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甄绝回答她的却只是一阵嗤笑,然后迅速制住她……
“唔……畜生,你会遭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啊……”
“呵呵……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良久……
“嘭——”
忽然门被人重重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清瘦身影闯了进来,当看见压在女人身上那个恶心的男人时,眸中一瞬间闪过惊诧、愤怒、沉痛多种情绪。
“滚开,畜生!”他清雅温润的面孔迅速的出现一丝龟裂,他快步奔过来,一拳狠狠的砸向那正做着下流事的甄绝。
甄绝一个吃痛,不由闷哼一声,然后放开身下的女子,看向那正目眦欲裂的瞪视着他的男人。
“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小良子呀,你也对我这个贱妹妹感兴趣,那么一起来吧……”被人发现,甄绝不仅没有一声惭愧羞耻,还闲闲的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猥亵的调侃着。
“嘭——”
但是甄绝语气未落,俊脸上就又结实的挨了一拳,顿时左眼一片红肿。
“畜生,你滚不滚,不滚,我就杀了你!”曹振良那张总是温颜带笑的脸愤怒的有几分扭曲,俊目中一片被暴怒染红的恨意。
“呵呵……小良子,别这样,你愿意玩,我就让给你好了,反正今天我也够了,你慢用——”
甄绝那被痛扁的脸上依然挂着几分痞笑,但是他没敢再挑衅下去,而是向着床上那个静静躺着如死了般了无生气的女人投去一瞥,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自然了解曹振良的脾气,别看平时从不多事温润谦让,但是一旦真怒了,是说得出做得来,他自然不会触他逆鳞。
“哐——”
空气中传来门闭合的声音,顿时一室沉寂。
望着大床上那个犹如失了灵魂般的女人,曹振良满眸的沉痛和怜惜。
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愣了片刻后,轻轻的脱下身上那件外套然后慢慢地走进,盖在她那几乎****的身上。
“走开——”但是他的手在刚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她却忽然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你走,别碰我,我脏,走——”
“我……”曹振良一怔,张口欲要解释和安抚她。
“走,你走……你快给我走……走啊……”但是她却如疯了般的坐起身来,抡起臂膀就没头没脑的捶打他。
“雅儿,你别这样,你干什么……你听我说……”他被弄得很是无措,试图去圈住她,但她却力大的很,他不得已,一把抓了她低吼,“你听我说!”
甄雅终于平静了些,但是却忽然笑了,目光直视了他,幽幽的道:“听你说什么,说你看到了我们兄妹****,听你说你心目中那朵如夏荷般清雅的姑娘是个骗局,听你说什么,说你不嫌弃我,说你还是如多年前一般爱我……算了吧,曹振良,你走吧,我不爱你,自然也不稀罕你的怜悯,走吧走吧……留点自尊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听完她的话,曹振良身形不由微微一震,看着他的目光也满是痛楚和辛酸,“雅儿,我并不奢求你什么,我只希望能在你脆弱痛苦的时候陪着你,我从不要求什么回报,我……”
“振良。”但是甄雅却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推开他,绝艳美丽的小脸上一片平静,“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吧走吧——”
“雅儿……”看着那双美目里的决绝,曹振良不由得满是无奈,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那偏过去的倔强小脸,他最终没有再开口。
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看着那狼狈苍白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他的眸中不由的有着晶莹的光晕闪过。
她永远对他都是这样,总是将他关在心门之外,无视他的真心,拒绝他的好意,最荣耀最辉煌不和他分享,最落魄最不堪时也不会让他分担。
来来往往,他与她的缘分,都是她在戏里,而他在戏外!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出门去了,谨慎而细致的为她带好了门,将她留在一片安静中。
看着那个清瘦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甄雅那无一丝多余表情的脸上渐渐的浮起一抹凄楚而诡异的笑意。
她檀口轻启,喃喃的低低出声,“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但是你不该来的,更不该看见这一幕,多么肮脏龌龊呀,多么罪恶呀……真的……真的……”
她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皮包,将那大床整理的干干净净,然后换好衣服披上外套出门去了。
看着那拄着手杖的失魂落魄美丽女人,一个给客人来送水的小侍应生不由得关切的道:“小姐,你还没锁门呢?”
她转过身来,对着那有着几分青涩的脸庞温柔的笑笑,“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很快……”
那天晚上,曹景芃比预料的回家还要早些,从甄雅那里回去后,他立刻去向那几个豪门二代的朋友告辞,然后马上回返。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都很心急,即使小亮将车子开得风驰电掣,可是他还在催促。
不知为什么,他很想马上见到他的小蜗牛,他很想抱紧她在怀里,那样他就会很安定很踏实。
车子驶进大宅,刚刚停稳,他就快步下了车,上楼去了。
当看见那从卧室里透出来的幽暗柔和的灯光时,他莫名的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瞬间踏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