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响起了鞭炮声。霎时间,整个彩棚硝烟弥漫,包着鞭炮的红纸片片碎裂,如花如蝶,翩然飞舞,播洒着喜庆的气氛。
那大嗓门司仪等着鞭炮响完,高声叫道:“下面有请本日特约嘉宾、太平州知府何大人上台就座!”
穿着一身官服的何大人一面拱手,一面迈着方步走上高台,居中而坐。
司仪又吼道:“有请胡乡绅、祝乡绅……有请酒楼承建方张师傅、蒋师傅……”他又报了十来个名字,这才说道,“下面有请酒楼总裁梅映雪梅姑娘、后勤部经理香姨……”
梅映雪拉着一脸羞涩的香姨走上高台,微笑着向台下围观众人点头示意。
台下除了极个别的人出于嫉妒说什么“年轻女子抛头露面有辱斯文”之外,多数人都是带着艳羡,啧啧称奇。
司仪等众人就坐、仆人献茶完毕,又从一个小童子手中接过一张大红帖子,高声念道:“奉贤王爷为酒楼奠基发来贺信,预祝日后酒楼生意如日中天!”
众人一听奉贤王爷有信来到,纷纷欢呼起来。
这时传来一阵锣鼓声,七辆彩车载着七位绝代佳人,姗姗而来,原来是那七位名妓前来捧场了。这样一来,整个奠基仪式更加热闹非凡。
中午时分,司仪吼道:“吉时已到,请何大人与梅姑娘共同剪彩!”
柳依依和薛霏霏两位名妓拉过一条长长的红绸,红绸中央束着一朵大红花。另一个名妓杨倩儿托过来一个垫着红绸的托盘,盘中放着两把银剪刀。
梅映雪一脸喜气,微笑道:“何大人请。”
何大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心里直嘀咕,但是作为地方大员,怎么也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微笑点头:“梅姑娘请。”虽然梅映雪只是个小小厨娘,但毕竟是名动天下,何况还有奉贤王爷撑腰,他怎么也要多给几分面子。
梅映雪抄起一把银剪,何知府有样学样,也拿起另一把,两人同时将那朵红花剪下,红花落地同时,鞭炮声再次响起。待炮声过后,十个小童子托着十个托盘走了过来,一字排开。
梅映雪笑道:“何大人,为了博一个好彩头,今天来的各位都不能空手而回。”
何大人一看盘中的铜钱,哪还有不明白的?伸手抓了一把钱洒到台下,高声道:“各位以后多多给为天演艺酒楼捧场啊!”
梅映雪拉过香姨、张蒋二工、白潇洒等人一齐往台下撒钱。
奠基仪式完毕之后,梅映雪又设下便宴宴请在场嘉宾,七位名妓当场献艺。这一场奠基剪彩轰轰烈烈、声色俱佳,不出几天传遍了整个平阳王朝,前来参观者络绎不绝,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晚,梅映雪回到“大本营”,捶了捶酸痛的腰肢,心满意足地伸了个大懒腰。剪彩虽然只是一天,可是她为此前前后后几乎费了半个月的心神,哈哈,没想到在现代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剪彩,到了古代竟然这么轰动!想想白潇洒、曹哲瀚这些人佩服的眼光,想想身边的丫鬟们那崇敬的眼神,哇塞!我梅映雪差不多成了神话啦!
她掩嘴偷笑,脱掉外面红艳艳的外袍,换上特地定做的吊带睡裙,这么热的天,穿着长袍大袖的古装,差点捂出一身的痱子。还是睡衣凉快啊!她拿起一柄团扇,扇了两下,叹了口气:“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空调!唉,连电扇也没有!”
门上响起剥啄之声,白潇洒在外面叫道:“梅姑娘睡下了没有?曹公子求见。”
梅映雪站起身拉开门,嘟囔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成吗?”一面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白潇洒一眼就看到了梅映雪薄如蝉翼的睡衣下的三点式内衣……那是她拿着三点式泳衣请女裁缝专门缝制的,一共十二种颜色,今天偏巧穿了一身红色的,而那睡裙却是几乎透明的白色,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他的脸上腾地燃起一片火焰,转过头不敢再看,脑海中又浮现了前些日子的暧昧游戏。
曹哲瀚呼吸迫促,狭长桃花眼中迷迷蒙蒙,水波欲流,粉嫩的薄唇微微颤动,灯光下闪着妖艳的光泽,两道鼻血溪水般滑过柔唇,坠落在地上,滴答有声。
梅映雪陡然觉得周围的气温上升了好几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一看,眼前两个男人脸上都燃烧着欲念,一个侧身一个正面站立。她格格一笑: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吗?低头一看自己,“妈呀!”一声尖叫,“砰!”的把门关上,飞快裹上一件外袍,重新打开门,扬手就是四个嘴巴!
“啪啪!”四声脆响,两个男人都缓过神来,曹哲瀚急忙擦掉鼻血,后退一步,红着脸站在白潇洒身后。
梅映雪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说,为什么偷窥我?”
白潇洒苦笑着揉了揉面颊,嗫嚅道:“曹公子有事请教姑娘,要小生陪同前来,我们并不知道姑娘……何况是姑娘自己开的门啊!”
梅映雪想了想,好像这件事的确不能怪他们,火气消了一半,但还是嘴硬:“谁让你们不问问我方不方便啊?”灯光下,两位美男脸颊肿胀,神色委屈,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梅映雪心里一软,冲动是魔鬼啊,这么两张精致的脸蛋儿我怎么就下得去狠手啊!她拉着两位美男走进房去,双手各拿一方手帕,轻轻替他们揉着面颊,软语轻怜:“疼不疼啊?”
淡淡的处子幽香阵阵袭来,两男双目一阵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