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这当今世上最容皇上待见的宁家,话说,宁府那三小姐宁珠玉,那可真是空前绝后之人啊?单不说那容貌,就是那一身琴棋书画,就称的上是容貌倾城啊的才女啊!”
“不是说,宁府大小姐另有其人吗?”
“另有其人?你们懂什么?那宁府大小姐长年身体羸弱,胸无半点墨,是名副其实的丑颜,且今为止,见过这位大小姐的人也不出十个人,要说还是那宁府三小姐……”。
古生古相的茶楼阁上,一说书人正悬于高台,对着下坐一方众人唾沫横飞,偶有人质疑,立即反声解释,听的一众看客直拍叫好。
距离不远处的阁窗雅厢内,少年一袭月牙色云袍,淡然的端着茶杯喝茶,对面楼上的说书声音一瞬不顺的窜入耳际,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到是身侧的小丫鬟,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偶瞥眉扫过少年几眼,满脸的不愤。
“小姐,你听听,你听听那些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啊?什么胸无半点墨,貌毋丑颜,若不是小姐你整日以男装示人,她宁珠玉哪能如现在这般,硬生生抢这么大的风头,她也不怕虚的慌”。
“好了,宁珠玉如何,跟我们没关系,嘴长在别人身上,难道你还要堵上所有人的口吗?”
“可是,小姐……”。
“别说了。阿卿怕是已经等极了,走吧”,淡然出声缓步轻身,随着少年的动作,月白色的锦袍扫过半空划下一抹好看的弧度。
卿清是两年前宁相思外出游船时,在湖边遇到的。第一次见面,他便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她感到奇特,便与他畅谈了起来。
自那以后,便一直与他交往至今。
青玉壶不是简单的物什,那日阿卿给她的时候,她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却是有很大的疑惑在里头。
若对方不想,她又怎能想起,跟阿卿相遇,前后原因都充满扑朔迷离。
铺满绿松的六角亭内,一白衣男人席地而坐,身前悬一琉璃水琴,雌雄难辨的五官,流芳潋艳。
随着手上的动作,萧瑟的琴音瞬时穿过层层松林荡从几率波痕,前后动作行云流水。好不轻快。
宁相思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虽不是第一次见卿清这样弹琴,但这样的卿清,还是让宁相思惊了惊神。微滞片刻,只一瞬,双眸便在度恢复清明。
“宁弟,来啦?”
长笑一声大踏步过来,早在宁相思踏入这片松地之时,他便知道了她来。
当下长袖一甩缓步过来,耀眼的五官,即便浪荡不羁,也别有一翻风味。
“那日如何?那东西,还有在找你麻烦吗?”触手接过宁相思手上的青壶放在掌心,暗流色的条纹隐隐颤动,只一眼,便看清了那夜的一切。
“为何是我?”红唇轻启开口出声,轻扬的微风扑面而来,扬起少年如瀑的发丝,划下一抹清香。
“宁弟,你说什么?”似不懂少年说的意思,卿清好笑出声,只是眸底,却隐杂了一丝无奈。聪明如尔,又岂会不知。
男人故作惊奇的神色看进宁相思眼底,却是在度抬眸上前,“你我并不相识,当初你给我的解释是,我性子清冷,所以喜欢,那么现在呢?你又如何说?”
清冷的眸色从始至终没有半分波痕,印入卿清眼中,却是不自觉轻怔了神,面上划过一抹黯然。他早该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相思,你只清楚,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吗?那日的东西,认识我手上的青壶,没能伤了他”。
早在意料之内的事,即便问再多,他也不会说,宁相思深知他的性格。
当即不在言语,抬眸眺过四周出奇的景致,面上划过一抹黯然。
见宁相思不在言语,卿清也不多解释,举过掌心的青壶从新挂回宁相思腰间勾唇一笑,眸色渐渐偏远,“是吗?我早该知道,不是他的对手。
相思,相信阿卿,只要你不贸然出手,他是不会对你动手的,毕竟……”,你是他不可预料的劫。
后半句,卿清没有说出来,顺着日光望去,少女清冷的容颜美的不忍侧目,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