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她平静的生活,干嘛要缠着她?这么不干不净一个有过去的男人、这么复杂暗黑的一个家庭,她真是鬼迷心窍了。
如果她今天死了,一定会在地下诅咒他,一定会永远恨他,让他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不,想到这些她又猛烈的摇头,她的小人儿还要好好的成长下去呢?她还是希望她好好活着。
好了,就这样吧,她希望来生再也不要遇到他,再也不要认识他,和他生生世世的错过。
她的泪水落了下来……
“喂,你向哪儿走?前面那不许去了,那是议事的大厅!”这时忽然一扇门打开了,一声厉喝传来。
死定了吗?她吓得心一阵乱跳,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呃……她忽然发现了重要的一点。
她竟然能听得懂的这个人的话,因为他竟然说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路上:云南话、越南话、各地的方言听得太多了,真是难得的能听懂呀。
方言……心念一动,她赶紧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却越发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向前。
“你******,想让我崩了你吗?”那人恼了,一把枪瞬间对准了她。
她吓得一阵哆嗦,转身“扑通”就跪下了,然后对着那人就怯怯的来了一句,“安遮么个……”,一句越南话,她并不太清楚意思,但是昨晚在那农户留宿时,听那里的人说的,当然人家说了很多,只不过好像这句有点多,她就记了这一句。
她这一身打扮,配上这句话,再加上这副神态,她想应该十足的像这里的女佣人了吧。
她刚才过来时看见了两个,都是说着越南话,神情怯怯的,为了救命,也只能先模仿一下了。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想偷听啊?想找死是不是?”那个男人依然端着枪,只不过拿枪不再指着她的脑袋。
看着那人慢慢向她走过来,她立刻吓得脸色一片惨白,眼泪淌了满脸,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经过刚才仓库里的那一幕,她觉得自己有点被吓破了胆的感觉。
“老六,你干什么呢?”这时有一扇门又打开了,一阵脚步声响过,一个长了一双老鼠眼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了这一幕当即会意,一把拉了那个拿枪的男人一把,“好了好了,六子,这些越南小娘们听不懂咱们的话,算了,我有正事要和你商量着办,快过来……”
很快老鼠眼就将那个被称为六子的拉走了,而地上的叶琉则赶紧站起来,匆忙之间没头没脑的就要狂奔逃窜。
“哎,你过来,不要走……”那老鼠眼忽然又回过头来冲她喊,但喊了两嗓子之后,却又住了嘴,停了停,然后对她呜哩哇啦的喊了一大堆。
她又跑了两步,但却忽然又站住了,然后慢慢地低着头走了回来,因为他后面说的应该是越南话,她要再跑就露陷了。
老鼠眼看她回来了,立刻笑了笑,然后又用越南话对她说了两句,她不明白意思,但看样子应该是让她办件什么事。
她只能装出一副被吓的呆呆愣愣的样子,那老鼠眼倒也没怀疑,然后将她那的那个托盘上放了一个杯子,被子里面盛的是一种黄黄的酒,带些药味,应该是一杯药酒。
但是片刻后却忽然又将那杯子拿了过去,拿出了一种白色的粉面放进被子里,用一根筷子慢慢的搅着,满脸都是阴笑。
等到那白色的粉面完全融进之后,才对她一招手做了一个和让她端着那托盘和他走得动作。
在这个过程中,她一直都半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做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摸样,她不知道这老鼠眼要暗算谁,但是她知道她要是敢露出一点异样,马上就会成为一具死尸。
跟在那老鼠眼身后,她目不敢斜视的走着,然后就到了一座大厅,那大厅里很热闹,正中摆了个大餐桌,餐桌上围坐着一圈人,几个和她一般打扮的侍女正往上面端着丰盛的菜肴。
哦,原来是送饭送酒啊?!
还好她改了装束,还好这一刻这些人想不起来注意她,她的心不由慢慢放松下来。
“嗡——”
但当她的目光落到了老鼠眼指挥着她将酒端给的那个人……那个妇人身上时,她的头又因为恐惧轰响了起来……
竟然……竟然是二夫人甄杏儿,真是她命该绝呀!
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那二夫人是这个寨子里的上宾,怎么会不坐在这里吃饭呢?这帮人应该是在招待她吧。
她有一种夺路想逃的冲动,但是那老鼠眼看她有些不妥,立刻沉了脸用一大堆越南话斥骂她,她不敢多做打算了,只好战战兢兢的端着那托盘慢慢走了过去。
嗷……
她在心里哀嚎一声,看来这回是真死定了,这里的别人可能认不出她,但是那二夫人又怎么认不出她呢?她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
“师伯,这是我多年来珍藏的药酒,听说你有老寒腿,腿现在踢不直,所以特将这个来孝敬你。”这时那陆大有一脸殷勤地对坐在一边的甄杏儿道。
“哦,谢谢,大有费心了……”甄杏儿感激的笑笑,但是忽然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怎么了,师伯?”那陆大有一双精明的阴寒眼睛立刻随之转到了叶琉身上。
“腾——”
端着托盘,机械地将拿酒杯放下的叶琉的一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闭上眼等待着那危难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