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黄沙,空气中没有一丝水分,干燥得让人觉得可怕。凌飞悦站在那所谓的神之门的入口处,看了一眼身后缓缓关上的神之门,然后转头看向这一望无际的沙漠。凌飞悦没有想到这所谓的神之门通向的竟然是沙漠,而且这个地方貌似比一般的沙漠还要干燥。照现在她身体里水分的蒸发速度,若是两个时辰内他若是找不到水源,只怕就会患脱水症了。
凌飞悦抬步往前走,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她也在沙漠中生存过,还算是有点经验的。只是,这所谓的神袛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这广阔的沙漠吗?那么之前呼唤着她的又是什么?
可是一进入这里,之前那种强烈的呼唤就没有了。凌飞悦简直想要爆粗口了,难道她是被骗进来送死的?千万别告诉她是这片广阔的沙漠。不过,她可不是能够轻易认输的人。
“女人!”身后忽然间传来冰冷的声音。
凌飞悦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眸中波澜不惊,不带任何情感,她微微勾了勾唇:“我还以为你们会坚持很久呢。”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两人跟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着她,不过这妨碍不了她什么。
帝弑尘走近她:“女人,为什么不反抗?”
凌飞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又为何要跟进来呢?”
“因为你!”帝弑尘看着她,语气十分的平常,好似在说一件特别平常的事情一般。
暗绝猛地抬头,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家主子。本来帝弑尘跟进这什么神袛他就已经很不解了,现在帝弑尘如此气定神闲的吐出的这三个字更是把他雷得外焦里嫩的。
这……眼前这人的确是他的主子?
凌飞悦扯了扯嘴角:“古煞我是不可能还给你的,不过,我却也不是什么小人,你替我保管了这么久,你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定然不会推辞。”
帝弑尘微微蹙了蹙眉:“古煞你要便拿去好了,不需承诺本座些什么。”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却冰冷至极。
凌飞悦定定的看了他几秒,而后淡漠地转身:“你随意!”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然而走了几步,凌飞悦忽然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人,眉头紧蹙:“目的?”
既然不是为了古煞,那这两货跟着她做什么?
帝弑尘薄唇微启:“以防你死在此处。”
凌飞悦轻轻一笑,眸光流转,歪着脑袋道:“那便麻烦你了,保镖先生。”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虽然说这二人很是神秘,可凌飞悦却是不信他的话的。他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是不会来保护她这个不相干的人的。想来还是为了古煞吧,毕竟古煞可是上古神剑。
他们愿意跟着,凌飞悦也不会拦着,毕竟,以她现在的实力,拦也拦不住啊。
眼前的沙漠广阔无垠,这般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凌飞悦抿了抿干涸的唇瓣,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如此毒辣,似乎是要将人烤焦了一般,再这般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只怕她就该交代在这里了。
凌飞悦停住脚步,这里既然是那所谓的神袛,就不应该只是一片普通的沙漠这么简单。凌飞悦开始仔细观察眼前的这片沙漠。
金黄色的沙子,就是穿着鞋子也能感受到沙子的热度,就像是要将鞋底烧穿了一般。凌飞悦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那豆大滴的汗,周围一眼望去是满眼的黄沙,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凌飞悦用袖子挡在了额头上,然后抬头看着头顶那暗红色的天空。眉头紧蹙,头顶的红云密布,但每一片云之间却有这样那样的裂纹,而且好似是有规律的,像是一个什么阵法。
前世,她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一些阵法,也会一些,可眼前这阵法她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不过,这阵法变化来变化去,一定不会离开它本质的规律。更何况凌飞悦没得选择,只能放手去试上一试了。
转身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人,这两人倒是神清气爽,进来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似乎头顶的烈阳不存在一般。如此看来,这二人真的不是什么一般的人了。不知道玄力到了什么等级了,可惜,凌飞悦对这个世界还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设定玄力等级的。不过,就算如此,这二人也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帝弑尘始终看着凌飞悦,见她抬头看着天空,嘴角微微一勾,她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吗?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凌飞悦在抬头低头间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花了,最终她竟然开始在原地打坐起来。
帝弑尘嘴角一勾,某种闪过一抹兴味。
暗绝看着前方的女子,眸中满是疑惑,难道她知道怎么破阵了?不,不可能,他可都没看出来呢,她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看得出来?据他所知,这个小姑娘可是一直被当做废材丢弃在那破败的院子里的啊,怎么可能识得阵法?要知道这些上古阵法早在很久以前就失传了,如今留下来的只是一些低级的阵法。而就是这些低级的阵法也叫那些所谓的阵法高手沾沾自喜了,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看得懂这些上古阵法?
“可要水?”声音冰冷,却带着几分别扭。
暗绝十分差异地看着自家主子的举动,此时他竟然有些不认识自家主子了。他家主子竟然会主动去关心人,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凌飞悦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水壶,然后顺着水壶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中有些诧异。可凌飞悦却是毫不客气的接过水壶,声音沙哑:“多谢!”
等那抹甘泉从口腔流下,凌飞悦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在沙漠中水就是命啊!喝完之后,凌飞悦想要将水壶还回去,可刚递到一半。
“你拿着吧!”
凌飞悦一顿,然后将水壶收了回去,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道:“多谢!”
帝弑尘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可有破阵的法子?”
凌飞悦微微扯了扯嘴角:“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
暗绝一瞪,她竟然敢这么跟主子说话。
“爵爷……”
帝弑尘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暗绝立马噤了声。
黑夜慢慢的降临,月儿取代了烈阳的位置,可红云依旧没变。凌飞悦看了一眼身边一直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动作的男人。见他并不打算动手破阵,凌飞悦只好自己动手了。
凌飞悦祭出了古煞剑,脚下踩着奇怪的步子,手中的剑似乎是按着什么规律舞得煞是好看却杀气横生。
暗绝对她的动作很是不解,破阵就破阵,舞剑做什么?可是,她这剑法,他怎的从未见过?看了看自家主子,见自己主子仍旧十分平淡的看着,他也不好出声,继续看着凌飞悦的剑舞。
最后一剑挥出,凌飞悦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手中左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法决,眸中的凌厉一闪而过。顿时,之前她所舞得剑法似乎是被复制了一般,皆化作了道道剑光,带着划破苍穹的气势朝着那一轮圆月而去。凌厉的破空声似乎要将人的耳膜撕破了一般。
现在的凌飞悦自然是舞不出这样的剑气的,但是好在有古煞在,借助古煞的剑气来破这阵却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