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根底下,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这个女人真的是人吗?
“可是……可是我不能原谅自己啊……”曹哲瀚继续哭着。
“乖,别哭了,我知道你是太在乎我了。我同样也在乎你啊,否则,你想啊,我能那么生气吗?”梅映雪格外的通情达理。
“可是我骗了你啊……”
“说起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骗子呢,你不知道,我有好多事,都在骗你……不只是你,你们所有人都在受骗呢!”
窗根底下的四个人都有些呆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说出来可能没人会相信!”梅映雪有些沮丧,虽然自己此时已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毕竟还是顶着别人的名字啊,“其实我根本就不叫梅映雪,我也不认识梅映雪!”她伸手捂住了曹哲瀚的嘴,不令他开口,“你听我说完。我原本不属于这里,来到这里根本是个意外!”她想起和白潇洒在澡堂中的相遇,嘴角弯出了柔和而温馨的弧度,“是因为和潇洒哥儿吃饭,我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看到饭馆儿墙上画着一树梅花,所以就顺嘴说自己叫梅映雪,谁知道,巧了,我和那个真的梅映雪不光长得一样,连身上的胎记什么的也没有两样,别人这么说我还可以不信,可那是一手带大梅映雪的香姨说出来的话啊!”
何少冲沉思了,这个映雪和以前完全不同,从见她第一面就有这种感觉,而且……猴儿山……他眼前一亮:猴儿山的那种花,不就是映雪之前常常佩戴的花钿的样子么?莫非真的映雪在猴儿山?他又仔细回想那天那位睿智老人,老人说话时曾经有意无意地瞟向屋中,那天的饭菜虽不同于映雪的风格,但味道却有些熟悉……
梁上君碰了碰他,他懊恼的抬头,怪梁上君不该打断他的思路,可是梁上君两耳支起,全副心神都在屋里,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曾经碰过别人。
屋中,梅映雪的话还在继续:“我知道,如果真的梅映雪回来了的话,看到我把她的事业搞得风生水起,应该也是高兴的吧?那时候我会把这个身份还给她,我大不了再换一个名字。”
“那你要去哪里?”曹哲瀚充满担心。
梅映雪弹了弹指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天大地大,我哪儿不能去?凭借姐的创意,还愁没饭吃?我在我那个时代可能不算出众,可是来了这里,那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啦!反正我也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挣了钱,出去旅旅游,多美啊!没准儿还能有艳遇呢!”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一个人么?”曹哲瀚的话很没底气,就像是个哀怨的小媳妇儿。
梅映雪捏了捏他的脸:“如果你们觉得……额,那个有个俄罗斯诗人说过: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那么,我问你,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我也欺骗了你,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曹哲瀚激动地叫道:“当然愿意!我本来也不认识梅映雪,我只认识你,我喜欢的也是你,是这个满脑袋奇思妙想的你!”
梅映雪嗤的一笑:“这不就结了?你愿意跟着我,我还会赶你走吗?你可是个才子哎,你我联手,那可是珠联璧合,所向无敌啦!”她又开始幻想和曹哲瀚携手横扫古代的壮观场面。几乎流出口水。
窗根底下这四个人不光心里酸酸的,而且激动起来,最先按捺不住的是梁上君,他站起来推门进去,叫道:“不行!也要算我一个!要不然,你们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把你们的行李偷个一干二净,我看你们还怎么横行无忌!”
“还有我!”白潇洒憋着一口气,脸颊涨得通红,“虽然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可是我至少绝对不会成为累赘。”
梅映雪含笑点头:“潇洒哥儿,你那么勤学好问,一定是个状元的料!我可不能浪费好材料哦!”紧接着她把眼光落在了倚门而立的散发着冰川气息的司徒冽身上,心里有些不确定,这个冷酷型男难道也动心了?
司徒冽被她在身上来回逡巡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解释道:“我是个杀手,我可以帮你摆平麻烦,反正我还有事情没帮你办完,等办完之后,我也找到了合适的地方,我自然会走。”一面说一面淡淡扫了白潇洒三人一眼,意思是说:我才不会像他们那样厚脸皮。
梅映雪眼神向外瞟了瞟:“外面应该还有一个人吧?你怎么说?”
何少冲并没有进门,他在想,映雪该怎么办?“不论你怎么决定,我希望你在这里安安静静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以后,我会给你答复。”
梅映雪撇了撇嘴:“你凭什么对我下命令?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就是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何少冲淡淡一笑:“你会明白的,一个月以后,我会让你见到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梅映雪“切”了一声,说道:“你别告诉我,你找到了真的梅映雪,要是那样,我就服了你!”
何少冲嘴角扯出了一个深沉的笑意:“你服了我能怎么样?能答应我做一件事么?”
梅映雪一听这话心里有点发毛,可是当着这么多美男的面,总不能示弱吧?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好。”
何少冲踱着方步走了进来,星眸之中闪耀着自信的光芒,在梅映雪脸上浅浅一吻:“不管怎么样,本王认定你了!”
曹哲瀚突然跳起来一把把梅映雪搂进怀里,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轻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