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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走在路上,我的头在隐隐作痛。噩梦来临的逐渐频繁,让我有种非常不好

的预感。最近江户川和灰原走的很近,昨天我看了很不爽就像上前把他们

两个拉开,可是在我靠近他们的时候,组织、解药等词却飘进我的耳朵,

让我的脚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我叹了口气,揉揉头。也许是我多心了。

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我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今天因为是值日生,所以没有

和江户川他们一起回来。江户川那小子最近总是对我没有好脸色,我不清

楚到底是感恩节那天对布美说的那番话让他知道了,(这很有可能,因为

我看着两天布美缠他缠得更紧了。)还是我在他和小兰的房间安装窃听器

的事败露了。。ToT

突然我眼前挺让我赏心悦目的街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接

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拎了起来。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让我在这个时候回到现实世界去?哦,天哪,

那江户川肯定怀疑死我了,我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

然后我明白自己没有穿越空间。试问,哪种穿越空间的感觉会像自己被扛

在别人肩上一样?

哦,又被扔了下来……我的头啊……更疼了……

“你轻一点,把人质摔坏了,就没有意义了。”那种不带温度寒彻骨髓的

声音传过来,“况且,我们还有话需要问她。”

Gin!我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声音,我是绝对不会认错了。

我终于意识到,我被绑架了??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景物都变了。窗外黑漆漆的,说明已经到

了晚上时分。借着月光,我依稀可以分辨出这是一间小型仓库。破桌烂椅

躺了一排,旁边还零散地摆放了几个旧轮胎。而我被人放靠在一个鼓鼓的

麻袋上,看情形,里面应该装了稻草。地板很凉啊,我穿着校裙坐在上

面,对于我这个本来就怕冷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折磨。(众:帝丹

小学有校服吗?某猫:(怒)我说有就有!它前两天刚发的行不行?!)

活动活动冻得抽筋的四肢,我有些讶异他们居然没有铐住我。是太自信了

我跑不出去吗?

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前试了试,果然门是锁着的。透过门上的玻璃,走廊

上昏黄的灯光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我这才产生了恐惧感,忙缩回麻袋旁

边。

不知道江户川发没发现我失踪了?他会来找我吗?如果他不来,我该怎么

办?……我会死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跟江户川联系上会比较好吧。我想起了头上的葡萄形

发卡,于是借着挠头做掩饰把它启动。天知道这间仓库里是不是装了监视

器@_@我在这方面还是非常谨慎的~

我靠在麻袋上,慢慢将整间仓库扫视,好让江户川了解大况——虽然我不

知道他有没有收到。我还跑到被封死的窗口向外看。

一片树林。看来这里已经出城了。

从门那边传来开锁的声音,我赶忙逃回麻袋旁边。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审问。”是Gin!我全身的血液顿时冷了八

度。

我抱起双臂,等他进来。(装深沉和怕冷因素都有吧。)

Gin关上门,坐到我对面的一把相对而言比较完好的椅子上。

我们相互看着。

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但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

于是沉默。

“你比我想象的要懂事。”Gin开口,“我原来认为你会仍旧假装昏

迷。”

“有用吗?”我耸耸肩,尽量平稳自己。其实,我不是害怕,而是紧张。

看似没有区别的两者,事实上是有很大的区别。“如果这里没有安装监视

器的话,我会很奇怪的。毕竟你们连绑都不绑我。”

“聪明的姑娘。”Gin点燃一根烟,红色的火星在黑夜中忽明忽暗,“那

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请’你过来吧?”

我心中一紧。抓我肯定是有目的的,我本身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值得研究的

东西呢?但若是联系上了江户川……难道他们真的已经知道江户川和工藤

是同一个人了?!

“不,我不知道。”我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打开监视器了。如果我真的

是诱饵,那么我的举动无疑是在帮助他们。黑衣组织这次是有备而来,如

果江户川……天哪……

“不知道?奈雪,撒谎可不好。”Gin站起来,走向我。

而我却莫名其妙地忽然一阵激动——他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一丝羞愧,“况且我只见过

你一面,那时候你和现在完全不同。我可否问一下,哪个才是真实的

你?”

Gin冷笑一声。“如果我说哪个都不是,你会怎样?”

“不会怎样。只不过是不相信罢了。”我撇撇嘴。

接着让我惊讶的,Gin居然笑了——不是冷笑——是很不明显的轻笑了一

下:“你和她很不一样。”

“她?谁?”我一头雾水。

“Sherry。”Gin吐出一口烟雾。

“Sherry是谁……”这次我可不是装的,我发誓!只不过平时看柯南可以

把灰原和宫野志保联系起来,但是对于Sherry这个词却总是和灰原联系不

上。

“你真的不知道吗?”Gin眯起眼睛,看来我的遗忘这次帮了我大忙,

“那算了。不过你在这种时候都想把我带着话题走,确实说明你不一

般。”

我沉默。

“说,你到底是谁。”平静的口气。命令的口气。

“我说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你会信吗?”我挑衅地问。

“不信。”Gin又坐回椅子里去。

“我就知道。”我突然觉得委屈,“可是我的确是从另一个世界里来的!

我……”

我难以想象,自己居然把身世告诉了他。

江户川再三逼问,我也不愿意说的身世。

我居然……主动的,坦白地告诉了Gin。

天哪,我是怎么了啊。

Gin盯着我看。用那种能把人肌肤凌迟下来的目光。

缓缓的,他吐出几个字:“证明给我看。”

“我会的!”我不服气地说。心里有气,不知道为什么。

Gin点点头,走向门口。

“喂!我说,我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抱着一丝希望问。

Gin回头,把烟踩在地上,居然路出一个坏笑:“你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

的吗?恐怕我们的食物你也吃不惯吧。反正你不是常人,就别吃了。”

“你!”我随手从身边抄起一本书就砸了过去。书撞上提早一刻关闭的

门,伴着落锁的声音,无力地滑到地上??

渐渐接近深夜,仓库里越来越冷了,呼吸都带着一阵白雾。该死,我搓搓

双手,低声诅咒着,连个暖气都没有,存心想冻死我!

这么悲惨的情况,想睡着是不可能的了。我无奈地看看四周,寻找着什么

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的东西。其实我是可以和江户川联络上的。那个亮黄

色的侦探臂章,静静地别在毛衣贴近胸口的位置。可是,既然连通讯器和

晶片都关掉了,我怎么会用臂章去通知江户川呢?

我绕着房间慢慢走着,思索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我想也许有

一部分原因是我不想让江户川来冒险,但是很明显的,这并不是全部。事

实上,我有点不能确定自己的立场了。真的……很奇怪……

我的目光突然被吸引到门旁边。那本刚才被我抛出的旧书,仍旧软软的趴

在那里。已经磨损了的硬皮面上,烫金的几个字异常清晰闪亮。

……《多个世界》……

无聊和好奇让我蹲下身,捡起这本书,拍拍上面沾上的土。书是深红色封

皮的,让人有着很古怪的感觉,介于温暖和诡异之间。

虽然很冷,但是我还是决定转移到窗子下面,借着月光来进行阅读,打发

一下时间。

在地上铺一块破布,我尽量缩成一团坐了下来,摊开了这本书。

书页的质地很粗糙,但是上面的字却显得非常平滑。在首页上,写着这样

几个字——

[朋友,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你准备好了吗?]

我摇摇头,翻过这页。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实际上却存在着很多不同的世界。我们只

能现在证明宇宙没有边际,而又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没有边际的呢?也许,

我们可以大胆猜测,在宇宙的更外面,还有更庞大的未知的系统,来统治

着这所有。而这个系统中,像宇宙这样丰富又渺小的子系统还有很多。于

是,也就有了多个世界的存在。

[世界与世界之间不是一点联系都没有的。系统需要通过一定手段来控制

着一切。在我们这个世界,另外的世界也会通过不同的方式呈现,但是我

们从来不注意罢了。

[比如,我们为什么就不可以认为我们平时所看的故事其实就是另外一个

世界的写照?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作家便是系统控制于各个世界联系中的

重要人员。他们也许是潜意识,也许是系统利用某种手段将另一个世界所

发生的事情传入他们的大脑,让他们将着一切呈现在大家面前?

[当然,这只是我所举的一个例子,也许真正的原因不只有这些。

[下面我们再来谈论一下死亡。

[这是许多人所恐惧的话题。但是,应该有不少人会有这样的疑问:当我

们死了之后,我们的非实体,确切的说就是我们的意识灵魂,去了哪里?

难道那些聪慧的思维和纯洁的心灵,都会和它们所依附的实体一起销殒

吗?

[还是说,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科学家们并没有探讨出结果,但是这并不能表明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

的。的确,天堂与地狱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人死后的去所(这也进一步证明

了,其实系统在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埋种了这种其实存在多个世界的观

念),但是那只能是一个缩影。

[根据我的猜测,人们的灵魂有好也有坏,就像他们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

一样。而系统就会将那些肮脏的灵魂彻底清除,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地

狱’。但是那些死前忏悔过或者真心想改正过的人,还是有可能与纯洁的

灵魂为伍的。而这些非实体将会被分放到其他的世界里去,开始它们的新

的运转与世界间传递讯息的使命。

[虽然人的死亡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阶梯,但这并不只是唯一的方法。想

通往别的世界,也许还有太多太多种路径,比如通过梦境,通过强烈的愿

望等等。……]

我握着书,觉得自己在颤抖。我不知道这本书的作者是谁,也许他也是书

中所说的,被系统将这种观念种植在脑海里来告诉多个世界的人?我不清

楚……但是,就我自己而言,我却觉得他所说的似乎是对的。

我有点明白自己的价值了。

【书中的内容是我乱编,大家别信】

我在这间仓库里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天——如果不把半夜冻得腮帮子都掉

下来了这件事算在内的话。

Gin每天中午和半夜来检查一次,让我不禁怀疑他什么时候睡觉。

“我说,你很闲吗?”在我被关进来60个小时后这个暖洋洋的中午,我忍

不住问坐在椅子上抽烟的Gin,“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在我这个既没

身家也没背景的小学生上?”

Gin斜眼晲视我:“有没有背景,你自己最清楚。”

我心虚地撇过头。说实话,两天了,我还是不确定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江

户川和灰原的真实身份。不过,江户川他们一直没有来的动静,这倒是让

我既松了口气又有点憋屈——这个死侦探,我失踪两天了他也不闻不问,

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嘛!(某猫:首先先撒花~我这个旁白在两个月

之后也终于光荣复出啦!(被扁……)好吧好吧,奈雪,东京这么大,人

家江户川怎么会知道你被困在哪儿~奈雪:我管他!!某猫:……)

“而且时间这东西,我想浪费多少就浪费多少。我知道用在哪里最合

适。”Gin眯起眼睛。

我撇撇嘴,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闪过,还没等我来得及阻止就已经脱口

而出了:“Gin,你的父母呢?”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蠢的问题。因为我看见Gin的眼神瞬间冷却犹如千

年玄冰。

“对、对不起……”看见GIn捏紧的拳头,我真的吓坏了。天底下也许没

有哪个人质能像我这样大胆了,居然敢问劫持自己的人的生活。可是内心

里那种迫切想了解他的感觉还是让我犯下了这样笨蛋的错误。(请允许我

用名字作形容词用吧……)

Gin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夺走我面前的餐盘,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

看着我:“看来,不应该给你吃饭。夏日小姐。”

我哆嗦了一下:“真的对……”

Gin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风衣的下摆被卷起,嚣张放肆地舞动,如同愤怒

的洪水。

“砰”的一声,门被撞上了,我听见Gin近似于低吼的声音在说:“锁

好,看紧!”

我抱着双臂坐回麻袋旁边。眼中仍是他琴酒般颜色的眼底闪过的那一瞬恨

与痛楚。

每个坏人都有好的一面,这句至理名言是谁说的来着??

撒进屋内的阳光越来越黯淡,我知道那将意味着我又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和

身上薄薄的裙子来抵抗夜晚的寒冷。¥%—*#·!我忍不住抱怨着。

仰头看看窗外仍旧挣扎在山尖的太阳,随着一股不知道是谁施加的力量被

拽下山去,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可是太阳明天还能升起来,我的希望还能

吗?

尽量把身体缩成一团,靠在麻袋上,我好怀念当初和小兰他们一起去温泉

的时光。口中呼出的白气,仿佛在讲述着那时的火车上,小兰给我紧衣,

帮我暖手,喂我吃饭。种种温暖的情形闪过眼前,让我突然就佩服起安徒

生来。你瞧,我现在的处境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被人抛弃,只能凭借短

暂的希望,虽然只是白驹过隙,这些幸福的回忆也能成为暂时救命的稻

草。可是不同的是,小女孩想回到奶奶的怀抱,所以她不畏惧死亡。我不

是啊!我是凡人,是贪生怕死之辈。虽然自从看了那本《多个世界》后,

我隐约明白我不会那么容易就魂归小西天,但是让我经历那种疼痛,我还

是很怕。况且,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柯南的世界啊!我还有那么多事情

没做完呢!

不对啊……真奇怪……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这些?以前我没这么想过啊!

晃晃脑袋,火车上的一幕又回到眼前。看着那么好吃的盒饭,我的肚子咕

咕叫了起来。唉……我也真够自讨苦吃的,哪根筋搭错了,就因为自己突

然想到会不会Gin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居然就去没头没脑的打听Gin的父

母……把自己的晚餐弄没了吧……笨死了!

不过……我叹口气,这件事的确是我不对。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虽然我估计Gin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类型,那么没有礼貌的问人家的

隐私问题确实有些过分了。(某猫:问问父母也算隐私?Gin{拿枪}:你

说呢?某猫[汗]:算算算……)

我抱着一丝希望看看毫无动静的门,在心里盘算着,等到今天夜里Gin来

视察的时候,还是再好好跟他道歉吧。虽然他是坏人,不过……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只是觉得有什么是很值得开心一下,所以就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冻醒了。

窗外有乌鸦在叫,我想驱赶,但是一片墨色中,实在看不见什么。

看看我的手表型麻醉枪,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Gin没来。

措搓发麻的双腿,我扶着膝盖站起来,走到门旁边。走廊里的灯光依然是

阴森昏暗的,没有一个人影。从门缝中透进股股冷风,把我又逼回麻袋旁

边。

Gin果真还在生气吗?我盯着灰秃秃的墙壁想,随即又回过神来,我干吗

那么愧疚啊!

我突然想逃跑了。虽然到目前为止黑衣组织还没有做出什么具体伤害我的

举动,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的处境已经十分不妙了。就算他们不知道江户

川的真实身份,起码他们可以确定我和江户川是有密切关联的,说不准哪

天他们来个严刑逼供,让我屈打成招了呢?我以前查过,妈妈说B型血的

人是那种一上逼供台什么招都没施就已经全部招供的人,虽然当时听了觉

得特别鄙视我这个血型,可是现在我真不确定到时我会不会守口如瓶了。

况且,我又惹恼了Gin,谁能保证他一气不过就无条件枪毙了我?!妈妈

咪啊,日本治安这么混乱,我的尸体随便被抛到荒山野岭里去到哪年才能

被人发现啊?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某猫:这个人啥啥都不行,就是想象

力太丰富……)

不能坐以待毙!我环顾四周,开始寻找有利于脱身的工具。绳子?如果我

被困在塔里可能会有用。几块破皮革?我可没心情给芭比娃娃缝制衣服。

这根粗粗的木棍是什么?狼牙棒?用它来把门凿开?除非我想把所有黑衣

组织成员都引过来。嗯?轮胎?哦给我一边呆着去。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利的工具,除了一个像手镯似的劣质圈圈,上面

有些硬硬尖尖的装饰物。我把它套在右脚腕上,也算留个纪念吧。(某

猫:这种让人郁闷的纪念有什么可留的你脑筋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饿昏头

了?!)

我正在沮丧,突然门自己开了,昏黄的光线照进来。我吃惊地向门口看

去,以为我的祈求感动了上天,奇迹出现了。可是那几个身穿黑衣的彪形

大汉霎时戳破了我泡泡般的希望。

“走!”我的脑袋被其中一个的拳头赏中了,顿时眼前一黑,感觉什么东

西粘糊糊的从额头上流下来。

胳膊被拽着,我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被带出这间仓库。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害怕了。跟着几个人比,我宁愿站在眼前的

是Gin。

“少给我废话!”又是一拳。现在我真没力气废话了。

不知道被提了多久,他们终于把我甩在一片草地上。

等等……草地?我出来了??

“老实点儿!”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我后脑勺上,傻瓜都知道那是什么东

西。我心一寒,脑袋里不禁蹦出四个大字——就地正法。

我听见大个子的声音在头顶上喊:“小伙子,放下你的枪吧,不然这小姑

娘就没命了!”

我努力稍稍抬了抬头。

什么东西红得刺眼,是我的血吗?

不,不对!那一闪一闪的红色,是警车的车灯!

然后我不禁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白色衬衫,蓝色西装,还有那笃定的神情。

工藤——新一?!

怎……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变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前两天他和灰原总嘀嘀咕咕,就是因为解药已经快完成了?那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也对,我是他的谁啊他凭什么告诉我?我的身分

一直不明不白的估计在我没有被绑架之前他还一直怀疑我呢!

我郁闷地想着,直道脑瓜顶上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起:“你难道真的

不在乎这个小姑娘死活吗?!放下你的枪!还有你们这帮混蛋警察!!”

感觉到自己脑后冰凉的硬块又使劲压了压,我不禁吃痛地叫了一声,又趴

在地上。眼前除了青草,我什么也看不到。

“夏日,你没事吧?”工藤的声音传来。哼,还算有点良心,知道“问

候”我一声。我撇撇嘴。

“我没事。”我尽量转动我可怜的脑袋,勉强能再看到工藤的脸。我不得

不说,此时此刻的工藤新一,脸上除了冷静之外,还隐约透着一丝残忍。

他手中握着手枪,举得非常平稳。枪口,正是对着Gin!

我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梦。那个我总是反反复复做的梦!那个逐渐清晰的梦!!

“Gin,你的死期到了!”工藤大吼一声。

“哦?是吗?这么多警察都在场,难道你敢在他们眼下就开枪?”Gin的

声音听上去仍旧气定神闲。

“Gin,束手就擒吧!暮目警官已经给我了特殊许可,可以用枪!你们黑

衣组织的下落已经明了,你们的boss竟然是个机器,真是天大的讽刺,不

是么?”

听到组织的事情,Gin的表情微微变了变,但是冷漠立刻回到了他脸上。

“哼,想抓我?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本事么?”

“Gin,你最好看清楚了,现在多少支枪在指着你?你认为你还逃得掉

么?”

这对白,我太熟悉了。一阵阵恐慌从心底冒出。

Gin突然向我这边看过来。我想起了,前两天他曾说过,黑衣组织里的

人,是永远不会被抓住的。也就是说,最后关头,他们会选择死亡,而不

是投降。

我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事了!不,不要!我不要!!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猛地挥开了脑后的那把手枪,爬起来拼命地向Gin

冲去。

身后的大汉愣了一下,连忙扑过来抓住了我的脚腕。我向前一栽,又倒在

地上。抬头看,Gin仍旧在看着我,似乎对我的突然举动感到意外。

“放开!你放开我!”我用尽浑身力气挣扎着。

右脚腕突然传来锥扎般的疼痛,同时,大汉这边的力道减轻了。我看见他

在拼命甩手,暗红色的血液从手心冒了出来。

对了,是我在仓库里捡的的那条脚链!

不多想,我将右脚狠狠向左脚边那只手提过去。在大汉松开我的同时,我

右脚腕上的疼痛又加剧了。尖刺是不带方向的,扎了别人,也扎到了我自

己。

“混帐!”大汉气急败坏的举起手枪。

我不顾一切地向Gin跑过去。

我似乎听见了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发出。

后背一阵剧痛,并迅速蔓延到前胸,痛得我几乎当时就要倒在地上。

可我仍旧向前跑着,虽然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模糊,我还是不停的跑。借着

子弹的加速度,我终于挡在了Gin前面。

肚子也一阵钝痛,我跌了下去。……看来工藤并没有想击中Gin的要

害……我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没来由的觉得一阵轻松。

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得安静了。我不喜欢这种安静,很不喜欢。

“奈雪!!!!”Gin的声音。我是跌在他怀里的吧?

我突然觉得好快乐,因为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吃惊和焦急。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几百双眼睛都诧异的盯着我。呵呵,看来……这次

真的……把大家都震住了呢……

疼痛已经变麻木了。我握着Gin的手,说:“Gin,有、有没有,为……我

难过……?你别说……我不、不想听见……你说没有。

“我……我一直没有撒谎的……我真的16岁了。我……你说过,要让我证

明、证明给你看。我想我已经,做到了……

“最后……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死……我回到我的、我的世界之后,还

会继续……关注你的。”

“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Gin的声音努力保持着平稳。

我笑了。

“我和Sheery有太多的不同……可这一点,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我

们……我们……我们都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奉献生命……虽然,对方心

里永远住着别人……”觉得有些遗憾呢,没有办法继续撮合新兰了。不过

那对青梅竹马以后也只剩下甜蜜的日子了吧?呵呵……

眼前的景象渐渐暗淡了下去,终于变成一片漆黑。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了,从妈妈口中得知,我昏睡了半年多,像个

植物人,可是饭到嘴边可以自己咀嚼,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直道我醒来的

两天前才开始突然不吃不喝。医生说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病例。所以现在

虽然已经醒过来了,还是要继续住院观察,说不定有医学上新的重大突破

~_~|||

我傻笑着,心里却想自己的身体简直太聪明了,懂得自己寻找能源来维持

梦境的延续。开玩笑,如果我不吃不喝还能撑到现在?那我早在中弹很多

天以前就会翘辫子了。也许江户川还会莫名其妙小题大做以为黑衣组织又

发明了什么新药,然后兴起一场新的轩然大波。嗯……这个题材作为我下

一部的新兰很不错……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心不在焉的接过饭碗。/Gin不要紧吧……希望日本政府对他宽大处

理……/瓦卡卡,还是妈妈做的鸡汤最好喝。

“弯弯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啊?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妈妈的

声音从卫生间传过来。(不要问我如何从医院单人病房的略质洗衣机所制

造的超豪华噪音配备中辨认出妈妈的声音的~)

“……嗯?再过一阵吧。”习惯于在那个世界的名字,我已经不太适应自

己本来的名字了,“等我的腿脚利索了。”半年躺在床上,两条腿已经有

点肌肉萎缩。

“你可要抓紧。”妈妈从卫生间伸出脑袋,“你知道这病房一天要花多少

钱么。”

“切。”我撇撇嘴,“我知道啦,大夫说什么时候出院就什么时候吧。”

&两周后&

我刚进教授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叶湾你的病好啦!”

“想死你了湾儿!”

“怎么样大夫都说什么了?”

“你的功课能跟上吗?不会的来找我啊!”

我笑着一一作答,脑海里自动窜出桃花源记里柳宗元误闯桃花源那一幕。

(那是假的请无视。)

“对了湾儿班主任让你来了之后先去找他一趟。”好友晓果拍拍我的肩膀

说。

“老刘头啊。不会让我把缺的作业都补上吧……”我汗笑着说。

“老刘头?”晓果歪了歪头,“哦……你还不知道呢,老刘头上学期期末

就已经退休啦,现在是一个姓秦的年轻老师带咱们班。可帅了他,是吧是

吧?”效果推推旁边的人,得到一阵附和。

“姓秦?”一道莫名的微弱电流划过心脏,没来由的。

“你快去吧。”晓果推了我一把,“他的个人办公室在二楼尽头左拐再右

拐。”

“哦……”

我爬着台阶,在想是谁这么大本事能搞到一个个人办公室。

“报告!”我敲了敲门。

“进来。”

我推门进去,不忘反手关上门。

“坐。”

我老老实实坐在长沙发上。秦老师的脸被电脑屏幕和咖啡被挡住,看不太

清楚。

“叶湾,十六岁,夏日高中二年级三班,前任生活委员。”秦老师用一种

令人吃惊的熟悉声调读着我的入学简历。

“是。”

“生日1990年12月30日,血型B型。”

“……是。”我愈发纳闷这位老师为什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曾经昏睡半年,梦游柯南世界,拯救了一名男子。”

“是……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一切都按照我预料的在发展?(众:废

话你不作者么……不按你的思路发展还按我们的?这倒霉孩子……)

“你真没认出我来?”那个人把咖啡杯放下,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来

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多么眼熟的一颗脑袋!

“Gin?!”

恩。我承认我傻了。

“终于认出来了,奈雪?不,还是应该叫你叶湾?”Gin继续看我。

我太吃惊了以至于极不礼貌的指着他大喊:“Gin你怎么把头发剪

了?!”

“这样不容易被认出来。”Gin又抿了口咖啡,“我已经了解了你们这里

有那种我们世界的显影,但是漫画和真人毕竟差了一段距离。我现在剪了

头发,更应该没人认得出我。”

“可是你又是怎么当上班主任的?!”这家伙太强大了……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Gin挑挑眉,“你只是想知道这些吗?”

“呃?呃……”这么一说我才想到最主要的事——“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这

里的?!”

“嗯。我得到了一点帮助。”Gin笑得了然,“一瓶安眠药。”

“什么?!”我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

“我自杀了。”Gin点头。

“……你太过分了!我死之前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活着吗?”我气得跳

脚。

如果现在有人进来听见我们的对话,一定会觉得不可理喻吧。

“可是只有这个办法能来找你啊,这是你自己说的。”Gin耸耸肩。

我想到了〈多个世界〉里提到的人的灵魂的归宿。

Gin不等我再说什么,摸摸我的头,“放心,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么?”

我低头。“你来这里……为了找我?”

“嗯,是。”

一股激烈的情感涌进心理,这简直……简直……“太棒了!!”我冲过去

抱住Gin的腰。

“可是难道你不会反感吗?”Gin问我,“毕竟我们的年龄差了那么

多。”

“这有什么的!”我满不在乎,“我只比Sherry小两岁,既然她曾经也不

反感,那我也可以不,不是么?”

“……也是呢。”Gin捏捏我的鼻子。

“对了,你在这里教什么?”我躲过他的手,问。

“心理。”

“拿妮?”我抬起头,“心理?!”

“是啊,你不觉得我很合适么?”

“……的确……”多年在那种组织里摸爬滚打,心理承受力不佳的早趴下

了……

“是吧!”Gin冲我笑笑。

“是的!”我也笑了笑,“对了,工藤新一和小兰怎么样了?”

“我怎么会知道。”Gin语气平平。

“Gin……”

“我只记得我看到的最后一份报纸上的头条是他们俩的订婚照。”Gin说。

我呵呵笑了,重新把头埋在Gin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样就好了。

感谢上天,让我们穿越时空,遇上了对方。

-end-

对不起,我知道,结局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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