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世界倾覆了。
我的味蕾,是甜的,酸的,苦涩的,或许还有说不清的味道。
忽而坐在海浪的顶头,像妖兽席卷沙滩;忽而立在泰山的顶头,腾空跳下,穿越厚厚的没有重量的云朵,呼啸着摔在地面,粉身碎骨。
谁也不能改变,此时的我就是一名被囚禁在监狱的罪犯,张莹冰凉的手像是镣铐,仅仅拘束住我的下体,我的思想,我的一切。
还能怎么表达呢,这个小丫头放肆与调皮,把我当成药物,我被截肢卸甲,都心甘情愿。
我看得出她的单纯。似乎把自己交付给我,她下了很大的决心,吸气,僵硬,手发凉,都代表莹儿还是个干净的姑娘。难为她的那些前男友了,我曾和你们一样,对于张莹,发疯的饥渴。
这便是青春,对于未得到过的,情愿去幻想,可得到的一切,从未来的我看来,成为不屑一顾。
想了很多。
我告诉自己,此时,我没有理由提上裤子。
她的胆却使她的手掌充满力度,如果我有知觉,我会感受颇深。
“过来。”仿佛命令的口气,我勒住她的双肩,把莹儿往怀里拥。她弹吹皆破的皮肤,弥留在指尖上不可抗拒的柔软。
顺着往下滑,我还是作祟般覆盖住她的胸部。我像一名吸毒者,在毒瘾迫不及待之时,出现了丰满的,堆积成山的毒品。我跳进其中,让雪白的粉末堵住七孔六窍,醉死在不可预料的时段里。
在触碰的一瞬间,张莹僵住了身子,随后,瘫倒在我身上,骨子软成一捧沙。她紧闭着眼睛,口吃不清地喃呢。
我饥饿难忍的蛮握住那盈润的肉体,怕它晃动,甩开我的手指。
“别恨我,小处女。”我黠笑,带着挑逗和不羁,吻她,咬住她的红唇。在不多的视野里,盯住她腹部下面的一小团黑色。我挪动臀部,用那笔直的东西靠近莹儿的深不可测。
在僵持了数十分钟的深吻与揉捏之后,我将她摆布成一个合适的姿势,准备让莹儿成为我真正的女人。
她没有反抗,我轻易分开她的双腿。喘息声伴着我亢奋的心跳,世界爆炸在视觉模糊的层次里上演。
你是我的。
莹儿。
……
十分钟后,我坐在了前往大观园的33路公交车上。炎热的季节没有停歇,太阳呼喊着,喷射愤怒与热量。
都成为了可耻的巧合。
当我试图夺取她的贞操时,又响起了倒霉的铃声。它在我裤子口袋里明目张胆地唱歌——《可惜不是你》。梁静茹的哀伤音调里也透着半点无奈。是啊,阻碍人升华的不仅仅是障碍,还有你自己。
我的手竟然有些抖动,从床上站起来,还望了一眼手足无措,紧闭双眼的张莹,她仍然紧闭双眼,僵直挺着躺在床上。
让女人心痛的不只是男人夺走她纯洁的时刻,在即将进入她身体的时刻,一句“算了吧”也会让张莹粉身碎骨。
“算了吧。”我告诉她。接通手机,不再看她而走到了客厅。
“你在哪?有空到大观园吗?半个小时后见。”听筒传出声音。
“在家,有,我准时到。”我回答,有问必答。
能让我放弃张莹而选择赴约的人,竟然是那个陈木水。
青梅竹马与萍水相逢的放弃与选择,我给了一个可笑的结果。
挂断电话,我洗了把脸,又抹了一把增白的护肤品在脸上。“那个…我出去有事。”说的那么事不关己。
莹儿没有回话,依旧是之前那种被征服的姿势。
会有那么多的留恋,仿佛回到了那个案发当时的场地。会有那么多难舍,好似那个瞳孔中的你也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一。
33路公交车上放着歌曲,给燥热的夏天扇风点火,我抹着额头的汗,想玩给莹儿说声,解释声,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孤独侵袭了全部的不坚定,莹儿,我没法给你带来安全感不是吗。
甚至是得到你的时刻。
终究这个结局是悲伤的,还有浅浅无奈。
公交车上没有人说话,各自抱着手机捕鱼切水果,他们的手指多像刀俎和带着病毒的鱼网,膨胀着内心里的需求,以及越来越多的失落。
“莹儿,你睡会儿吧。”我给她短信,惴惴不安。
接着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记录那个手脚冰凉的莹儿是什么样子。
…
到了大观园,莹儿都没有回短信,也或许,她已经睡着了。
大观园的人流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平凡且很快被遗忘。阳光却放肆地灼伤我,我倔强却也无可奈何低下头防止眼睛的损伤。
我和陈木水约定在德克士见面。
打着电话进了快餐厅,他在远处给我打招呼。我走进他,伸出手给他打招呼。不过他没有意识到我要和他握手似的,只是从背包里抓起钱包问我一句,“你想喝什么?”
我收回手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
有些紧张说了句,“随、随便吧。”
“恩我知道了。”他冲我一笑让我坐下,迈出步子仿佛腾空一般的优雅。
当有人说出口随便时,那是最难抉择的。你不知道他的品味,告诉一个人随便是种压力。而陈木水,表情似乎都没有波澜。
只是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