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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乡村代课教师(1)

第一堂课

一九六三年春天,中小学开学时,住在隔壁院子的老同学张普告诉我一个消息,说是文教科正在招聘一批小学代课教师。招聘对象是户口在城关镇的高中毕业生。

在社会上瞎碰了半年,也没个结果,一时又没有更好的出路。母亲和哥哥们都主张我去当代课教师,我也希望能有一份安定的工作,便去报了名。

文教科分配我去魏家地小学,给一个回家生孩子的女教师代课。

经过打听,我知道了魏家地属于宝积公社管,离大水头煤矿有十里路。若从宝积山煤矿走,翻个小山便到了,最多不过三四里路。县城去大水头,每天发一趟班车。宝积山不通班车,只能搭乘拉煤车。

母亲为我准备了被褥和换洗的衣服。我在打被包时,放进去了写生画夹和几本书籍。出发前找了个熟人,介绍我在县车队搭上了一辆去宝积山拉煤的卡车。

拉煤车天刚亮出发,九点多就到了宝积山煤矿。告别了司机,我向煤台上装煤的工人问清楚魏家地的方位和路道。背起被包,提着装脸盆杂物的网兜儿,踏上了向南的羊肠山路。翻过一个不大的山梁,便能看到山下不远处的村庄和村庄西边的学校了。

魏家地小学只有院墙没有校门。我走进学校院子时,正是做完课间操的时间。乡下孩子很热心,听说我是新来的老师,几个学生抢着带我来到校长办公室。实际上是学校唯一的一个大办公室,也是校长的宿舍。

校长叫贺修业,文教科已经告诉过我了。他中等个子,黄黑肤色,一脸的憨厚相。大约四十岁上下。他热情地和我握手,表示欢迎后,让我把行李暂时放到炕上,随即递给我一本自然课本。告诉我说,这两天有两个老师请假不在,课调不开。他让我第四节先去给五年级上一堂自然课,边说边翻开课本交代了一下。上课铃响了,他便急急忙忙地去教室上课了。

我利用第三节课,认真看了看教材,熟悉了前边一课和要讲新课的内容,脑子里拟定了课前提问和导人新课的程序,算是备好了课。我想,这是我第一次当老师,也是到魏家地小学的第一堂课,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

我没有像有些新老师,一上去先自我介绍一番,只是讲了一句X老师有事请假了,今天的自然课由我给大家上。接着便开始提问。就在我刚刚提出问题,让大家举手回答时,突然有一个学生大声问我:

“老师,你谁家?”他坐在第二排的一个位子上,胳膊肘放在课桌上,双手托着脸庞,笑嘻嘻地瞅着我,脸上油里油气的。

“站起来!”我一声断喝。他的油腔滑调激怒了第一次走上讲台的我。

“谁教你不举手就随便说话的?啊一”看着他摇晃着身体,不太情愿慢慢站起来的样子。我声色俱厉。一声“啊一一”字出口后,便有意略作停顿。这时候,教室里一片肃静,有些爬在课桌上或歪着身子的学生,全都挺起了胸膛。那位发问的学生也站端身子,低下了头。

“记住!课堂上有问题一定要先举手,得到老师允许后,再站起来说。”我和缓了口气,讲明道理后,让那位学生坐下听课。

我没有去回答他的发问,仍然按照我的程序进行教学。教室里秩序井然,我顺利地完成了教学生涯的第一堂课。

下课前,我说:“我姓苏,大家就叫我苏老师吧!”

没想到这一堂刚到学校的自然课,给五年级学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新来的苏老师课讲得好,要求特别严格”的说法在高年级学生中传开了。五年级学生还希望我做他们的班主任。那个被我批评的学生姓陈,学习不错,多少有点傲气。

学校分派我做了四年级班主任,担任五年级班主任的也是城里来的代课教师,他叫许晓宇,比我先到学校的,是位性格温顺的人。他的认真和耐心教育得到了学生们的认可和尊敬。我给五年级也上课,这班学生一直对我很好,其中有七名家在大湾村的学生,还特别邀我周末去大湾浪了一趟。大湾离魏家地十里路的样子,中间路过党家水,那里也是个煤矿。周六晚上住在一位学生家,星期曰下午同他们一起返校的。

我带的四年级有不少顽皮学生。记得有一天下午天气特别热,是个周末。大扫除时,有位老师向我反映,说四年级的几个学生在涝坝里狱水。我听了很生气,让几个班干部把他们从涝坝沿上叫回来,用硬木米尺在每个人的手掌心重重打了几下。打板子时,一个最顽皮的学生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抵触心理。

这种带点反抗情绪的眼神,让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附小上学时,一些挨了老师打的调皮同学,在地上画一个歪扭难看的人脸,一边嘴里叫着打他老师的绰号,一边用脚踹地上画的人脸,以发泄他们心中的抗逆情绪。

虽然当时农村小学的老师大都体罚学生,打几下手心算不了啥事。我也是怕狱水出危险,才硬着心肠打了他们的。但我明白要教好孩子得服他们的心,体罚达不到这个目的。

在这以后断断续续的十多年教师生涯里,我再也没有打过我的任何一个学生。我对学生的要求依然很严,但更重要的是从心底里爱护他们。像所有老师一样,我也喜欢那些聪明懂事的学生;调皮捣蛋的孩子,有时确实让人生气,但我却从来不歧视和冷漠他们。

或许是唯一的一次打学生的缘故吧,虽然那几个孩子的名字我早已不记得了,但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忘记。

后来,我曾跟四哥说起那次一到学校,校长就让我去上课的情况。四哥说,到一个学校的首堂课是很重要的,直接关系你给学生的第一印象和威信。没有充分准备是不能随便接受的。

诚然,四哥是学师范专业的,又在师范学院工作,他的说法是很对的。但如我所在的乡村小学,又逢正缺老师,面对坐在教室里翘首以待的几十名孩子,教师过分规范性的思路和要求,显然是脱离实际的。好在我的那堂自然课虽然准备有点仓促,又遇上课前没估计到的突发干扰,但毕竟还算是打响了第一炮。

2005年4月16日

叽颌

我在魏家地小学代课时,岳世武来学校找过我。他是由瓷窑回东湾顺路过来的。那次,世武是去瓷窑找对象的。他看上了瓷窑厂一位外地干部的妹子,经过一番努力没能谈成。主要还是他的“右派”身份,加上又在农村劳动。虽然那位外省姑娘只是随哥嫂来厂里暂住,临时帮他们看孩子的,但哥嫂也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右派”,因为那无疑是把妹子往火坑里推。

应该说,我知道瓷窑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小时候赵家姨在西城门旁边开着一个小陶瓷店,店里出售的缸盆碗罐都是瓷窑烧的。说是赵家在那里有窑厂。

一九六三年春,就在我准备当代课教师前后,听说张成仁被瓷窑厂招聘去当画工了。这一次又听岳世武讲了他在瓷窑的恋爱故事。这让我知道了瓷窑离魏家地不是很远。

不久,宝积学区来学校检査工作,检査组中有一个叫张岚的,是瓷窑小学的校长。他对我很热情,向我打问四哥宰西的情况。说他们在小水学校同过事。他看上了我宿舍墙上的一幅六骏图,是我临摹在宣纸上的白描习作。我没有给他,答应有时间给他再画一张。

过了几个星期,我们学校的女老师魏其凤想去瓷窑浪一趟,约我一起去。魏老师长得高高大大的,说话很直爽,颇有几分男子气。

星期天,早早吃过饭,便出发了。我们沿着沙河的小路一直向东走。瓷窑背后是一座馒头一样的大山,名叫白掌山。天气晴朗时,站在乌兰山顶上,向四周眺望,从东南方向的屈吴山数起,共有五座大山呈半圆形环绕靖远县城。第二座便是正东方向的白掌山,接下来有水泉尖山、闇目岘大峁槐山,最北边是哈思山。这瓷窑正好镶嵌在白掌山前坡的一个山沟里。从沙河和周边的山势看,我们一直在往高处走。这一路,经过的最大村庄叫小川子。小川子距魏家地十多里,走到小川子,离瓷窑不过三四里路了。

瓷窑在大山沟里,没进沟前,只能看见从沟里腾起的烟尘,根本看不见一座房子。进了沟口,首先看到的是北边坡沿上一堆一堆的废烧结铁键,和一些土高炉的残骸。魏老师不是第一次来,她告诉我,那是一九五八年全民大炼钢铁留下来的。

第一次到瓷窑,印象深的除了窑场和高烟筒外,便是大多人家的院墙都是废缸皇起来的。学校在瓷窑沟的最上边,经过一段石板街后,有一个放陶瓷产品的大场子,围墙仍然是废缸垒成的。过了库场不远便是建在高台子上的瓷窑小学校。

张岚校长非常热情,招呼我们在他办公室喝茶。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鸟鸣声,一下子吸引了我:

“叽颌、肌颂、呱呱呢儿一叽颌、叽颌、呱呱呢儿……”

是窗外一只挂在廊檐下鸟笼里的小鸟在鸣啭。我走出室门,鸟鸣声戛然而止。那是只灰褐色的小鸟,短喙,胸脯的暗褐中亮出些土红色调来。它圆圆的眼睛怔忪地瞅着我。

“这是只啥鸟?叫得这么好听?”我问。

“你没见过?这是叽领。”张校长告诉我,叽领是山里的野雀,可以家养的。鸟名也是老乡根据它们的鸣畴声起的。

我们回到屋里聊天的中间,那叽颌又一次鸣啭起来,声音比前一次更加婉转动听。

我喜欢上这只鸟了。

“能不能把这只雀儿送给我?”我试探着问张校长。

“行。不过要用你的那张六骏图换。”张岚校长痛快地答应了我,笑嘻嘻地提出了交换条件。他还记挂着我那张白描呢!

我笑着和他开玩笑说:“一只小雀儿换我六匹马,我太吃亏了吧!”当然我还是答应了他的条件。后来他去魏家地时,取走了那幅白描六骏图。

鸟给了我,鸟笼却不能给。张岚告诉我,鸟和笼子是他们没收学生的,鸟可以说放飞了。笼子不见了,不好向学生交代。

正巧魏其凤买了一个小号双耳黑瓷罐。我把叽颌装进放了麻子和水的小罐里,路过厂医务所时,要了点纱布蒙在罐口上。怕雀儿闷死,又把纱布捣开几个小洞。

当然,那天魏老师的小罐子,一路基本上都是我提着的,我想她买来装醋的罐儿,刚到手便让我的机领在里边拉屎撒尿的,已经够大度的了。

瓷窑许多手工制作场面十分生动,因为时间紧张,只画了不多几张速写。我和成仁约定,学校放暑假后专门去住几天,好好画些速写。

回到学校已经后晌了。我将鸟放进一个大纸盒子。那鸟让水和鸟屎糊得既难看又可第二天下午,班上学生给我拿来了不少细竹棍,我便自己动手,在几个有经验学生的协助下很快做好了鸟笼。

全校只有五名老师,每人都有一个兼作办公室的宿舍,虽简陋却也宽敞。我的宿舍在校长住的大办公室后面,向西一排房的第一间。我给梁上钉了钉子,把鸟笼挂在宿舍里,没课时,便躺在炕上看笼里的叽颌鸟,期待着那悦耳的鸣叫声。

那鸟整整两天没有鸣啭。先是显得急躁不安,不停地从架上跳到笼底,又从笼底跃上架杆,不时地发出“机一机一”的叫声。后来渐渐安定了下来,便蹲在架上用嘴梳理羽毛,不时抖搂几下。在水罐里被糟践得不成样子的羽毛,重新焕发出了光泽。

到了第三天中午,我在坑上躺着休息。突然鸟笼里有了些响动,我静静地躺着没动。只听那雀儿先是“叽一叽一一”地叫了几声后,便“叽颌、叽颌、呱呱呢儿一叽颂、叽颌、呱呱呢儿”地鸣啭了起来。

虽然我仍然静静地躺着,没敢去惊动它,但心里高兴极了我的叽颌终于开口歌唱了。

在学校里养鸟,我还是悬着心的。一怕校长批评,又怕其他老师有看法。没想到贺校长在我去上课时,把鸟笼提出来,挂在了大办公室右边窗前的那棵树上,我下课时看见校长正在给机颌喂麻子呢。

从此以后,那鸟除了晚上在我宿舍里过夜外,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挂在大办公室前边的树上,承受着大家的爱护和观赏。那雀儿也颇通灵性,鸣啭的次数更加频繁,歌喉也更为婉转动听了。

期末考试前,休满产假的女教师返回了学校,我这个代课教师也便提前离校回家了。我没有带走六骏图换来的叽颂,让它留在了学校。

那只雀儿后来的命运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2005年4月20日

半月工资

我领到代课教师的第一月工资三十元后,立即拿出十五元去大水头商店买了一刀白报纸。这种纸在县城里没有卖的,它比道林纸薄一点,却比一般报纸要厚。

当时市场上能见到的白纸,大都是几块钱一刀的薄有光纸。半月工资买一刀白报纸画速写,对我来说实在是过于奢侈了。

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工资不多,又是代课教师,但毕竟安下了心。工作之余,我每天都画速写。当时我以叶浅予和黄胄两位著名画家为楷模,想走一条速写起家的自学美术之路。

我画得最多的是人物速写。主要写生对象是我的学生,也画我的同事和村里的老乡。只要外出,我总是背着写生夹子。记得学区曾组织我们去周家地听过一次示范课,是矿区子弟学校一位郑老师的语文课。他课讲得好,也很能抽烟。中间休息时,我便给同行们画速写。几十年后再见面时,那位郑老师已经是矿区的一位书法家了。

有一个阶段,五年级的一些学生对我很好。特别是家在大湾的几个孩子经常来我房间,其中有个名叫李保元的小个子学生,来得次数最多。我给他画的速写也比较多。

一次教师会上,心直口快的魏其凤老师提出我对李保元过分偏心。校长听后便说:“不就是多画了几张速写像吗,那算暗偏心呢?”

校长贺修业,家在离学校不到十里路的贺家川。他是位极其宽厚善良的人,遇事不慌不忙,特别能沉得住气。他有个“贺囊儿”(囊:方言,指性子慢)的外号,大家说,贺校长油缸倒了也不着急。我一到学校,他就问候二哥宰瀛,说在师范时,二哥给他上过课。那应该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的事了。

教导主任张潮德也对我很好。他个子不高,瘦瘦的,走路有点微跛。他们家在小水里和打拉池之间,属于哪个大队巳记不清了。打拉池和小水里之间相隔也不过四五里路。

潮德老师带我去过一次他们家,是一个周末回家时邀我同去的。从魏家地向东南方向走,有十多里路的样子。中途经过尖山村,不大的村落靠着一个独独的尖尖的青石山,远远望去很有些特色。

张老师家院子后边有个高高的大土墩,下面有个窑洞,安着门,好像是当库房的。土墩有小路可以爬上去,站在上面能眺望村子里外的景色。

星期日,他带我上了一趟北山的红山寺。山石赤红,寺庙的主要建筑是洞窟悬廊,很有特色。当年,红军长征会师时,彭德怀元帅曾在寺里住过,并召开过重要的军事会议。那天,我给红山寺的主石窟画了一张钢笔速写。

五个人中,许晓宇也是代课老师。和有男子气的魏老师恰成对比,许老师不但长得秀气,性格也颇有几分女性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他喜欢音乐和美术,不上课时,进进出出地总是哼着优美的歌曲。画画的兴趣当时并没有表露出来。后来,在城里我去他们家时,才发现了他的绘画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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