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藏了这么久,不管皇上的心里作何想,总是不舒服的。若大方的把如玉带到皇上面前请罪,再跟皇上送去七星宝枝里的秘密,龙心一时大悦,总是能蒙混过关的。只是这么天大的人情,因为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而泡汤了,说心里没有怨怼是不可能的。
所以,容格自从跟如玉把话说开后,都不太想看到她。
不过,此时。如玉还是坐上了容格的马车。容格一直木着一张脸不答理人,紧闭的眼倒把所有的情绪掩下,免得一生气让两个人都尴尬,唉,真的要想出什么折腾这丫头的法子来才好。
如玉对容格的态度是从不解到无所畏惧,毕竟他们现在真的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蹦达不出别的花样来。
她见容格不答理她,也就心安理得的把玩起车内的小物件,把玩着小桌上的小零嘴,两只手跟串花似的把它们抛着闹腾。惹得容格不得不皱着眉着冲她吼:“够了啊!”
如玉边把零嘴一颗一颗的扔到嘴里,边凑近容格:“等会叫你表哥还是相公啊?你看你,木着脸又不交待一声,说错了,我们都得到午门候斩的。你不怕吗?我好怕啊!我还没活够呢!”
容格白了她一眼:“你怕说错就怕好了,闭着嘴就行啊。为什么要说?”
皇上没想到在御书房接见一个容格,倒还能顺便接见一个容格夫人!他冷笑着看着容格和如玉,一言不发,更别说让他们起身了。
如玉有些跪不住了,小时候虽常犯错可罚跪是绝对没有的事,这会儿都跪好几个时辰,这个狗皇上竟没有一点表示,着实可恶!也亏得他还坐在上头研究着容格呈上的军事地图。那架式挺白痴的。这地图不过是容格昨晚随意画的,他能看懂?
容格偏头正好对上如玉苦兮兮的眼神,无声动唇:“晕!”
如玉心里一怒,狐狸,我不晕!都跪这么久了,若弱不经风,她怎么申请去边塞援白家?兵符!她也想尝尝得到它的滋味啊。
如玉低头,边轻轻揉着长裙下的膝盖外侧边想着怎么才能引到边塞战事上来呢。却不察,容格故意身子一歪,撞得如玉往旁边失衡的倒去。
他却极着急不安的又伸手把她整个人抱到了怀里:“皇上,微臣请求皇上让我的妻子先行回府。若皇上还有不满,微臣愿意全力承担后果。”
那挚诚紧张的样子把如玉的眼都说热了,这男人太过份了,在她面前就不能装得跟他当初假模假样一样吗?这么真实,太让人堵心了!
皇上好笑的抬头看了看着急的容格和感动的只望着容格的如玉,不觉也笑出了声:“你们把联当做什么人了?情投意合想明媒正娶也好想苟且野合也好,你们骗联做什么?把联当做什么了?”
容格转头警告似的瞪了如玉一眼,才放开如玉,整个身子俯到地上磕头:“皇上,如玉身上的毒,不进皇宫如何解?我要的是好好的活日子,可不是送谁到黄泉。”
皇上一听大笑:“你还是那样直接。好,好!算计的好!这么说,她这些天也接近过太后了?”
如玉吓得身子一抖,被容格轻轻一扯也跟着磕到了地上:“皇上,我没有啊。”
容格轻轻一笑,揉着如玉的头:“这丫头吓着了。是我让人把她接走了。三番几次的来人要她的命,我不得不把她先接走,再来演这出寻人的戏,好找出某些人的目的。皇上,你不觉得你的后宫现在都格外团结吗?”
也不知是皇上得了宝心情好,还是真的感到后宫空前的安份心情好,总之,让容格好好处理即将出现的旱涝,确保国库充盈,朝政稳定人民安康。
话好说,事可不太好做。皇上唯独没说边塞的事,那也是不希望他去管的,更何况他是知晓如玉的身份的。他需要他的臣子有致命的把柄落在他的手里。
在回府的车里,如玉过了好久才靠近容格:“表哥,我有法子再进皇宫的,只要我接近天意,我就能让如云跟她的事闹大,皇上一旦分心,他就不会只来算计你了。”
容格转头眯眼看她:“如玉,记住,做大事的男人心里,女人都是可以替换的。你确定,你想好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