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府,因为对外声称重病许久的少夫人苏醒,众家丁都松了一口气。
“涓荋,今日身日有没有哪里不适?”驰嬴坐在涓荋对面担忧的问。
“醒来这几日,你每天都问好几次!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涓荋笑着接过丫鬟端上来的甜点,“杏仁酥,我记得你最喜欢的。这是你唯一吃的甜食。”
驰嬴勉强露出微笑接过杏仁酥。幼时,家门遭遇变故,只有他一人逃脱。他天身资质愚钝,师傅并不愿意收他为徒。是涓荋念他与自己一样无亲无故,陪他在师傅面前跪了三天三夜。那三天里,她将怀中仅有的一块杏仁酥让给他。没有涓荋,就没有今日的驰嬴。想着,不知为何,芙蕖的笑靥突然闪现在驰嬴面前,驰嬴手微微一颤,将杏仁酥掉落在地上。正准备去捡,却被涓荋轻打了下手背。
“你啊。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脏。”说罢,涓荋正准备站起来,却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的摔入驰嬴怀中。
“涓荋!”驰嬴一把扶住涓荋,她却已经昏死过去。“快扶夫人回房内!我去找方术士!”驰嬴的话让吓傻的丫鬟反应过来,这次慌乱扶住涓荋。
喧闹的街市,驰嬴毫无顾忌的驰马飞奔,不少行人来不及躲开,跌倒在地。隐约,只见路中央一道淡紫色身影与一个小贩在讨价还价,未曾躲开。驰嬴急忙拉紧疆绳,胯下马匹引啼长啸。于此同时,女子缓缓转身,清秀的脸上挂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右手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世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驰嬴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芙……蕖。”
“将军是在唤我吗?”女子仰起头,露出脸颊上的酒窝,恍惚他们初遇。
“你……”还是当初般毫无城府的笑,却让驰嬴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双拳。当日方术士说自己取得舍利隐约有异样,却不知问题在哪里,如今看来,的确是自己大意了。
“我知道,你所谓的心爱之人,一定晕死过去了对吧?如今,你急着找那位方术士查看她的状况。”芙蕖拨弄着手中的冰糖葫芦道:“没有用的,纵方术士可以帮你布下锁魂阵法锁住她魂魄。纵他可以窥破我的身份,也救不了你妻子。”
路边的行人见了,纷纷侧头去看芙蕖与驰嬴,小声议论着什么。
冰糖葫芦被芙蕖一一弄落在地上,她用脚尖提着山楂,不一会就沾满地上的尘埃:“将军。我们做个交易吧。你娶我为妻吧。休了你妻子,或者让她变为妾侍。我要成为你们世人口中所谓的正室。”
“凭什么。“驰嬴不解芙蕖用意何在,却也不甘心就此放弃。
“就凭……”芙蕖眼中有一丝莫名的光泽闪过,“我可以救活她。暂时,只有我可以救活她。你可以接受,也可以试着再取一次我的心。但她能否活过来,就是后话了。”
驰嬴在马上紧握双拳,僵持许久,缓缓吐出一句:“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