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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班主任下

吃晚饭之后没什么事情,冯肖就又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屋子里静悄悄的,依旧没有人进宿舍。到了下午三点的时候,冯肖是在是自己一个人闷得慌,又出了宿舍,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他在路上看到早上的眼镜,正在和几个女生在谈论着什么,看他夸张的表情,大概又是在吹牛吧!冯肖没有过去戳穿他,给他一个笑脸,然后就离开了,之后便又是漫无目的的转悠,他一直低着头,跟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一样。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这两天自己总是跟那栋教学楼分不开,仿佛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不自觉地走到跟前。冯肖抬起头,楼顶就在自己的头上面,楼栋像是一颗参天大树,一直伸到天空的最里面,四周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鲜艳,鲜艳的有点不真实。这个时候,忽然他的侧面有一个东西以最快的速度,降落地面,发出咔嚓碎裂的声音,他转过头去,什么也没有发现,一阵风倏地一声吹过,他打了一个寒颤,不自觉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周围又恢复了刚才的喧闹。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幻觉?不管怎么样,这两天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不时地有薛凯的影子,冯肖知道,就算是化作鬼,薛凯也不会害自己,那又是怎么回事呢?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冯肖又想起六楼,但是此刻没有心情去那里,实在是不想想太多,所以干脆就又离开了。

后来,实在是没地方去了,冯肖想起了网吧,他想再看看群里有没有关于无头案的消息。今天的群里显得格外的热闹,好像是事先约好了一样,都选择在这一刻上线。聊天记录好长,冯肖按着滚动条一个劲的往下拖,看得自己眼花缭乱。看了聊天记录,冯肖有些失望,群里都在讨论一些生活上的东西,没有人理会当初的案件,他没有参与进去,直接把窗口最小化,一个人玩起了游戏。

正在自己玩的火热的时候,又有人发信息给自己。冯肖有点不耐烦,对于游戏,他是个新手,第一关的闯关还没有过去,练了好久,就快要闯关成功了。无奈之下只有退回到桌面,一个陌生的图标正在自己屏幕的右下方反反复复的跳动。点开之后,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网名叫做神秘的人。

请远离那件事情!

冯肖有点莫名,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一上线就和自己说这些话,他自己当然知道对方所指的是什么,但是还是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

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吧?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如果你继续的话,你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就不见了对方的踪迹,冯肖查了他的资料,上面显示的什么东西都是假的。后来冯肖有发了好些疑问过去,对方一直没有反应。如果不是刚才的聊天记录摆在那里,那个人就跟没有出现过一样。

失去玩游戏的心情,冯肖又开始灌水。他又在百度里输入了南大碎尸案的关键字,又一次漫无目的的浏览起来。这一切看上去好像是在和刚才的神秘人赌气一样,你不让我查,我就偏要查。在浏览页面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往屏幕右下角的地方看,好像又是在等待那个人再次发信息过来,但是,对方一直都没有发信息过来。

在互联网上,没有过多有用的信息。

又是一个夜晚即将来临,冯肖回到宿舍,所有的人已经回来了,眼镜在那里给大家吹嘘自己今天是如何如何的威武。冯肖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的笑了一笑,眼镜看见他,也是一笑。紧接着什么话也没有讲。

那几个人还在继续,冯肖已经躺倒床上,拿起一本犯罪心理学看了起来,那是他比较喜欢的一本书,刚拿起来没有多久,孟紫园就打电话给自己,他飞快的起身。

“去约会呀?是不是你的小媳妇又在叫你。”眼镜笑道。

冯肖没有理会他,出了宿舍。孟紫园和他约好在操场见面。此时的操场已经是好多人,孟紫园就站在靠近食堂的那边,看见冯肖过来了,远远地就朝自己招手。两人见面之后,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分开了。还没有走多远,冯肖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冯肖以为是孟紫园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完,于是飞快的拿起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好久,冯肖缓缓的接起了电话。

“你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声音,冯肖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声音的线索。

“你是谁?”冯肖问。

“那不是重要的!”对方回答道。

“我自己可以去寻找。”冯肖回答道。

仅一天的工夫,冯肖就遇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虽然后者的说法更接近自己的想法,但是冯肖对后来的人更加的气愤。从声音来看,他根本不认识有任何一个声音是这么一个样子,与其说是来自电话的那头,还不如说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你也寻找了这么久,有进展吗?再说了,不是有人劝你不要接触这件事情,你不是没有同意吗?以你自己的思维来看,我或许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或者说,没有我,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一个样子。”

对方说了好多话,好像是在念台词,但是他富有感情色彩表演,令冯肖有种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想法,从他的声音听来,那个人的声音十分的令人不舒服,绝对排除认识的人。

“你跟踪我?你究竟是谁?“冯肖终于怒了,质问道。

对方笑了,笑的很难听。声音通过电话传到冯肖的耳朵里,使他有种想甩掉电话的冲动,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我怎么找你?”冯肖淡淡的问道。

“马上到你经常去的地方,我就在那里!”

冯肖知道他所说的地方,一时之间,好奇,厌恶,恐惧,同时占据了冯肖的心,就这样,他踏进了漆黑的教学楼。

冯肖很快的就上了六楼,并没有人在那里,整栋楼在这个时候也是显得格外的空洞。那天看到的那把新锁,也没有打开的意思。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于是开始漫无目的的想,要么就是有人在耍着自己玩,要么就是很有可能对方在暗处,根本不会再楼顶等自己。

果然,等他到达楼顶的时候,楼顶也是空空如也。这是冯肖第三次晚上来这里了,下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一点不舒服,但是很快的,就又恢复了正常。

再一次下来的时候,有一个白影从自己的面前一晃而过,冯肖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根本什么都没有。

秋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来临了,但是,夏天的余温还没有真正的退去,中午的时候,偶尔还是会热一下的,到了晚上那种烦躁的热就会不自觉地退去。

冯肖站在六楼的走廊上面,背对着通往顶楼的楼梯口,一股风从自己的身后吹来,使他不禁打了哆嗦。就这样,寒意顺着自己的裤腿慢慢的往上蔓延,一直传遍整个身体。他刚才被那突如其来的白影吓了一跳,紧张的喊了一句,“谁?”

声音像是被一阵龙卷风卷走一样,响彻六楼的走廊。根本就没有人回复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一点晕晕的感觉,同样的,也是没有持续多久,就又恢复了正常。他感觉那个人在电话的那头忽悠了自己,准备赶紧离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不恐惧这个地方了。

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往楼下走去,冯肖心里恨透了那个打电话的人,他想,如果那人下次再打电话给自己的话,一定要抓住机会狠狠地骂他一顿,越狠越好。

等下到五楼的时候,冯肖忽然听到六楼有微弱的笑声。不是刚才自己在那里都检查了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有笑声?冯肖转过头往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发现一个人郝然站在自己的头顶上方,由于光线的缘故,他根本看不清是谁,反倒是第二次被狠狠地吓了一跳。

那个人没有说话,冯肖看着他的身材有点熟悉,但是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他又一次回到了六楼,六楼又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进入自己的世界,之前的还要清晰,像是棉絮一样飘入冯肖的耳朵,水龙头没有拧紧水滴的滴答声,高跟鞋碰撞地面的咣当声。

等到冯肖努力地去听的时候,那种声音却像是被调小的音量,一时间变得小了很多。这个时候,整个走廊的灯不然之间次第亮了起来。

灯光在黑暗里发出昏黄的光晕,刚才的寒冷也不见了,周围的温度有点软绵绵的感觉,身子像是被包裹在海绵里面。刚才的水滴声和走路声也随着灯光的次第亮起,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安静!整个世界如此的安静,像是一切的一切被设置了静音一样。走廊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昏黄的灯光。冯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他的大脑告诉自己,这一切是多么的虚幻,这一切是多么的不真实,在他的潜意识里,虚幻和不真实往往会和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够移动一步。仿佛无形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自己,让自己乖乖的站在原地别动。冯肖感觉自己没有办法抵抗那种力量,但是奇怪的事情竟然发生了,他眼睛的余光瞥见,他两边的事物在缓缓地往自己的身后移去。不仅这样,那刚才随着灯光消失不见得水滴声和脚步声,又一次传入冯肖的耳朵,并且比上一次的时候还要清晰,清晰地就像是真实的一样。

水滴声依旧再继续,高跟鞋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是,高跟鞋的声音就在冯肖的背后。但是他依旧动不了,只能静静地聆听,那声音通过自己的耳朵传入心窝里,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心灵,感觉就像是,有人在用一记重锤,狠狠地砸一具刚死不久的动物。

冯肖感觉难受极了。就这样,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度日如年。

活动的渴望在冯肖的身体里越来越膨胀,终于冲破了身体。灯在这个时候灭了,水滴声脚步声又一次消失了。冯肖的第一反应就是回过头去,看看究竟是谁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看到了他的班主任郑荷!

“怎么是你?原来我的猜测没错!”冯肖激动地说,但是没有一丝的情绪。

班主任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头发遮住了整个脸。

“说吧,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班主任没有说话,缓缓地抬起了头,灯光又一次亮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只照亮了班主任的脸。冯肖惊讶的发现,在头发下面的根本不是班主任的脸,而是死去已久的薛凯的脸。

薛凯的脸没有血色,也没有表情,像是一张从画纸上撕下来的脸,他呆呆的看着冯肖,半天之后才蹦出一句话,“收手吧?”

“为什么?”冯晓问。

“收手吧!”薛凯还是刚才的表情,说话的语气。

说完之后,就不见了踪迹,冯肖也恢复了正常,一切也变得真实起来。灯光不知怎么的,倏地一下全灭了,高跟鞋消失了,水滴声消失了,薛凯消失了,所有恐惧的元素都消失了。冯肖庆幸自己居然没有事情,一个人快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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