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心中感激,却又故意好整以暇,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儿,双眉微微一挑,笑道:“潇洒哥儿,你这个样子好迷人哦”
虽然心里充满了紧张,但听到梅映雪这样的话,白潇洒还是感到一阵阵甜蜜,握住梅映雪的手,又加紧了几分力道。
司徒冽嘴角现出明显的讽刺意味,淡淡说道:“白少庄主,你公然与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相依相偎,是否有违庭训?你可知令堂大人为了此事……”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冷冷的看着白潇洒。
白潇洒的脸立刻变得苍白起来,嘴唇微微颤抖,但脚步仍旧站得极稳。
梅映雪心中却微微一凉,这个社会毕竟还是男尊女卑,自己要娶丈夫,无疑会激怒白潇洒的母亲,白潇洒自幼无父,事母至孝,怎么可能违逆母亲的意思?看来自己想不放手也不行,暗暗叹了一口气,把手轻轻抽出。
白潇洒稍稍一愣,旋即又抓住了她的手,在她耳畔细语:“你只管放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的。”
梅映雪展颜一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说不定丢了你这里小小的芝麻,我倒能捡个大大的西瓜呢!”
司徒冽鄙夷的看着梅映雪,不要脸的女人他也算见得多了,但脸皮之厚竟无人能出此女之右。
梅映雪嘴角轻轻一挑:“司徒冽,说罢,说完之后,我若管不起这件事,你们也好走路。”
司徒冽依旧是原来的挺拔的身姿,依旧是原来清冷的语声:“就凭你,拦得住我么?”
“她不行,还有我。”远远地,传来一个清冷而优美的声音,就像雪里的红梅。随着这话声,一个白衣女子幽灵般出现在面前,这女子白衣上绣着一树红梅,脸上罩着一层轻纱,纱上也绣着朵朵梅花。头上发髻堆云,只插着一根梅花状的金簪,双眉颜色如黛,却没有半分弯度,给她的半张面孔增添了几分冷清,双眼眼角也是斜斜上挑,不怒而自威。
梅映雪暗叹:“她叫梅映雪那才是名副其实,我算是哪头蒜啊!”竟然有了自惭形秽之感。
白衣女子秋波流慧,在个人脸上轻轻一转,带给众人一片清凉,随即向司徒冽说道:“司徒公子,这个人给我留下吧!”说着纤手一伸,指向梁上君,虽然是商量的口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司徒冽的神色明显的有些严峻,沉声问道:“这位可是红梅夫人?”
红梅夫人?梅映雪细细打量这个白衣女子,这才发现,这女子虽然风韵撩人,举止清雅,但眼角还是有着细细的皱纹,想来年纪已经不轻了。
她松了一口气,拉着白潇洒倒退了一步,站在一旁看热闹,她又不是傻瓜,这么现成的便宜还不要?
红梅夫人淡淡一笑:“司徒公子连这些微薄面也不给么?”
司徒冽的气势并没有丝毫减退,亢声说道:“不知夫人与此人有何纠葛?”
红梅夫人眼中流露出嘲笑的意味:“老实说,我和他能有什么瓜葛?我只和你们主子有点解不开的小疙瘩,他要的人,我偏要截下来。他要杀人我就救人,他若救人我必杀人。”
梅映雪小嘴儿一撇,悄悄对白潇洒说道:“又是一个因爱成恨的傻女人哦!”
红梅夫人投来冷冷一瞥,声音如纷飞的雪花,美丽而冰冷:“小姑娘,你若嫌活得命长,我倒可以教给你几个消遣的好法子。”
梅映雪眨着大眼睛,故作天真:“我才不信呢,夫人要是有那么好的法子,只怕现在也不会站在这儿跟这位司徒大哥较劲了。”
梅映雪刚刚说完额头上就是一凉,她自己到还不怎么样,白潇洒却一声惊呼把她紧紧抱在怀中,语气中是浓的化不开的关切:“映雪,你怎样?”
梅映雪很惊讶于他的大惊小怪,有点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光滑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妥啊?只是刚才的凉意有点可疑,莫非是中毒了?她疑惑的眼色扫过红梅夫人,红梅夫人正与司徒冽对峙,对她不屑一顾,就好像她根本就没有动过。
“潇洒哥儿,我应该中了这恶婆娘的毒了吧?”她对那红梅夫人生出恶感,嘴下也就不留徳了。
白潇洒眼圈儿一红,声音颤颤的:“映雪,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否则……”他转回头,对红梅夫人怒目而视。
梅映雪悄悄一拉他的袖子,低声说道:“让他们狗咬狗,咱们捡现成的便宜。”她脑子飞快转着,怎么要想个法子帮帮司徒冽才好,虽然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也不见得怎么样,但总比那个闷声不响就下毒的臭三八要好上一百倍。她这么一转念,自然而然又去打量司徒冽。
这哥们儿也算是个型男啊,嗯,也是酷男,呵呵,要是那啥,一定很爽梅映雪眼中闪烁着色狼一样的光芒,满脑袋不堪入目的画面,以至于,红梅夫人和司徒冽到底都有些什么对话,她也没有留意。
陡然间周围温度下降了好多,她这才回过神来,往白潇洒怀里靠了靠,说道:“我说潇洒哥儿,你知道吗,这世上原来真的有神仙哎!”
白潇洒不明白好端端的她怎么说起来这些话,愣愣地说道:“果真?”
梅映雪眼中闪着促狭的光芒,下巴向着红梅夫人一点,说道:“你没看见吗?这么一位丰神出尘的美人儿,不是神仙是什么?”
白潇洒哪里知道她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不过顺着她的意思说罢了,点头说道:“是,你的眼光总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