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如丝般顺滑,陈定泉觉得自己的心也如丝般柔软起来,心底一个角落充满了温暖,忽然想这样一直给她按下去。
“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苏元箐闭了眼,喃喃地问道。
她很沮丧,别人穿越怎么那么辉煌,唯独自己,帮不了苏将军,帮不了昭昭,甚至连自己都越混越不行。
“不是啊,你帮了我,还帮了那些病人,你只是一时没找到方法而已,慢慢来,你一定会做好的!”陈定泉安慰道。
“会吗?我已经想了,很努力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好方法!”苏元箐嘟了嘴,有点撒娇的感觉。
陈定泉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笑道:“你才多大的孩子,想不到也很正常,慢慢来吧,别给自己压力。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谢谢大哥……”苏元箐眼睛都睁不开了,喃喃地说着:“你的手好温暖,像我爷爷的……我……我很想我爷爷……”
她睡了过去,陈定泉听到她的呼吸均匀,就住了手,想了想,取过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就在一边守着她。
苏元箐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小宝三岁的时候,有天去幼儿园接小宝,老师说小宝出水痘了,让第二天别送幼儿园了。她一看,小宝肚子上有几颗痘症,就慌忙带着孩子去医院找自己的同学给小宝看病。
那同学看了大笑,说真是医者不自医啊,这点小问题你一个医学博士还找我啊,回去弄几颗板蓝根给他吃,再吃点维C就行了!
苏元箐听到这,猛地就惊醒了,额,她怔怔地回想这个梦,才发现自己急躁了。当时小宝按同学的方子吃了,又喝了很多加了维c的水,后来就没事了。
她猛地爬起来,连续的大雨已经让这些病人很久没见到阳光了,地里的蔬菜也都被泡死了,这些病人估计就是严重的缺乏维生素的。她拿老鼠做实验,哪会那么直接有效果呢!
苏元箐迅速调整药剂,赶紧配制了一些维生素提炼针剂,这次不用实验,她直接拿给阿振去用。
陈定泉见她才睡了一会就惊醒,一扫刚才的沮丧就急急忙碌起来,就知道她一定想到办法了,也不打扰她,就在一边给她做下手。两人不用交流,配合默契地做着。等苏元箐拿去给阿振打针时,陈定泉也跟着出去,到厨房给她热了一碗粥。
苏元箐把针剂也拿去给范老爷子用了,她对范卫平说这是没有毒性的安全针剂,让范卫平放心。
范卫平毫不怀疑,还对苏元箐说打了一天的盐水,感觉父亲的体温降了。
苏元箐更高兴,给范老爷子做了检查,发现他的喉部也不堵了,事实证明自己的方法是有效的,苏元箐让范卫平赶紧再帮自己做一些针头和吊瓶,以备不时之需。
打完针,苏元箐才走出范老爷子的病房,她疲惫地去洗了手,转身,看到陈定泉站在自己身后对自己微笑:“回屋去,我给你热了碗粥,你喝了好好休息一下,老鼠我帮你看着!”
“嗯!”苏元箐笑了,只觉得陈定泉的温柔很贴心,如果嫁人,嫁给这样的男人很有安全感啊!
不像夏侯御飏,阴沉不定,还多疑,长得美的男人果然让人没安全感啊!
苏元箐想着,回房去,桌上真的有碗粥,她喝了,只觉得暖到了自己的心底。
上床朦胧睡去前,苏元箐想,如果夏侯御飏和陈定泉之间,要选一个人嫁,她愿意选陈定泉。
一夜无眠,准确地说是睡了半夜,因为前半夜她都在忙,睡下去时天都快亮了。
所以她睡了两三个时辰也叫半夜了,天亮后也没人叫她,还是她自己惊醒,听到有人说话,就爬了起来。
院子里似乎有很多人,吵吵嚷嚷的,苏元箐起身,穿了衣服走出去,猛然看到了简平。她吓得转身就缩了回来,简平来了,那夏侯御飏是不是也来了?
苏元箐急了,她不想看见夏侯御飏,更不想提起当初的事,怎么办呢?现在跑吗?
正想着,外面永媛叫道:“苏大夫,又来病人了!”
苏元箐不敢回答,跑上床装睡。一会永媛来敲门,苏元箐郁闷地叫道:“进来!”
永媛进来,她装作才醒,问道:“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吵吵嚷嚷的?”
永媛说:“是御王的人,送了一些感染了瘟疫的士兵进镇治疗,其他的士兵据说在镇外驻扎,怕被感染,不进镇了。”
“御王没来吗?”苏元箐问道。
永媛摇摇头说:“御王那种高贵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呢?我听说他还有洁癖,不干净的东西都不会碰,像这样的瘟疫之所,怎么可能让他踏足呢!”
苏元箐冷笑道“洁癖了不起啊,这里还睡了一个他的亲戚,他也不来探望一下,想来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永媛呵呵笑道:“苏小姐说的对,地位再高,亲情也重要,御王这事做的不地道了!”
苏元箐听夏侯御飏没来,放了一半心,但是外面还是有简平,他认识自己,如果他回去一说,那夏侯御飏不就知道自己在这了吗?
想了想说:“你先出去收留着病人,我一会出来!”
永媛就不在意地走了出去,苏元箐慌忙起身,找了快帕子将自己的脸蒙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再带上口罩,这样对镜一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简平就算看到了,能认出才怪!
弄好,苏元箐走了出去,永媛很能干,已经将患者都安排进屋了,简平是送病人来的,见他们安顿好和范卫平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苏元箐出来,正好见他出去,她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碰面就没事。
范卫平转身,看到她这副打扮,愣了愣,问道:“苏大夫,怎么啦?怎么这么打扮?”
苏元箐愣了一下,问道:“这你也能认出我?”
范卫平好笑:“我们这里就你一个女大夫,你平日戴口罩的样子我们都见过,怎么会不认识呢?”
苏元箐脸红了一下,简单的推理而已,自己真是做贼心虚啊!
“呵呵,我有点头疼,所以包了头!”她自嘲地解释道。
范卫平也没起疑,说道:“御王的军队昨晚就过来了,他们队伍里有几个士兵感染了瘟疫,御王说让我们精心治疗,需要什么药物他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