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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情向涅槃(3)

“但是,你知道为何叫‘吴咎’这个网名吗?”他说。

“能说说吗?”我问。

“在佛典里‘吴即无,无咎’就是在一个纷拢的大千世界里,当我们被世俗的牵挂给纠缠住时,要把持住自己,不能因一时的疏忽再迷惘痛苦,要静下心来,平静看得自己的烦恼,好妹妹静一静,稍安勿躁!阿弥陀佛!”吴咎说。

“谢谢你!你会是我永远的朋友!”我感动地说。

听了吴咎的话,我又开始迷乱的心开始慢慢冷却下来,在吴咎的阿弥陀佛声中,我又平静下来,一个和我同样受过磨难的心才会懂得平静是最快乐的!身边的风景再美好,只有在平静中才能寻觅和体会!在爱遐想的日子中,我一边自娱自乐地写我的小说,一边开始和女儿学起钢琴来了。

“大大大大……1234。”灵儿拍着手在我旁边给我打着拍子,“拍子数好了慢一点。”她象模象样地在教着我,我也象模象样地学练着。

“妈妈!你都快要老了,还要学钢琴!”灵儿说。

“是呀!人在学习的事情上不分老和小,活到老就要学到老。”我回答她说的是大道理敷衍她,但是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学琴,我不想让自己的思想在荒芜中死去,在寂莫中疯狂,古代多少深宫里的女人,她们被观念束缚着、囚禁着,她们不都是唱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弹着“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走过孤独时光的吗?在这平静方式中,晾干自己的怨恨,寄托自己的哀愁。

一首《白月光》几乎在我寓钝的手上要成形了,我很欣喜,居然这个办法真灵验,在摸索着这首曲子时,我发现不知不觉填满了我空洞的灵魂,“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那么亮却那么冰凉……”这静静的白月光映照着我的心,让我的心有所偎依!“心随我动。”心是随着主人的思想而走了,主人的思想有个方式来平定,那么心就会慢慢平静。

“啊!妈妈!想不到你还有点聪明呢!没有学过一天钢琴还能把白月光会弹。”灵儿佩服地说。

“蝶儿!你吃过晚饭了吗?”敏急匆匆打来电话问。

“吃了,请我吃晚饭请迟了吧!”我幽默地笑着说。

“谁请你不要臭美!快到米萝来打牌,快来吧!”她命令似地说,怕敏扫兴,我没有拒绝她,来到米萝,过了七点半,是温馨浪漫时光,咖啡厅内服务生熄掉了强光灯,留下朦胧的弱光灯,还在情人们的位置点燃了小蜡烛,咖啡厅内的气氛是柔和的舒逸的,多了一个人,我的牌技又不好,我就默默地坐在她们旁边嗑着瓜子看后影,咖啡厅内要数我们这桌不太安静了,今天沉默得瘦洋洋也变得活跃起来,也许是大家渐渐更熟了一层,他点燃一支“冬虫夏草”的烟,顺便问谁要,敏连忙说她要,在这之前我不敢相信这个尤物叼着一支烟会不会有伤她身上的雅气,看到她纤柔的手夹着香烟,手里抓着一把牌,那双目媚眼在圈圈的白烟中更觉得优雅而妩媚。

“我家那位先生得罪我一句话,我三天不理他了,他天天厚着脸皮来逗我笑呢!看他真得又可怜又讨嫌。”洁幸福地聊着他那位宝贝丈夫,每次聊到他的宝贝丈夫,她的脸上都有一阵红晕浮上来,我们在不可言说情境中体会着她的幸福。‘瘦许许’左手捏着一叠牌,眼睛认真地分析着手上的牌,右手的烟刚刚抽完,右手不停地在把那支打火机在桌上翻着跟头,“我和夫人才浪漫呢,有一天睡上不睡觉了,夜里12点钟了,外面下着大雪,我突然笑起来说要开车去南京,夫人穿好衣服,带夜陪着我开车行驶在大雪纷飞的高速公路上,那种感觉才叫美呢。”他说。

“快出牌呀!下次请你老人家不要在我们面前说和你夫人浪漫的事,让人忌妒!”敏凶巴巴的说。

“哎!真是太欺人吧!只许你们提老公的好,不许我提夫人的好,天底下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吗?”‘瘦洋洋’孩子样地说。

大家笑起来,她们忘记了我的存在,忘记了我的悲戚,我有什么话题可说呢,我生命中的话题除了灵儿永远是灵儿,难道能说我的梦中梦见的那个人吗?而那个可望不可及的梦也被我抛掷得象一缕残云,一阵阵酸楚涌袭上心头,看到那架沉静的三角琴在那边,他们在开心地交谈着,我一个人走到琴旁,掀起来琴盖,“想隐藏,却欲盖弥张……路太长,却追不原谅。”虽然弹得很蹩脚,但我又找到了以慰藉的方法,我把我的寂莫、凄凉、哀愁,我的幸福故事都倾注到这首白月光中来。

“真对不起,蝶儿!我们刚才光顾自己了,没有注意你的感受!”洁欠疚地对对我说。

“蝶儿!下次再弹给我们听,但不要弹白月光了,弹首美丽心情给我们听吧!”瘦洋洋说。

“好的遵命!”我很快丢开刚刚的情绪,“就怕我弹的曲子不是曲子,是噪音影响你们的心情。”我又说。

他们的话让我幡然醒悟,世界是美丽的,生命也是美丽,在美丽这个过程中为什么总是让忧伤感染身边的人,让忧伤来诠释自己这生命的过程呢!既然‘缘由天定’就放开这忧伤,享受这个生命美丽过程吧!

这时,那位上次弹《梦中婚礼》的男生,只见他背着个包急匆匆坐在琴凳上,今天他弹得是《小奏鸣曲》顿时,大厅内气氛被这支曲子升华到另一个境界里来,音乐的力量是如此奇妙和伟大,刚才被我那支蹩脚的白月光感染的人,很快被支《小奏鸣曲》的旋律带进了一个积极向上的境界当中来,包括我自己。

小男生又背着包在弹完两三首曲子后,又急匆匆地走了,在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身影中,我看到了一位年轻的生命也在领悟着生命的过程,爱的意义。时间不早了,‘瘦洋洋’的任务是把我们每个人送回家,路上寥寥无几的人告诉我们,今晚在咖啡厅逗留太久了,当最后送到我时,我看到车后座上,刚才敏屁股下坐着一本书《心的菩提》,我随手拿来一看,是我最喜欢的台湾作家林清玄的书,看到“菩提”我的心就会激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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