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吃饭还是吃我,盯着我做什么!”
“在吃饭,却想吃你!”并未因为莫子辰的在场而收敛些,司马流云的一双桃花眼里含情脉脉,挽清看向莫子辰,这该死的男人,早晨时还对自己那么好,现在却来装聋作哑了。
“子辰,你在算些什么?”憋不住这尴尬的氛围,挽清只能往莫子辰旁边挪了挪,不出意料,他拿着的正是府中的账本,上写满了清秀的字体,却都是些芝麻小账。
“子辰不是我说你,好容易出来一趟,王妃相陪,你却还算些家用,王府待你究竟多寒酸,让你如此抠门。”司马流云瞥了他一眼,神色不悦,“若是实在舍不得钱娶媳妇,只要有看中的女子尽管与我说,你婚礼的费用我全包了。”
“你倒是大方。”
“自然,我与子辰多年好友,这些银子我还是舍得的。”
“岂是待我大方,你待醉花楼的那些花魁不是更大方。”莫子辰揶揄两声,脸上多了几分好笑。“娶妻之事我不急,若是有合适的我自然会去提亲,不劳你费心。”
“你总是如此见外。”
司马流云无奈的叹了一声,替面前的两人满上了酒杯,莫子辰却伸手推开了他,“王妃不便喝酒,你莫作乱。”
“你何时也学会护人了?”司马流云倒是没有理他,将酒杯推到了挽清面前,“王妃的酒量我可见识过,你休要阻拦。”
“王妃。”莫子辰皱着眉头看着挽清,语气不悦,“莫听他的,待会回府若是让王爷知道,又要生气的。”
挽清本不想去接司马流云的酒,但一听他提起封玄奕,却爽快的干了,“你以为我怕他吗?”
莫子辰见阻拦无效,也便不再言语,看着面前两人频频的干杯,只在一旁劝着少喝些。
吃完一顿饭,已经是两坛酒下肚,司马流云有些醉意熏熏的进房休息去了,派了个马夫赶了马车送两人回去,挽清脚步稳妥,帮莫子辰将那大包小包搬上马车,那马车便快速的在路上行驶起来。
没走多久,只听得马车一声颠簸,便停了下来,前面传来两个男人粗狂的声音。
“没长眼啊!”
挽清看了看对面的莫子辰,莫子辰便掀开车帘下去解决了,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挽清本以为他很快便会回来,但没想到他刚下去,马车就急速的掉头,朝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心中吃惊,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莫子辰在后面想追过来,却被一群人给拦住正在与他们打斗。
心想是遭人暗算了,挽清掀开车帘,车夫的位置却是坐了三个人,中间的人正在赶车,旁边两个拿着刀恶狠狠的想往里面进来,刚才的小二已经不见了,这几人全都蒙着脸,穿着虽然平常,却很显然看得出是杀手。
马车越赶越快,眼见快到山里,挽清忙撞开车窗跳了下来,背部摔得生疼,那几人见挽清下来了,也忙追了过来,挽清站起身扬起地上的尘土忙飞快的向原来的地方跑了过去,在这深山野林,若是没有莫子辰,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左躲右闪的的防着那几人的攻击,却见后面又来了一大群,一愣神,没来得及反抗,面前人得大刀直直的朝着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
闭起眼本想与他来个鱼死网破,却没等到那意料中的疼痛,反而是一群男人发出的痛哼,挽清睁开眼,面前一个红色的身影正斜楷着自己,那风华绝代的身姿及其利落的起身落地,三两下将那群杀手给甩在了地上。
“师父。”挽清起身想追过去道谢,他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踮脚离开了。
“王妃!”挽清回头,原来是封玄奕带着一群人过来了,看着面前一群杀手哼哼唧唧的摸样,目光依旧是怀疑的打量。
“这是怎么回事?”看封玄奕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你先回去,本王晚上来找你。”
挽清还想问,他身后的那群人却将自己完全隔开,看这氛围也不适合在说些什么,莫子辰也在此时赶来了,打量了一眼挽清,见她身上没有大碍以后像是放心的松了口气。
“王妃,我们回去吧。”
挽清点头,见后头又有人赶来一辆马车,便与莫子辰一起上了车,车窗的帘子被风吹开,隐约能看见封玄奕带着一群人在收拾残局。
“等一下!”刚没走多久,却见莫子辰吼了一声,又让马车赶回原路,本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见马车停下他就麻利的将原来马车上的菜给搬了过来。
挽清翻了个白眼,抠门也得有个限度。
中午与司马流云喝了不少,挽清有些头晕,回府便直接去睡了,晚上醒来的时候封玄奕已经过来了,正打算叫醒自己,见挽清睁眼瞪着自己有些尴尬。
“进来也不敲门。”埋头抱怨一声挽清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封玄奕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说吧。”
封玄奕埋头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却许久也未出声。
“大男人还这么墨迹!你有空我可没有。”挽清瞪他一眼,语气不悦。
“中午那些人本王还没有查清他们的来历,嘴太严什么都问不出,不好说。”
“我什么时候问你这个了?”
“若是紫姬的话,那便就是她是贼国的细作。”封玄奕叹了口气,隐约能听出他的失望。
“你何时知道的?”
“与你一样。”
“那来杀我的人不就是她让人派来的?”挽清皱眉,原来紫姬也发现了,“那她的孩子?”
“大夫早被她收买,她根本就没怀孕,我只是陪她演了场戏,那些杀手确实不是本国的人,但若要作为证据让正在皇宫小住的使臣认罪,还是需要他们亲口承认。”
“那你是说,你早知道却故意让她无赖我?”挽清的眼里染上一层戾气,若真是演戏,他们俩也演的太像了些。
“若不配合她,她生疑了,你也早就身首异处了。”封玄奕白她一眼,仍是万年不变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