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小朱对商荞的话无言以为,其实她也不信的,但是那个时候,她除了自欺欺人能说服自己答应贤妃外,她真不知道改怎么办才好。
“怎么,真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吗?”商荞可不喜欢小猪吞吞吐吐的,而且说半天还不说重点,她还是那句话,她只想知道原因,其他的并不重要。
“娘娘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贤妃娘娘说不会伤害你的,那样奴婢也能安心的离开了。”反正事到如今,小朱只祈求贤妃说话算话,至于原因,她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反正她害了商荞是事实,以后要不用留在这宫里了,就让她到宫外去自责和内疚吧。
“离开?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贤妃逼你了?”既然小朱不想说,那商荞也不用再苦苦逼问了,反正她已经派碧玲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只是小朱要离开皇宫这事儿倒是出乎商荞的意料,虽然她也想过小朱确实不适合待在这皇宫里,可是贤妃让小朱走,和她让小朱走性质不同。谁知道贤妃会不会等小朱出宫后,再找人杀小朱灭口呢?
“是奴婢自己的意思。”她对商荞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她不想走,怕是商荞也不会要她了。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走吧,出宫后自己小心些。”反正问了半天要是白问,那还不如不问了。
小朱得到商荞的允许后,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也不知道是因为舍不得商荞,还是因为商荞说话太绝情,一点留她的意思都没有。她跪着退了两步,朝商荞磕了三响头,“娘娘对不起,奴婢以后不能伺候娘娘了,也请娘娘您多多保重,奴婢就此拜别。”
商荞笔者眼睛打错,完全无视了小朱的动作。但是即便她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依旧知道小朱做了些什么。等小朱走出去了以后,她才睁开眼睛轻轻舒了一口气。她是故意装得这么绝情的,好让小朱心中的自责少几分。她知道那单纯的孩子做了伤害她的事,心里比谁都难受。
小朱离开皇宫也好,至少不会再有现在这种关乎性命的抉择,她只要出去找个人嫁了,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是了。
商荞一直靠在墙壁上,想着她在宫里发生的这些事情,还真是比她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杀人来的惊险刺激。杀人至少是有目标的,只有完成和不完成任务之说,哪有这么多勾心斗角?偶尔这样静下来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心里很累很累,一想到她以后还会继续待在这阴暗皇宫里,她就更累了。
也不知道这样在墙上靠了多久,直到商荞亭台有太监通报说皇上驾到,她才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她可不想让阡青浕看到她这种状态。
“臣妾参加皇上。”商荞站起身来,稍微弯了一下 身子给阡青浕行礼。
阡青浕就带着一个小太监来的,他的表情很平静,商荞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信息。
“箫妃,不对,现在应该说皇后不必多礼,朕是来放皇后出去的。”阡青浕表情虽然平静,但是他一说话就表现出了心中的不满。尽管他知道这事不怪商荞,可是他看到商荞,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满。
“皇后?皇上这是在叫臣妾?”虽然商荞脸上试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可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扩大。不会是她没出现,太后也把她做皇后的事给定下了吧?
“你认为呢?”阡青浕嘴角挂着不明所以的笑,要不给商荞明确的答案。说完后他转身,朝看守大牢的士兵说道:“来人,将牢门打开,放皇后出来。”之前没有阻止梁颁才带走商荞,就是不想她坐上皇后的位置。可如今太后金口已经开了,商荞已然是皇后了。她也就没必要受这份苦了,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去面对太后才是实在的。
让阡青浕没想到的是,他开口发了话后,看守牢房的管事竟然走过来对他恭恭敬敬的回道:“启禀皇上,梁首领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放箫妃娘娘出来。”商荞当上皇后的事是今日早朝才决定的,要过两日才会诏告天下,现在基本只有上过早朝的大臣才知道这事儿。所以牢房里的人依旧坚持叫商荞是箫妃。
“是梁颁才说的话管用,还是朕的话管用?”阡青浕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他真不知道改怎么形容心里那种感觉,他区区一个皇帝站在这里,那些士兵竟然还会拿一个禁军首领来压他。
“这……”士兵听了阡青浕的话没有马上觉悟过来,还依然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对于他们来说,这这个皇帝和禁军首领到底谁本事些,还真是一件难以抉择的事情。
“岂有此理,你们是不是都获得不耐烦了?还不赶紧把门给朕打开!”阡青浕这回是真的怒了,因为每次遇到商荞的事情,他的皇帝气概总是表现得不够英勇。唯一英勇的一次还差点要了他的命,让他至今都不敢再去回想。
“请皇上恕罪,所谓天之犯法与庶民同罪。箫妃娘娘她杀了人,法 理不容,不可以就这样放了她。”说这话的是接到消息刚赶到此处的梁颁才。他一向都没怕过阡青浕,此时此刻更是完全没将他放在眼中。他好不容易才让商荞载了这个大跟头,怎么能说放人就放人?而且贤妃最近受了那么多苦,不让商荞付出点代价,怎么对的起他姐姐贤妃?
商荞倒是觉得待在牢房里其实挺好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可是当她看到阡青浕如此窘迫的处境,心里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她便走到门口来,用极其淡定的语气对梁颁才说道;“梁首领说我杀了人,你可有什么实质的证据么?”本来小朱当证人是可以让商荞短时间洗脱不了嫌疑。可偏偏贤妃不会办事,这么快就将小朱放走了,现在她就打死不认账,那梁颁才要拿她没办法的。
“微臣已经说过了,是娘娘的贴身宫女小朱亲口说的,难道这个证据还不够证明娘娘杀了宫女小碧么?”梁颁才以为自己有了强而有力的杀手锏,消费的任何说辞都是没用的。
“是么?那梁首领敢传召小朱出来对峙么?”商荞就不信他现在能立马把小朱找回来。当然,商荞说这话,难免会让梁颁才对小朱下毒手,所以她立即有转移话题道:“若是梁首领如此就能定我的最,那么良妃娘娘的死,贤妃又该负上多大的责任呢?要说目击证人,那天晚上的所有官兵都是。”没办法,是梁颁才非要逼着商荞这么猥 亵他的。商荞相信,在梁颁才心中,贤妃的安危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箫妃娘娘真爱说笑,这两件事根本就是不同性质的,不用混为一谈吧?”不得不说,商荞这话的确是让梁颁才心中咯噔了一下。贤妃杀了良妃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不知道太后为何没有追究,所以其他人就算知道也当做完全没看到似的。
其实说白了,一切的决定都在太后那里。她要谁生,谁就不会死。相反,她要谁死的时候,那人绝对活不成。这时梁颁才又考虑到阡青浕刚才在叫箫妃皇后,难不成商荞做皇后的事情太后已经宣布了?甚至于连商荞没有出席封后大典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决心?
“同样都是杀了人,梁首领你倒是给朕说说怎么性质就不同了?”阡青浕抓住机会,拿出他的威严来。对,梁颁才根本就不怕他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过刚才有了商荞开口相助,阡青浕以为他现在说话应该是有用的。就算梁颁才不给他面子,要一定会给太后面子不是?“若是梁首领觉得无法做出决定的话,不如你和朕一同去找太后,让她老人家来说说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
“这倒不用,既然皇上都说放任了,微臣岂有不放之理?”梁颁才见情势不对,所以只好暂时妥协。反正来日方长,他能拿下商荞第一次,就一定能让她再进来第二次。不过下一次,他一定要找一个让她万死不得翻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