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曹景芃也停下了动作,抓过手机,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接着电话——
“……好啊……我这就过去,不会爽约了……当然想了……真的,太好了……好,等着我,我马上到……”
叶琉一动不动的躺着,保持着那男人将她摆成的那难堪的姿势,也没有去拉那被扯下的衣服,白嫩的双腿就那么毫无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
她只觉得风从身下灌入,瞬间她的全身都冷透了,冷的她没有一点儿力气,连闭上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她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那男人收了电话,然后去抓外套,出了房门,一滴冰冷的泪滴沿着苍白的脸颊慢慢的滑落。
曹景芃步履匆匆的下楼,立刻吩咐小亮去备车,他此时很兴奋,因为刚才慧慧打电话说,大梁和老二弄了一批好东西,让他尽快过去试试手感。
他性情中那嗜血爱玩的因子驱使着他恨不得一步飞过去,投入到那闪着冰冷的死亡之光的武器里,他爱那种让他躁动让他兴奋的感觉。
但是当站在夜色中的时候,他忽然又响起了什么,立刻又匆忙的奔上楼,打开卧室的门的瞬间,他的心头不由一阵刺痛——
床上的那个娇小的身子一动不动、毫无生气的躺着,身下如凝脂般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无遮拦,那双总是荡漾着灵动之光的清美眸子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空洞的眼角不断的有泪滴滑下。
“你这个笨蛋,你怎么也不穿好衣服?真让人操心……哭什么?我一会儿就回来了陪你了……”他眸光不由一缩,慌忙奔过去,将她揽进怀里,然后去给她拉好衣服,却发现入手一片冰凉,顿时又急了,“小蜗牛,你发什么疯,想要……我回来满足你……你是暴露狂吗?我有正事要办,等着我……”
叶琉却依然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想怎么样?快说……不然我走了。”曹景芃很是不耐,但是却依然舍不得放开怀中的身子。
她还真是他的克星,他怎么都做不到弃她于不顾,即使她不识好歹,不乖乖的听话,践踏他的真心,不懂的和他撒娇使媚,还动不动就会对他耍耍任性的小脾气。
“你去陪你的女朋友吧,不用管我……”叶琉似积蓄了生平所有的力气,将抱着她的男人推开,她要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呃……哈哈……”曹景芃听完先是微怔,然后大笑起来。
原来这小蜗牛是在吃醋,不过这种吃醋的方式,还真是够决绝的,他要真不不回来,是不是她就要这样躺整个晚上呢,好决绝的女人,其实他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最初决定让这小蜗牛在身边也是因为这一点,不过现在他才知道这小女人可真有一份刚烈倔强,可偏偏他就不知不自觉中就放不下她了。
“你这只笨蜗牛,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慧慧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友。”看怀中小女人那双满是怀疑的眼睛,他立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调弄道:“你每天都勾引我,都把我榨干了,我哪有精力去想别的女人呀。”
颠倒黑白,叶琉闻言立刻咬牙切齿的怒瞪了他,他则一把抱起她笑道:“走——我带你一起去,去见见我的朋友……”
魔方屋位于A市中心,是一个集酒吧、舞厅、KTIV、桑拿等多种休闲娱乐多种功能与一体的高级会所。
夜,是这座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内最繁华鼎盛之时,火树银花、流光溢彩,劲爆的音乐声远远的传开,从各种云集的名车中西装礼服、满身华丽的男女,映着门口三个鎏金的大字更是将人带入了一种灯红酒绿的极致狂欢氛围。
“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曹景芃看着怀里那被他半抱着走的小女人那满脸的好奇、眸光乱转的小女人,问道。
“嗯……”叶琉点点头,一双眸子被那五光十色的景象吸引着,都顾不上说话了。
曹景芃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调笑,“你这只井底的小蜗牛。”
但是谁之叶琉却被激的有些恼,瞪了他一眼,“有人就请过我,不过我不屑来……”
“哦……”曹景芃被她那敏感又自尊的小模样逗得兴起,“说说看——”
“呃……也,也没什么……”叶琉顿时意识到自己又反应过激了,但是在男人那坚持的目光下,她又不得不小声地开口,“有很多同系的女生……她们都来过这里陪酒,有人看我家里困难,叫过我,说要我挣些外快,我都没来呢……”但在那男人玩味的目光中,她又低了头,带些倔强和不忿的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我……”
“呵呵……”曹景芃又笑了,没说话,但却愈发紧紧揽了她的肩。
这只小蜗牛还是一个有骨气有洁身自好的人呢,其实他一早就知道的,他第一次侵犯她的时候,她可是口口声声的都说要告他要让他坐牢呢,他至今还清晰的记得当时的点滴情景,这可是连他自己都很纳闷的事。
现在他忽然觉得自己做的那件禽兽不如的事是正确的了,不然他是永远也没机会和这个小女人纠缠在一起,让她的柔软清甜来慰藉他冷硬凉薄的心。
跟着那穿着魔方屋特制的服装的侍者,来到二楼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内,打开门的那一瞬,里面的几个人顿时愣住了,几双如探照灯般的眼睛瞬间射向两人,确却的说是射向曹景芃身边的叶琉。
“老三,你怎么带了个女的来……哦,这不是上次那只蜗牛吗?”最先开口的那个人,叶琉并不陌生,宽盘大脸,目如铜铃,黝黑雄壮,一口几乎能咬断铁梗的森森白牙,活脱脱一具铁塔,正是上次那伙同曹景芃一起摆布恐吓她的铁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