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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瓷窑风云(4)

李胡子年轻时曾流落江湖走南闯北,在冯玉祥的军队里当过兵。虽已年过半百,却侠肝义胆,豪气过人。一路上他不时地讲些过去的经历,并给刘木匠宽心壮胆。

走了一段公路后,我们又摸着走了很长的山间小路,好在有老顾带领,路道熟悉。大家情绪激昂,还真有点像是在革命年代干着护送战友的大事一样,一个个走得急促紧张。一个多小时后便来到了黑水。

这是坐落在宝积山西北侧背的一个小山村,沙河对面还有个名叫罗家川的村庄。

在一阵狗吠声里,我们进村来到老顾家。

老顾单身一人在厂里上班,他和另一位名叫王祥的干部分管粗瓷车间和细瓷车间的全盘生产。是李书记的左膀右臂,自然也是造反派的打击对象。

到了老顾家,大家总算放下了心。老顾夫人为我们做了面条,吃过饭,我和成仁在李胡子的率领下,连夜返回厂里。

随着运动的发展,上面一派和县上的“红兵团”挂了钩,被任命为红二十四团。我们这一派也和县上的“红三司”成了一事,成立了瓷联兵团。

两派的对立越来越激烈。终于发生了红二十四团到厂部抢夺高音喇叭的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瓷窑沟里的两派一时间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大打出手。

后来,由于武装部表态支持了“红三司”,致使县上的两大派发生激烈对抗。红二十四团的骨干在老谢的率领下进驻县城钟鼓楼,充当“红兵团”的战斗中坚。我们一派也参与了县机械厂的守卫一那是工联总部的大本营。

所幸者,两派在极其紧张的对峙中,终于没有开打。后来,笼罩在县城上空的武斗硝烟,随着毛主席关于大联合最高指示的发布而消散了。

在这一段经历中,最出人意料的便是刘木匠的反戈一击。

也不知老谢他们用了啥手段,当初他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刘木匠,居然倒戈红二十四团,和老谢一齐守起了钟鼓楼。

一开始听人说这事,我不相信,两人的矛盾在厂里是人人皆知的。而且那天晚上我们护送他逃离厂子跑到黑水的情景历历在目。被老谢鼓动起来的人群高呼打死刘木匠的凶狠声音尚响在耳畔。被我们护送脱险的刘木匠也完全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然而,刘木匠倒戈确实是真的。而且他还在钟鼓楼的高音喇叭里多次发出辱骂这一派的言论。

这件事情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是老谢他们威逼的,还是刘木匠在对待厂领导的态度上原本就跟老谢他们是一致的呢,或者另有其他的因素突然起了作用?

虽然其中的内幕我一概不知,但无论如何,在紧急关头,曾被我们护送过的刘木匠后来的反戈一击,却从此让他的人格在我的心目中一落到底了。

2005年9月11日

有这样一个夜晚

瓷窑沟的派性斗争越来越尖锐。

瓷联兵团成立后,办了个战报。我被从车间调出来担任编辑和刻印工作。

由于家庭出身不好,对于编辑工作我非常敏感,但当时的形势是无法推辞的。我便给自己定了两条原则:一是不写稿子,二是对别人写的稿子只改文字不通顺之处,内容绝不改动。刻蜡版时,小心翼翼,反复校对,唯恐出错。“文革”中的文字狱是很可怕的。许多人仅仅因为一句话乃至几个字,便招致杀身之祸或牢狱之灾。

除了《瓷联战报》,我还兼着在大喇叭上宣布一些通知、传单之类的“文革”消息。

这是厂里唯一的高音喇叭。音量很足,全沟上下都能听到。原本是厂部的广播宣传设备,现在由瓷联兵团独有。上面的红二十四团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扬言要夺取高音喇叭,把宣传舆论工具掌握在真正的造反派手里。

当然,他们对我这个在喇叭上念通知传单的人也不欢迎。好在我到厂里时间短,大小负责人都不是,又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上边车间只要是与我打过交道的职工,对我都有好感。因而还没听到要如何我的说法。

那是一个星期天下午,县文化馆的朋友苏志仁来瓷窑找我。他让我给他家里买两口便宜大缸,我托粗瓷车间的李国俊帮我买好,带话下去,志仁是来取缸的。

他搭乘一辆去红土15拉煤的解放牌卡车,先找到我家的独门小屋。略坐片刻,便跟车一起去红土了。

我先到厂部打了招呼,接着便上粗瓷车间找李国俊。

李国俊是我们班组李国秀的哥哥,他和父亲都在粗瓷车间上班。他们家是瓷窑老户,他父亲在老职工里很有威望,父子俩都是红二十四团的人。而李国秀与丈夫高清泉在我们车间,高清泉是注浆组的班组长。夫妇俩和我们不但观点一致,也是很要好的同事。因而,李国俊跟我的关系也不错。因为往下拿太远,买好的缸让他先保管着。

赶到粗瓷车间,李国俊不在他上班的地方,我向人打听,好不容易才找来了他。问他干啥去了,他嘴里吞吞吐吐地多少让人有些生疑。

缸放在一个大烘干室里,靠墙一连摆着四五个,都是次品。除了我的两个,还有他给别人买的。

所谓次品,是指坯进窑烧成中变形的或出现硬伤的,以及出窑时碰撞成软伤,但还可以用的陶瓷产品。

由内行挑出来的次品一般都是火色好,釉面也光洁,只是有些变形和硬伤,丝毫不影响使用,价格却比正品便宜得多。

我们把次品叫二样子。陶瓷厂职工的家里用的都是二样子家什。外面的亲朋也常常托我们买二样子缸。图个价钱便宜罢了。

李国俊帮我挑了两个釉底缸,各有一处不妨事的硬伤。我们俩一人扛起一个,刚刚走出烘干室,突然从过庭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钟声。

听见钟声,李国俊急忙紧走几步,将肩上扛的大缸放在路旁,一边跟我说:

“苏师傅,你等车吧,我有急事先走了。”一边头也不回地向着过庭院方向小跑着去了。

过庭院是旧社会一家窑主的住宅,新中国成立后被没收为公产。当时,是粗瓷车间办公开会的地方。闹派性后,成了红二十四团团部所在地。

随着一阵紧似一阵的钟声,许多人从不同方向朝过庭院奔跑而去。不少人手握着自制的长矛。

要出事了!我心里突然一紧。这明显是红二十四团紧急集合的钟声,很可能他们有行动。

说真的,虽然站了队,沟里的两派之间也大有势不两立的劲头。可我心里想:两边都是一个厂的职工,而且都喊着誓死捍卫毛主席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口号。要是真互相打起来,出了人命迟早都是大麻烦。

过庭院的钟声以及紧接着传出来的喊叫声,都预示着瓷窑沟的这场争斗马上就要来临了。他们是去厂部抢喇叭呢还是另有目的?

我心里有些着急,缸放在大路边,一定得等志仁坐的拉煤车下来。如果正赶上两派械斗,如何是好!

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那辆车才由红土煤矿下来,说是没人装车,耽误迟的。天色已经有些麻了。

我把厂里可能发生的情况讲给了他们。并提到我们的车要从过庭院门口经过,我担心红二十四团的人有可能找我的麻烦。

志仁是县里“红兵团”的,派性也很强。他说没关系,若真有人找麻烦,他下去解释,他们是一派的,红二十四团的老谢不会不给他面子的。

装好缸后,我被塞进司机室的中间,原先坐中间的那位换到车门旁,志仁在车厢上面。

过庭院里外灯火通明,许多手执矛、棍的人进进出出,一片行动前的紧张气氛。拉煤车经过时,有人向驾驶室晃手电筒,却没阻拦煤车。过了他们的卡子后,汽车加快了速度。从厂部经过时,我看到厂部院子里我们一派的人也不少,也都手持长矛或木棍。一场武斗已经是箭在弦上了。

拉煤车一直开到我家的土坡前才停下来。送走志仁后,我回到家里,见到车间里留下来负责家属安全的几位职工,头头是任兰英。知道了绝大部分青壮男职工在李胡子和王存的率领下去了厂部,她让我也参加家属转移的工作。这里除了不多几个年纪大或身体差的男人外,就是住在下边的女职工和家属们了。

红二十四团放出风,说是矿上的“红兵团”要来支援他们。我们这边也派人去给红矿司送了信,请他们注意红兵团的动向,必要时也来支援我们。

如果真要打大了,我们便要负责家属向山上转移。

雅芬带着女儿在李妈家,李家的小院子集中了好多家属,随时准备集体撤向山里。

任兰英思想激进,性格泼辣,是瓷联兵团的一员女战将。她一方面派人在沟口放哨,了望宝积山方向公路上的动静,一面派人去厂部了解战斗实况,以便随时决定我们的行动。

家属们都很紧张,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大家并不慌乱,只等负责人一声令下,便会集体翻山越岭,向安全处转移。

我既然没有赶上去参加保卫厂部的战斗’便也有了保护家属们安全的一份责任。

等待的几个小时,因为不明情况如何发展,便显得十分紧张。好在宝积山的人马并未上来,而红二十四团到厂部抢喇叭的队伍居然不堪一击,与王存、李胡子率领的长矛队稍一对阵,便慌忙溃退了。

去厂部的人们平安返回时,紧张了半夜的我们总算放下了心。

我虽然因为苏志仁取缸的偶然事情,没有在双方对峙的现场,但他们对当时情景绘声绘色的讲述,至今还留存在我的记忆里。

李胡子一身江湖豪气,再加上王存是秦腔演员出身,练过武打。舞台上即便是花拳绣腿,没法与真功夫比,但站在根本不会拳脚的人面前,依然会让对方生出三分畏惧来。

就在红二十四团一伙人手执矛子和木棍呐喊着冲向厂部时,随着李胡子的一声大吼,王存手端长矛,从两米高的坡坎上一个箭步跃下去,双脚稳稳地站到对方冲在前边的张X对面。

“呔!我把你个张X!”王存大喝一声,矛头左右两摆,张X早被这阵势唬得双腿发软,扔了手中的矛子,双手抱拳,连连作揖告饶道:“王师傅!王师傅!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滚!”王存一声断喝。加上李胡子和所有这边的人已经冲到了面前,那些跟在张X后边的人见状早已胆怯了几分,身不由己地开始后退。

老谢虽然在队伍里边高声呐喊着督战,所谓兵败如山倒,这时也已无济于事了。

红二十四团策划已久的抢夺厂部喇叭引起的对抗行动,就这样被王存、李胡子们的气势给吓退了。从此,瓷窑沟里再也没有泛起过武斗的波澜。

“文革”后期,两派大联合,革委会成立那一阶段,红二十四团的一些骨干被隔离审查。李国俊虽然也积极参与了派性斗争,但并没听说要把他咋样,却突然不明不白地上吊自杀了。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我还是十分同情他。一个工人,性格太直,转不过弯来,毫无意义地走了极端。

“文革”后期,老谢最终也被解放了,分到细瓷车间协助抓生产。

我还记得,他回了一次安徽老家,返厂时带来大青豆,请我和成仁一齐喝酒。竟乐呵呵地说他“文革”最后也没受啥罪。我亲眼见他曾被吊在篮球架上拷问,难道那也不算受罪?

就李国俊的不幸和老谢的随势转换来看,人的适应能力差别太大了。决定因素是性格。

有人说:选择决定命运。

是的。性格决定选择,而选择则决定命运。

2005年9月24日

小城硝烟

一个时期,人们传着“支左”的县武装部快要公开表态了。

两大派群众组织对峙局面更为严峻,局部摩擦不断发生。听说两边都在加紧制造武器,所谓“刀出鞘,箭上弦”,随时都有发生流血冲突的可能。

突然,从县机械厂传来一名制造弹药的工人被炸身亡的不幸消息。

早就听说机械厂研制成功了一种简易炸弹,将炸药装进废墨水瓶里,密封后,摔出去着地便炸,有人给起名“跌地响”。

机械厂的几位工人,在厂西边的城墙上调配炸药时,不慎爆炸,一死一伤,其状甚惨。

工联总部打来电话,调我火速进城去给死者画像。追悼大会的日子定在第二天,时间紧迫,我急忙乘便车进了城。

死了的工人姓张,不过三十岁上下。机械厂正在用钢筋铁丝赶制一个直径三米大小的花圈。我受命连夜画完花圈中间放置的大遗像。

追悼会十分隆重,除“工联”所属各组织外,“红三司”总部及在各界的下属组织都有人参加,是在箭道广场召开的。

我们排着队,抬着花圈由机械厂出发,向箭道广场进发。那个镶有巨幅遗像的大花圈抬在最前面。

一路上,我们沉痛地高呼口号,缓缓而行。口号内容大体是“为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而死,死得其所,重于泰山!”“学习张X烈士的革命精神,化悲痛为力量,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等等。

队伍经过西大街,转经钟鼓楼,进人广场南口时,守在鼓楼上的红二十四团在上边高声对喊,我们喊“重于泰山!”他们便喊“轻如鸿毛!”

队伍里轻声传话:不要理睬,不要慌乱。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队伍没有穿行鼓楼门洞,从左边影剧院门前绕行。守鼓楼的人在左右两边的空中各悬挂着一个硫酸坛子,像是巨型炸弹。去开追悼会的队伍从下边经过时,依然缓步而行。队伍丝毫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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