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菱萱难得听话地走出了浴室,好半天都说不出话了,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没想到,那个土包子的身材还真好!
想到这里,菱萱的脸瞬时间涨的通红,心脏也在剧烈地跳动着,好像要跳出这副身躯一般。
“我不是叫你滚吗,你还留在这里等谢幕呢!”竞风粗声粗气地说着。
本来菱萱如果回头,就可以看到此时竞风也尴尬不已,不过背对着竞风的她,自然无法洞悉他的表情。
菱萱的小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偷看竞风洗澡的确是她不对,可是她是谁啊!吃什么都不能吃亏的左菱萱,又怎么能任人在这里奚落她呢!
蛰伏在身体里的火爆性子,使她不得不叫嚣出口,“听干爹说,你都十五岁了?身材怎么跟五岁的小孩似的?”
“你……你到底还知不知羞?”闯进男生的房间,偷看别人洗澡,还居然在这里大模大样地抱怨他身材不好,她究竟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啊?
“你光着身子都不觉得羞耻,我有什么好羞的?”平时不讲理的大小姐又回魂了,输人不输阵,“而且吃亏的人是我吧?您那副身材还好意思给人看?”说完便急着要离开“案发现场”。
竞风被气得脸色暗红,“等等!”
菱萱没想到他会叫住自己,身体本能地一颤,“干嘛?还想让我再看看你啊?”
“不知羞耻!”竞风没好气地说,“把钥匙拿来!”
菱萱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回过身狠狠地扔在竞风床上,气冲冲地跑开了。
“怎么跟个疯婆子似的?”
竞风经过这件事养成一个习惯,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锁门,而且还要将要是反插在里面的锁孔里。
而左菱萱也“因祸得福”,竞风再也不叫她“小太妹”了,因为她又有了个新名字——疯婆子!
竞风在詹家住的还算自在,詹沛泽因为心里愧疚,总是想要补偿他,而詹夫人跟他也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而疯婆子虽然经常地来骚扰一下他,但是多数情况都是她战败而归,所以竞风的心情总的来说,还算不错。
每天都跟左菱萱一起接受训练,虽说只是一些基本知识和功夫,但左菱萱的成绩显然要比他好得多。
左菱萱也是黑道大哥的女儿,她父亲左骁霆本是个军火商,但是现在很多黑道都开始经营些实业,逐渐将事业漂白,但毋庸置疑的是左骁霆与詹沛泽无论是掌管黑道,或者是经营正当生意,彼此都是对方的最佳拍档。
左菱萱自小长在黑道,自然也懂得些防身的技能与知识。
竞风每天都很晚才睡,要强的他不想让自己在任何地方低人一等,所以即使是牺牲了吃饭睡觉的时间,他都想要好好精进下才能。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竞风越来越想念善芸了,已经整整两个月没见到她了!
詹沛泽要蒋琛和秦超好好看住他,基本就是武馆、公司、詹家三点一线,竞风不想让父亲知道善芸的存在,所以只能将思念深埋于心底。
而这一天,武馆的老师临时有事,本来的课程取消了,竞风见机会来了,便偷偷溜了出来。
竞风兴奋地坐上出租车,一路上都在想善芸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如果见到自己买给她的礼物,会不会开心地哭出来。
终于到达目的地,本来半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完成,可竞风依然觉得有些漫长,递给司机一张千元大钞,不等找零便走下车子,此时兴奋不已的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异常。
“少爷!”
就在竞风还没走到孤儿院大门,身边便窜出几个保镖,拦住了竞风的去路。
“别拦我!”已经走到门口,竞风不想前功尽弃,他用力挥舞挣脱了钳制,却看到蒋琛悠闲地靠在孤儿院的铁门上,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已经抽了一半的香烟,地上已经有七八支烟蒂了。
“竞风,别为难我!”年轻的俊颜上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蒋琛,我都到这里了,无论如何也要见她一面。”年纪相仿的两人有着惺惺相惜的感情,对着蒋琛,竞风不愿隐瞒,希望好友能为自己网开一面。
“不可能!”蒋琛无奈地开口,扔掉手中的香烟,走到竞风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詹先生早就料到你回来这里,不然我是不会与你做对的!”
“求你了!”竞风知道蒋琛的为难,只是如果今天不见上一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跑出来。
“不是我不帮你,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蒋琛一脸为难地说道。
竞风用哀求的眼神望向他,蒋琛最后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都让开!”
手下的保镖一听老大发话了,立刻为竞风开出一条路,竞风感激地握了握他的手,刚要翻墙进去,却被人一把揪了下来。
回头一看,居然是詹沛泽!
“我知道蒋琛最讲义气,但无谓的义气还是不要讲了!”责备地看了蒋琛一眼,满眼尽是愤怒的神情。“还有你……”收回望向蒋琛的目光,严厉地望向竞风。“上车!”
竞风见自己已经连累了蒋琛,眼下只有乖乖回家。留恋地望着已经掉漆的白色铁门,竞风恨它生生隔开了他与善芸的未来……
毅然地坐上了加长轿车,一边一个保镖将竞风夹在中间,竞风悲哀地想,现在是插翅难逃了!
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詹家大宅,竞风被带进了詹沛泽的书间。
竞风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詹沛泽余怒难消地看着他,“蒋琛办事不力,你说该怎么罚?”冷冷的口气,听不出任何的语气。
“是我叫蒋琛放我过去的,跟他没关系!”
“没关系?我最忠诚的手下,就因为你也开始背叛我了,我养了他十五年,而你才认识他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