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是如何从相逢到相知的,你和自己挚友初次相见的场面还记得吗,是否想到如今在面前同你插科打诨,牛逼吹破的人原来曾是那样冷漠、不爱搭理别人。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豪迈,就是看一些人不顺眼,并非瞧不起,只是世界观、价值观不同,要想融洽相处难于上青天,能做到彼此无话,不起争执,点头示意已是极限了,可是在很多场合里,遇到这样的人你还要刻意逢迎,点头哈腰,没话找话。这些麻烦到目前为止还没让钟晓宇碰见过,但是在一个男孩的成长过程中,总会有遇见这种人的时候,或许,人家也对你看不顺眼呢,你个渣渣。
“你没有问我回去以后都做了什么?”课间休息时,贺晓一边做着题一边对还没睡觉的钟晓宇说话。
“喂,专心学习,别一心二用。”钟晓宇竟然也在写作业,不,是在补作业。
“看来是我打扰你学习了,好吧,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我知道了一些以前从未了解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和过去一样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不,你才不普通呢,你是个大学霸。”手中小笔匆匆,卷子不见完成。
贺晓本来以为钟晓宇听见自己没有深究妖魔鬼怪和收魂使的问题,会让他替自己高兴,当初钟晓宇的本意就是希望她能过普通人的生活,远离这些纷争,可是怎么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喜悦呢,他不可能是陷入题海而不顾其他的那种人啊。
“你不替我感到高兴吗?我采纳了你的建议,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也难说,堂堂鬼王是我的同位,我是不是也会受到一些牵连?”贺晓胳膊肘碰了一下钟晓宇的手臂,让他画了一道大杠,不得不停住。
贺晓的话一针见血的指明了钟晓宇的担忧,如果自己和贺晓走得太近,是否会波及影响到她呢,答案是肯定的。
“你不必跟老师申请换位,我估计班里也只有我能忍的了你,也没必要转学,搬家什么的,以后我们就是同学相处,互帮互助,相互学习,别的话题你愿意和我分享就说出来,不愿意我也不能逼你,好了,上课了,我要学习了。”贺晓说完一手撑住下巴,一手提笔,眼里只有老师和黑板,再无钟晓宇了。
晚上回到家里,张文文已经早早地等候了,她现在是跟家里说自己外出修行,白天有时会粘着无常,也会出去做些兼职,打点零工,由于长相甜美,又有一定的学历,挣点钱花不是难事,偶尔遇到一些无良流氓老板也不会出事,可怜那些恶人无福消受如此丽人,还会付出接近生命的代价。
“今天去哪里啊,两位大爷?”张文文现在有求于人,说话都变得婉转了许多。
“刚才回来路上解决了两个,无常,照这势头下去,以后天一黑我就要被群殴了,来接我放学吧。”钟晓宇看一眼无常,顺带着看一眼张文文,调侃道。
“你丫的怎么这么怂呢?好歹是个鬼王,你这样我都瞧不起你们这些鬼类了。”张文文义正词严,完全没听出钟晓宇的玩笑话。
“呵呵,我这个鬼王当的,听我话的人不多,想抢我这个位置的人不少,我说你一个收魂使跟着我们能学到什么啊,还不如回家跟长辈们学学收魂使该学的东西。”
“这不是跟着两位爷能见到更多厉害的妖魔鬼怪,增加实战经验,长长见识嘛,小女子刚才顶撞鬼王大人了,还望见谅。”一副小女人的扭捏姿态,还夹带着屈身行礼,做作的让钟晓宇捂脸而不忍直视。
“行,既然你这么说了,今晚就让你真真正正的长长见识去。”钟晓宇打开家门,同样做作的行了一个邀请女士先行的礼貌动作,张文文见戏搭戏,步态淑女的走了过去。
“鬼王大人今晚领人家去哪里玩啊?”张文文娇嗔道,声音酥到堪比志玲姐。
“只管跟我走就知道了。”钟晓宇听得浑身打哆嗦,一脸冷漠黑线直挂。无常看着两人前面走着,自觉地就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了一个足球场旁,深更半夜的通往场内的大铁门已被上锁,球场管理人员没什么事也早就下班回家了,留下值班的也都洗洗睡了,大冬天的晚上谁会闲的来室外球场玩,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偷走,况且这种球场都不是对公众开放的,如果没有什么比赛或者大型演唱会,场地都是处于关闭维护状态,毕竟真草保养起来也挺费劲的,主要是费钱。
钟晓宇轻轻一跳已经越过大门,无常随后跟上,张文文虽是奇怪还是跟了上去,四周一片漆黑,即使没有夜盲症也是难以看清楚身边物体,前面两人在入场口附近停了下来。
“过来。”钟晓宇摆手示意张文文走到他身边,见张文文走的艰难,直接自己走了过去,随后用牙一咬把自己手指咬破一块,放出一些血,涂抹到了张文文脸上,尤其是在太阳穴两处。“你别躲啊,还想不想见见世面了?”张文文被抹的一下一下的往后躲,让钟晓宇有点不满。
“你的血太凉了,抹上去感觉痒痒的。”张文文终于坚持住不躲闪,紧闭双眼,最终被钟晓宇围着眼睛涂了一圈他的血。
“睁开眼吧。”张文文听话的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忽然明亮了起来,前面还有一扇栅栏门,不过矮的离谱,不用打开都可以翻过去,像是装饰一般。“小心点,会出人命的。”钟晓宇打开栅栏门已经走了过去,回头看见张文文有门不走却是想直接迈过去,连忙制止。
“会出人命?你别吓唬我。”口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乖的绕到门口走进来。
“那些栅栏就是为了防止人类无意走进的,一旦有人从它上面迈过去,会有高压电一般的电流攻击你,我想凭你的小身板还没练到那种程度吧?跟紧我走。”张文文闻言亦步亦趋,再不敢乱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