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一咬牙,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就不信我这个新世纪的女性能败给你这个大变态:“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我不想见你,你绝对不能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自然有办法叫你后悔!”
薛白衣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不想逼得她太紧,这个丫头身上的不稳定因子太多,逼急了说不定会出什么事,还是慢慢来的好。
梅映雪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就叫薛白衣派人送来纸笔。薛白衣自然照办,同时还派来了八名白衣侍女来伺候梅映雪,哼哼,明曰伺候,其实还不是监视?梅映雪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这个游乐场该怎么建,可要好好规划规划,虽然说自己留在这里多一半是被迫的,可是这样一来可以修建一个前所未有的游乐场,二来也可以想办法脱身,不至于空耗时间,所以还能接受啦!
梅映雪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空旷地,脑子里却转着各种念头。
八名白衣侍女每天左右不离,弄的人不胜其烦,只是没办法,这八名侍女都很健壮,或许这样形容女孩子是不对的,可惜,梅映雪现在变得比较毒舌了,尽管这八名侍女事实上真的也算得上是婀娜多姿,可是她就是说她们体壮如牛,肥胖如猪,因为她知道,尽管这八名侍女都身怀武功,但是没人敢动自己一根头发。
经过十几天的不懈努力,梅映雪的五十多张图纸终于画好了,不但最普通的秋千、滑梯、跷跷板、木马之类,连云霄飞车也有了,只是没有电力,不知道如何操作,不过,这已经不是她所关心的内容了,这样一个偌大的游乐场建了起来,哪怕没有人玩,光是看看,也足够赏心悦目啊。
把图纸交给了那些工匠,梅映雪叫侍女搬了一把躺椅在一架蔷薇花下坐了,虽然还不是盛夏,但天气也已有了几分热度,她需要清凉,好使自己能够静下心来计划逃跑,按理说自己这十几天来按兵不动,薛白衣应该放松警惕了,不过还是大意不得,万一第一次逃跑没成功,那就意味着自己被这个超级大变态吃死了。
疏疏落落的阳光透过繁密的花叶,点点滴滴撒播在梅映雪的身上,她微闭着双眼,整个人被涂抹上了沉静温婉的气息,与往日活蹦乱跳,不拘小节的她截然不同。
薛白衣在一旁看得有点痴了,他已经来了很久,确定梅映雪已经睡熟了,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俯身,看着她那安恬的睡颜,心里也甜甜的。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那天自己真的退了一步,那么,就和眼前这个特别的女子真的失之交臂了。
这样的缘分对他来说,太难得了,不到最后……不,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放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拔开塞子,在梅映雪鼻端一晃,女子睡得更加沉了。
薛白衣抱起她,也在躺椅上躺下,他已经强忍了半个多月的思念,这一天终于忍耐不住了,只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才能确信她还在,他真的害怕,一旦自己松手,这个可人儿就会凭空消失,她给他的感觉太过与众不同了。
那些图真的是这个小脑袋想出来的吗?只能给出四个字的评语:匪夷所思!
深深呼吸着梅映雪身上的淡淡馨香,薛白衣真的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了。是的,他在逃避,那些纷争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就是这种和心爱的人相拥相依,共同静静地安享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可惜……
“主子……”一名白衣侍女来到近旁,看着薛白衣含笑的俊颜,口中的话,欲言又止。
薛白衣眉头微微一皱,仍旧没有睁眼:“什么事?”如果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侍女低声道:“性命攸关的大事,请主子定夺。”
薛白衣睁开双眼,两道清冷的光夺人二目,贪恋的看了看酣睡的梅映雪,把外袍脱下来给她盖在身上,挥手命那侍女:“跟我来。”
梅映雪一觉醒来,伸了个懒腰,叫道:“上茶!”翻了个身,继续闭着眼睛,这样舒舒服服的被人伺候也不坏啊。
“咣当!”一声响之后,传来的是蜻蜓的惊呼:“我的天啊!小姐,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梅映雪吃了一惊,急忙睁开眼睛翻身坐起,仔细一看,这里根本就不是薛白衣的庄园,而是自己在大本营的卧室!
“怎么回事?”她有点懵了。
蜻蜓却欢欢喜喜跑了出去,连地上的碎瓷片也没有来得及收拾。
梅映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香姨、白潇洒、梁上君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何少冲已经同时冲了进来。
“映雪……”香姨叫了一声,眼泪却已流了下来,她把梅映雪看做是自己的女儿,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叫她如何不担心?
白潇洒和梁上君已经来到床边坐下,一人拉起她一只手,四只眼睛满含关切。
何少冲碍于身份,并没有变现的那么冲动,但神色不定,脸颊也有些瘦削,显然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担心。
梅映雪仍旧浑浑噩噩,难道说,那一个多月的事都是梦境?既然是梦境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她简直可以复述出每一天的细节。难道……薛白衣幡然悔悟,良心发现把我送回来了?可是看他的架势,不是那种随便轻易放手的人啊,还是说他遇到什么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