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我能与钥儿一起吗?”手里一紧,被一个温暖的手掌包围,我回头看去,李恪一脸坚定。
“恪……”
玄奘法师头也不回,微微点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三殿下已死,施主自是来去自由,也好,也好。”
我心中一喜,若真能带恪回我的时代,这何尝不是好事呢,只是,不知道,我的身体是否还安好?
我抓紧恪的手,对着还不断往后退的蓝若漓说道:“若漓,快施法吧,我们要回去!”
“不,钥儿,我……我不想你走,我……”
“别说了,若漓,你的恩情我会记得的,可是,我爱的是恪,如果,你想我好的话,就快给我们施法吧,不然,落在李治的手里,我们也没法活!”
“小姐?”
“昙哥哥,记得帮我照顾好老爹,不要告诉他真相,就说,我们去了一个更美好的地方生活,好吗?”
“小姐!”秦昙快走几步,却终是在我面前一米远处停下了脚步,重重点头:“嗯,我会的,小姐……钥儿,保重!”
“我们走吧!”我和恪手拉手,走到湖面边上。
膺栾却在这时跟上来,“主子,你去哪,属下也去哪!”
“阿弥陀佛,施主,且慢,冥池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否则,会因此迷失自我,消失在时空之中。”玄奘法师挡住膺栾。
“若漓,快,快施法!算我求你了,我,我想,回家!”蓝若漓愣愣的,慢吞吞走到冥池边上。
望着我,眼里的哀伤是那么明显,“既是钥儿所愿,我……就照办,ΟΠΣЁ……”
他念起咒语,冥池的蓝光便越来越盛,本是平静如镜的湖面也开始掀起滚滚波涛,一浪一浪,让人感觉仿佛置身海边,山洞内也发出呜呜的呼啸之声。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去吧。”
随着波涛越来越大,我深呼一口气,与恪久久回望,两手相连,十指相扣,不再犹豫,纵身跳进喧嚣的冥池中。
冥池中,秦昙膺栾的呼叫声和哗哗的水声逐渐淡去,恪的脸却在逐渐飘远……
“恪!”我猛然起身,胸口因强烈的情绪起伏不定。
“丫头,你终于醒了!”
睁开眼,明亮的白炽灯,晃得我眼睛微微眯起,老教授戴着老花镜苍老的脸庞就在我眼前,陈溯的大手不断晃动着:“秦钥,这,这是几?”
慢慢平复,我终于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耐的打断陈溯的手:“别晃了,我……没傻。”
左右看了看,居然没有恪的人影,心中不由失落起来,我到底是穿越了,还是,只是做了一个无比长的梦?
被老教授和陈溯在实验室里检查了一番,在我的坚持下,我还是回了家。
走近这个冷清的小屋,我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是梦么?还是……
这一切都源自与我们考研组的一个实验,老教授研发的穿越时空之门,我,作为一个实验对象,自愿进入时空之门,而,给我导入的思想却是考古塌方,四年时间,原来不过是为期两个月的一个实验。
那恪,算什么?冥池,算什么?
狠狠甩甩头,我觉得全身无力得像团棉花,似乎很清醒,似乎又很迷蒙。
心中空落落的,迷迷糊糊,可能是真的累了,心累,身体也累,我渐渐的无意识的睡去。
“钥儿……不要放手,不要放手,钥儿……钥儿……”
“恪……”梦中,恪的脸在我眼前越飘越远,我急急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水流冲散,让我心痛不已。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手机突然响起,将我吓了一跳,猛的醒来,几乎是愣了十秒钟,才想起,我已经回到现实了。
胡乱在我的超大号包包里翻找到手机,接起来。
“喂,秦钥,你还没醒啊?快点来,这里发现新的墓穴了!嘟嘟嘟嘟……”还没抓好,陈溯欠打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声量之大,让我快速将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呃,墓穴?有没有天良啊,我才回来,就又要让我工作!
拉开窗帘,天已经大亮,屋子,因为两个月没有住人,滚滚的灰尘在阳光下纷飞起舞。
“呸……呸”匆忙冲了个澡,将头发束了马尾,望着镜子中,那张与古代秦钥一模一样的脸,我不由自嘲的一笑。
“哐当……”我拿起换洗下来的衣物,一个物件却从里面掉落下来,咕噜噜滚了好几圈,才慢慢停下来。
这是?我定定看着那发着莹莹柔光的物件,眼睛渐渐睁大,玉佩?
赶到陈溯所说的墓穴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神情恍惚,脑子里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只是一个植入游戏,那为什么我又有这个玉佩?要是我没记错,这是植入思想时的那个玉佩,也是李治给我挂在身上的玉佩,可,现在出现在这里,难道,我真的穿越了?老教授的实验是成功了的?可老教授说,他的机器并没有接收到任何数据啊?
头痛,真的好痛,我不停拍打着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真磨蹭!你不是真的给弄坏了脑袋吧?谁让你自告奋勇做实验者的?你还以为自己真能穿越呢?差点都成植物人了,你知不知道?”陈溯拖着我走到那片荒芜的黄土地上,不停的教训着。
我不耐的打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
不理会他吃惊的模样,我径直走到老教授的身边。
他们正在用各种仪器测量着,因为还为完全确定,所以今天只带了我和陈溯,另外还有一个比较年老的学者。
“怎么样了?老师?”
“嗯,不好说,这个墓,很奇怪!”老教授扶着他的老花镜,高深莫测的摇摇头。
“奇怪?”我不解,墓穴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