
君惜瑶见后,抿了抿嘴,只听独孤夜舞继续道:“萧萧姐最大的心愿是和我们在一起,到一片净土生活,现在她的愿望实现了,她就在房屋不远处睡着,每天都可以看见我们,一点都不会孤单。”
独孤夜舞嘿嘿一笑,她越是豁达,君惜瑶越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是啊……独孤萧萧的心愿实现了……
和小舞在一起,离开炽帮,去一个安静祥和的土地去生活。
她的愿望,实现了,不是吗?
转头凝视着独孤萧萧的坟墓,他们清楚,几年前,独孤萧萧从大火中逃出,几年后独孤萧萧葬身于火海。
最后独孤夜舞和独孤清风只在大火中找出了一对翡翠耳坠,只好把这翡翠带回,葬在这里,而这里,便是独孤萧萧的坟墓。
一想到这里,墨云绝心头便不是滋味。
墨云绝轻轻抚摸着墓牌,他来这里,是有话想对独孤萧萧说。
“萧萧,你的仇,墨大哥替你报了,从此你便和小舞清风于这里生活吧,这样……于你来说,也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吧。”
大手轻抚着墓牌,墨云绝深深叹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独孤萧萧的宿命吧。
而这时,一缕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一群绵羊正从缓缓上山。
小白狗见了那绵羊群,欢快的叫着,一只年幼的小狗,也有着想要成为牧羊犬的梦想。
人生总是有着太多的跌宕起伏,但是最终,心还是要向往着阳光,向往着未来的,不是吗?
“娘亲,墨大哥。”突然间,独孤夜舞张口道,“你们的婚礼,我们就不去了,毕竟按照我们边疆的习俗,亲人死后的七天内必须给亲人守灵,是不可以参与任何喜事或者酒宴的,这点还真是对不起啊。”
“没事,我们理解。”这种事情君惜瑶自然清楚,哪有谁家第一天死了人第二天就去参加别人的婚礼的,这对死者也太不尊重了。
“其实我们就是想来看看你们,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嗯!”独孤夜舞欣喜的笑出。
蛮夷的事情,到此便彻底结束了。
剩下的,就该是他们的事了。
下了山后,君惜瑶叫了辆马车,向皇城的方向返回。
既然云绝都已经回来了,那么……风家的事,她也得处理处理了。
君惜瑶心想着,便来到了风家。
马车停下,一见管事回来了,整个长老会以及家主风隐迅速起身,还不等他们出去,便见一阵风“呼”的吹过。
这一阵狂风,简直把刚刚下了马车的君惜瑶给下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情况?
君惜瑶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张傻乎乎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是风越!
“女王大人!女王大人我就知道你回来了!你是回来把乖乖风越带走的嘛?”风越一脸的打滚卖萌,君惜瑶被他雷得赶忙退了两步。
他又在搞什么鬼?
“女神,你不记得我了嘛?我是风越啊,我是乖乖风越,我很乖哒,乖乖哒!”
记得!她当然记得!
这么个奇葩玩意,她当然忘不了。
不过这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什么情况?
“咳!丫头你不会忘了吧?你在接任风家那几天承诺过,要把他的事情解决了的,他当然以为你是来接他走的了!”风肆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是贵人多忘事,人家可是闲人,脑袋里就这么这件事,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估计已是日-日等,夜夜盼,终于等到了今天,把你给盼来了,真不容易啊嘤嘤嘤……”
“……”君惜瑶爆汗。
好像……好像是这回事……
“风越你先在这里等着,等我把正事解决了,就来解决你这件。”君惜瑶无奈的道。
要不是风肆提醒,她倒还真是把他给忘了。
罪过,真是罪过。
君惜瑶没有理会激动得不成样子的风越,径直进入风家,风家的长老和家主,早就在这里等她了。
“风策跪了有多久了?”君惜瑶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