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喂她吃药。”邵阳将药交给小落,告诉她分几次吃,等安安醒来要说清楚,“还有,帮她穿上睡袍,我一会让人送衣服过来,你接收一下,麻烦你了,我有事要回公司。”
“她是你的。”小落看到床上熟睡的女人,心里涩意难退,原来他只是让自己来帮忙而已。
“等她醒来,你打电话给我。”邵阳拿了一张明片给小落,然后不舍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安安,飞快离开。
小落看着邵阳的背影消失,暗叹了声,绕到床边,细细地看着安安,心里一阵羡慕,能得到邵少这般的对待,他们怕是不寻常的关系。
不过,床上的女人很美,不是艳美的那种,美得恬静,给人一种舒心之感,难怪会得到邵少的关心。
想着人家生病了,小落没有再端详下去,掀了被子替安安穿上睡袍,触及安安柔嫩的肌肤,小落更觉得这是一个少有的美人,没有粉饰的红润,身子也是恰到好处的比例。
安安突然被人扯动,不满地嘟着嘴,“祖,我还要睡。”只是低喃了声,然后又睡去,任由小落帮她换着衣物。
小落听到安安的话语,心里纳闷,这个女人喊的不是邵少,难道她不是邵少的女人?可是她这么躺在邵少的床上,他们之间多少也会有些关系吧?
“小姐,不能睡了,你要吃药。”小落忍不住,还是打扰了安安的美梦,邵少吩咐了要喂她吃药,而且摸起来,知道了这女人是发烧了。
听到悦耳的女声,安安突然清醒,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美女,她一阵心慌,“你是谁?这是哪里?”
强撑着自己,安安往床头缩去,坐了起来,头仍是很痛,可是现在心里满是不安,房间里亮着明黄的灯,看不到外面,窗被拉得很严,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你生病了,先吃了药,我再慢慢告诉你。”小落把药交到安安手上,给她递来一杯水。
安安却没有吃下去,她心里满是疑惑,而且也害怕眼前的女人会不会是坏人。
“小姐,你放心,我是酒店的服务员,是邵少让我来照顾你的。”小落看到安安的疑虑,只好解说,“你发烧了,吃了药就会好,我不会骗你的,这是邵少的名片,不信,你打电话问他。”
安安听着邵少,想起了昏睡前的一切,邵少就是邵阳吧,那个说要送自己的男人,一定是他带自己来酒店的,记忆在他抱着自己进电梯之后断了。
想着,安安终于把药吃了,可是头一低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着急得快要说不出话。
安安呶嚅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舌头,看看小落,再看看自己,很不确定地问着:“我的衣服是你给换上的?”
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总算将这一句话问完,一直以来,她都是传统而保守的,除了老公,她没有想过会给第二个人看到自己原始模样。
“嗯,是的。”小落应得没错,这睡袍是她给换上的,“邵少有事,他不能留下陪你。”小落想起邵少离开的神情,很是着急的。
安安一听,心里稍稍安定,毕竟让一个同性看见总比一个异性看到要好,“真是谢谢你了。”她喝完整杯水,还是有点口干。
小落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角色,接过安安的杯子,替她倒了一杯水,正想说点什么,门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进来的是一个女人,一身职业套装,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发丝上还沾了一点水雾,估计外面还在下雨。
“你好,我是送衣服过来的,你就是仇安安小姐吧?”这女人是邵阳的助理,“邵少很快就会回来,你先在这里歇一下。”
女人说完,将衣物放下,准备离开,办公室那边还有一点小事,再说她留在这里也没有用,老板没有让她留下侍候,只是让她送衣服而已。
“替我谢谢他。”安安看着那个大袋子,心里一阵感动,如果不是自己乱过马路,也不会麻烦到人家,现在这事发生得太离奇,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一会跟邵少说,他很快就过来。”女人说完,跟她们道了再见离开。
“小姐,我帮你换上吗?”小落更加确定,邵少对这个女人不一般,还专门派人来送衣服,可见重视程度。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安安下了床,将杯子放好,头还有点晕,可是她强行支撑着站立,当她找到自己的包包时,发现里面没有湿透,只是外层湿了。
安安从包包里拿出钞票,然后交到小落手里,“麻烦你帮我交给邵少,我换了衣服就走,不等他回来了。”她只想快快离开,省得留下再见面,她会不好意思。
“不行,我不能替他收下。”小落没有接过钞票,看到安安已经好了很多,她也准备离开,“你还是在这里等他回来吧,我先出去干活了。”
安安一时间有些尴尬,在关键时刻,她还是拉住了小落,“请问,这房费是多少,他有没有付钱?”如果没有的话,她还是付了再走吧。
“小姐,这是邵先生长期住下的套房,你就不用担心房费的事情了。”小落一眼就看穿了安安的意图,解释得很清楚,然后转身离开,让安安好好休息。
安安看到小落离开,也急忙去换衣服,当整理完毕,她将自己的湿衣一并带走,临走前,在床头处压了几张钞票,写了几个感谢的字。
只有这样,安安才不觉得自己欠了别人的。于是,她安心地离开了。吃过药的她,感觉好了很多,所以也有了力气。
大约半个小时后,邵阳回到酒店,没有看到安安,只看到床头上压着的人民币,还有一张便条,上面是她娟秀的字:邵先生,很感谢你,谢谢你的好意,感激不尽。落款是:仇小姐。
全是感谢,不停地谢,一句先生,一句小姐,这样陌生的称呼,让邵阳有些气馁,那女人自己能走了吗?不过想着阿乐的话,她并不是很严重,心里也稍稍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