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另一个人恭敬回答。
临近了终于听出是谁的声音,她竟然好巧不巧的遇上大师兄与部下对话。
“王爷,据皇宫探子禀报,皇上已经决定将左相嫡女赐给您做王妃,您看?”
“老匹夫,敢跟本王都心眼,你回去先转告左相,年后本王会迎娶她的女儿。”
“王爷?”
“有疑问?”
“属下不敢!”
待两人离去,杨姗姗靠着石头浑身无力的滑了下去,仿若天塌……果然……她没有钻牛角尖,一切都是骗她的,她真的只是个玩物……
钟智宸交代完下属,便快速去了落雪阁,得知她没有回来便寻思是她耐不住无聊跑出去玩了。但是当小师弟火急火燎的跑来说小师妹哭着跑丢了,心中震惊!待问及为何如此时,他期期艾艾的说了事情的始末,钟智宸便感觉出事情的严重性,忙派人去通知几位师弟,自己则亲自带队去寻找小师妹。
其他四人得知此事,惊慌之余也立刻上山寻找,整个三清山小师妹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但直到太阳落山,搜寻回来的队伍都没有结果,小师弟正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后悔自责不劝住小师妹,五人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却知此时就算杀了他也无用。钟智宸加大了搜索的范围令所有人来回寻找,可是依旧杳无音讯,直到三日后,六人顶着寒风没日没夜的寻找都找不到她的一丝痕迹,终于一一病倒,师傅看不下去,便下令不再找寻,他知道若蝉儿还在三清山,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找不到,也许是碰到了野兽……
其实他们心底都曾这样想过,但谁也不肯往深里想,这个想法太恐怖,那么可爱美丽的小师妹怎会落入野兽之口?就算如此,总会留下痕迹吧,可是,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谁都找不到。
钟智宸拖着病体,在裴煜麟两人的百般劝阻下来到了山上她离开的地方,跪在那里久久不肯离去,他无法接受,几个时辰前还对着自己娇笑的人,几个时辰后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拳头狠狠的砸在地上的山石,直到血肉模糊,二十几年来铮铮铁骨与命运抗争,在如何困难也未曾流过眼泪的他,终于因她而伤心痛哭。
躲在不远处的裴煜麟两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还是他们霸道狂傲的钟大哥吗?
除夕夜,家家放烟花爆竹除年兽,成群的小孩子穿插在大人中间快乐的跑老跑去,轩辕国远郊一家普通的农户中,一家四口人煮起了饺子,其乐融融的过着除夕夜,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的媳妇脸上却缠着一块粗布,饺子盛到盘里女孩便端着碗回了自己的房间。
杨姗姗看着碗里一个个晶莹剔透的饺子,一双眸子里说不出是快乐还是悲伤,终于有人陪她过年了,呵呵,她不是一个人过的年,第一次呢。解开挡脸的粗布,脸上赫然一片吓人的疤痕,与其说是疤痕,不如说,是纠缠在一起的烂肉,小口的吃起来,边吃边流泪,边流泪边笑……
那****心灰意冷,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悬崖边,望着悬崖下的深不见底,一颗破碎的心恨不得立刻跳下去,可是她不敢,只能坐在悬崖边放声大哭,谁知她屁股下面的石头一松动,自己便惊叫着掉了下去,如何落地的她不知道,当她醒来,便如此这般,脸被毁了,身上也落了些伤疤,虽然一开始有些失落,但是慢慢的也就想开了,原本就属于她的美貌,即便失去了,也不可惜。救她的是陈大叔,有一个痴傻的儿子,捡到她后欣喜若狂,虽然脸上难看些,捂住谁能看得见,傻儿子终于有媳妇了。
翌日,大年初一,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中国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热闹,大家互相拜年,或者走亲访友,陈大娘将窗花贴好,粗陋的房子收拾一番便朝着里面叫道:“姗姗,快出来,大娘带你去拜年!”
杨姗姗从屋中出来,看向陈大娘,心想果然还是自己的名字好听,陈大娘是个热心肠的人,待她也极好,见她出来了,忙上前围着她转了几圈赞叹道:“这身段就是好,穿啥衣裳都好看!”
“还是您的手艺好。”这身粗布衣裳是陈大娘亲手为她缝制的,穿在身上十分暖和,也令她十分感动。往院子里看了看,问道:“栓子哥呢?”
陈大娘笑骂道:“不用管他!指定不知跑哪儿玩儿去了,走咱们去串门。”
挽着陈大娘的手,两人俨然一副好婆媳的样子出了门,大家见了两人都纷纷问过年好,浓郁的春节气氛萦绕在这个穷苦的小山村里,大家很好奇陈家媳妇为何总是遮住脸,陈大娘据实相告,众人听了都同情不已,然后热情的抓了瓜子糖果给她吃,果然是古代的农民淳朴善良啊!
在邻居家转了一圈便回家了,刚进门一个高大的身影便蓦地窜到杨姗姗眼前,她按捺住心里的惊吓看清楚原来是栓子正朝着自己嘿嘿直笑,陈大娘一把打在他的胳膊上,笑骂道:“你这个傻孩子,看到姗姗高兴也不能这么莽撞啊!”
栓子低着头眼神热切的看着她:“姗姗,咱们去洞房吧!”
“什么?”她听错了吗?好好的洞什么房?迷茫的看向陈大娘,见她哂笑着掐了栓子一下,“傻小子哪里听来的荤话,洞房也要等到新婚之夜啊!。”
他兴奋的点点头:“嗯!今晚就是新婚之夜!我要跟姗姗入洞房!”
完全石化的杨姗姗头上一群乌鸦飞过,你妹啊,不带这样的!
不行,在这么下去她的脸都快红成猴屁股了!赶紧转移话题:“栓子哥,咱们上山抓兔子吧!”栓子澄澈的双眼蹦出兴奋,一高兴拉着她的手就跑,到了山脚下,杨姗姗已经喘不过气来,“慢点……”毕竟身上的伤刚好,伤了元气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好好,姗姗不累不累!栓子慢点!”他眨巴着大眼纯真的看着他,其实栓子不丑,相反还是很英俊的,从小在村里长大皮肤晒得黝黑健壮,若是个正常人村里的姑娘肯定排着队想嫁给他,可是四岁时的一场高烧夺取了他的神智,剩下了傻傻呼呼的他,自从陈大娘告诉他给找了个媳妇,便整天一口一个媳妇的喊着,虽然两人没举行过仪式,也并无夫妻之实,但是不能跟一个智商只有四岁的孩子计较,便任着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