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着,叶琉一边向两个小孩子讲解着交通规则,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路口,便和两个小孩子说再见。
但是萌萌却撒起娇来,非要亲一亲她,她无奈,只好费力的弯下腰,让她亲。
小姑娘自然很是高兴,响响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望着那在霞光下娇嫩如花的脸庞,叶琉抚着自己的小腹,也笑了,笑的真实而生动……
却不知这路上温馨而纯真的一幕,却居无遗漏的落尽一辆灰色宝马车里的一双雕刻着细细纹络的美目里,妇人的那双眼里慢慢地浮起一丝执狂的怨毒和阴戾,让人看了不由遍体生寒。
那车子很快的划过,掀起浅浅的烟尘,叶琉却不由的一阵喉头声呛,然后捂住嘴,轻咳了两下,然后转眸看着那辆已经不见了踪迹的车子。
那是二夫人的车子,她认的……
暮色四合时,叶琉回到家里,一进客厅的门,才知道曹景芃已经回来了,正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看她进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瞥,也不理她,将手中的报纸一折径直上楼。
叶琉自然知道他在生气,她是他的所有品,只能她等他,她又怎么能让他等呢。
看着那道僵硬的背影,她禁不住自嘲自怜的扯了扯嘴角,也跟着她上楼。
“今天回来的真早啊!”看他坐在床边,她就站在一边,没话找话说。
“可是你回来的却不早。”男人凉凉的丢过来一句话。
“我整天闷在家里烦,要是不找点事做,会发霉的!”想起昨天晚上的和谐,叶琉自然不愿又闹僵。
看她如此,一张小脸被风吹得有点红,大眼巴巴的,曹景芃自然早就不气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气的,她又没做什么,又没走远,他只是不喜欢她比他晚回来。
这只小蜗牛是他的,就要一直围着他爬,她爬多慢他都不嫌,但是绝对不允许她爬出境。
“明天和我去公司吧,你可以当我的茶水小妹。”他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温柔的抚着她的小腹,“我也开薪水给你,你想要多少都行,绝对比你做的那帮人看孩子的事高等得多。”
高等得多?
叶琉一怔,然后看向他,脸上的表情凝滞。
“小蜗牛,你是怕我曹景芃养不起吗?这你大可不必担心,呵呵……”他却笑了。
“我……”叶琉已时竟然不知该怎么说,她突然觉得心头很闷,闷得她腹中的这块肉越发沉重。
“好了。”曹景芃笑着吻吻她的脸,“你喜欢我可以让你去做,但那只是玩玩,你别这么认真,花钱和我说,你这个可爱的小傻瓜,你挣得那些钱……呵呵!”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将她抱到一侧的沙发上,又亲了亲她,然后去了浴室。
看着他的背影,一丝自嘲的笑意不由浮起在她的嘴角,他是想说她挣得那些钱还不够他打发乞丐吧?
的确,和他出门,见过他偶然善心大发让下属打发乞丐,的确比她挣得多,可是就因为她挣得少就不去挣了,然后坐等着当米虫吗?
混得最好的话,她生下了他的儿子,让他龙心大悦,一下子破格为她转正,她成了别人眼中因为走了****运而歪打正着的豪门太太,然后在这个华丽的囚笼中相夫教子,为了那些有形的无形的小三绞尽脑汁。
这是肯定的,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使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招惹他。
常在河别走哪有不湿鞋,她又是那样自卑敏感的一个,不疯也得弄个精神病。
混得不好的话,她生下他的孩子,就被扫地出门,那些名门闺秀旧爱新欢顺利的接手了她的儿子。
她一无所有,连生存技能都没有,还有那些亲人要负担,那时她要如何活下去呢?
未来的难以预料,让她又怎么敢耽于享乐?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再说虚度人生,她有资格吗?
她不想依附别人而生,菟丝花的下场是很惨的,她也不相信这个男人,对未来完全无有一丝的安全感,让她怎么敢虚度生命!
她想做一个杜佳颖一样的女人,即使不如她,但是也要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做一个自立自强的女人。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
这时忽然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是曹景芃的手机,其实她从来不注意他的电话,因为他有很多的朋友客户,追随者崇拜者,她分不清谁是谁。
这个男人又是个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心思、隐得很深的人,所以他的电话她从来不动。
但是自从那天在“魔方”从冷佳慧口里知道他用《蜗牛》这首歌做铃声后,她爱关注同他的电话了,每当他的电话响起他又不在的时候,她就会坐过去,静静的看着那跳动的屏幕,微笑着听那首歌。
她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就是那样的一只吗?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着轻轻的仰望……”她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就是那样的吗?
她一边聆听着那首歌,一边注视着那闪动的屏幕,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那串数字上。
没有姓名,只有简单的一串数字,但是这串数字她却并不陌生,似乎好几次这手机响起的时候,都是这串数字。
陌生,却又熟悉!
这究竟是谁呢?
她不由目露好奇,附近了那屏幕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