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得学会爱护自己。”
涯晨拿着药膏细心地给鬼蝶另一只手涂了起来,动作温柔地可怕,平时那冷峻的轮廓也变得有点人情味。
“……………”
鬼蝶不明白涯晨的话,所以没有给出回应。
“你绷带下面是不是小时候烧伤的疤痕。”
涯晨一边继续手上的的动作,一边问着鬼蝶。
鬼蝶的手雪白且纤细,只是手掌上的老茧才能说明了她已经当杀手多年,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应该吧。”
鬼蝶含糊地回答道。她从没有把绷带扯下来过,也从没有看过绷带下面有什么,只是记得它封住了一些东西。
况且这绷带从不会随着时间改变而改变,所以根本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存在的物事。
“…自己的伤怎么自己都不清楚,我认识一些很不错的医生,或许能够去掉这个疤痕。”
涯晨动作很小心但效率挺高的,他很快涂完,然后轻轻放下鬼蝶的手,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少女的肤色偏白,但不是那种病态的白,是一种天生而且远离阳光而成的颜色,像块漂亮的玉石。
乌黑的发丝放下小小的两撮在耳前,她的发并不长,目测放下来紧紧只到肩膀,那根遮住大半张脸的绷带从耳旁绕过,再从唇边绕回。
她的唇薄且浅,薄到恰到好处,浅也到恰到好处,但她少言寡语的性格和冷漠无比的态度,让人立刻断了想要去亲吻她的邪念。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即使是带了黑色的美瞳也同样美得惊心动魄,从她的那双眼里,仿佛看得见另一个世界,虽然平静无比,但却不是死水般寂默,像那神秘的深海,看不见也看不透。
“不必。”
鬼蝶果断地拒绝了涯晨难得的好意,其中的理由她也不会说明,因为涯晨知道了对她没有好处。
“……那……你想留着就留着吧,你的脸上还有些烧伤的痕迹,我顺便帮你涂完吧。”
涯晨也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说不定这道伤疤对她有着重要意义,但谁又说的定呢。
“脸上的我自己来。”
鬼蝶听到他的话立刻警觉地后退几步,瞬间两人的距离拉开,感觉她在防备着涯晨有什么靠近她的动作。
一旦让涯晨太靠近绷带,涯晨绝对会被那个撕成碎片。
那么任务会失败的。
她会死的……
“你过来!鬼蝶,你自己确定能涂好?”
涯晨平生难得几次关心别人,却被这样的对待,心里难免有点不平衡,所以便这样说道。
“…能。”
鬼蝶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去的药膏,然后挤了挤,快速的在脸上伤口抹了几下。
她的动作虽然轻了些,但还是不免看起来很疼。
“……你……算了…随便你吧…”
涯晨对待鬼蝶也没有办法,鬼蝶这种人表面上看起来有巨大的征服欲,但深入了解后只有一种保护欲。
想要去保护去珍惜这个女孩子…
但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用什么理由去这么做。
“离你交任务还有几天。”
涯晨有些心烦的揉了揉原本整齐得的头发,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眉间透出一种深深的疲倦。
“二十五天。”
鬼蝶平淡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