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哥知道你的心,哥要你,哥肯定要你!无论到什么时候,天塌地陷,哥都会要你,哥不离开你!”
“哥,你真的要我?今天,我就把我的贞节给你吧!来!”
说着,她把他的两只大手紧紧地攥着,慢慢地拿到了她的肚脐下面。这时,皇甫劲松发现,她的裤带是解开的,那里是一片软乎乎的沼泽地,湿噜噜的。皇甫劲松心里一惊,马上意识到:“啊!这地方是禁区!”随即抽出手来,轻轻地说道:“小红,听哥的话,你要证明你的诚意,我明白你的心,可这事,忙不在一时!你我,越在这个时刻,越要洁身自好,不能做越轨的事,这是原则!”
“哥,看来你是柳下惠了,竟然坐怀不乱?妹这回算是领教过了!”
“小红,看来你是误会哥了,哥不是什么柳下惠,哥也是爹妈生养的,也有七情六欲,你这么好的闺女,我怎么能不馋呢?刚才你也感觉到了,我的那儿,早就硬得忍不住了,但我想,今天忍不住也得忍,如果咱俩偷吃了禁果,痛快倒是痛快了,免不了就会种下了小小松或小小红的种,就给我们的将来留下祸根。到那时,我们无形之中就会转入全面的被动,甚至会影响到咱们团现代戏的演出,弄不好还会闹个满城风雨,怎么收场?你说,对吧?”
“哥,你说的对!我听哥的,刚才我只是要向哥表达我对哥的忠心!”
“小红。”一看实在不能免为其难了,就赶快顺风转舵,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留得青山在,还怕跑了你松哥?”
这时,礼堂窗户反映出,天色呈鱼肚白的颜色,皇甫劲松道:“天亮了,咱俩在这儿整整说了一宿的话,咱快离开这儿吧,让人家看见,就会引来议论!”
“小红。”道:“松哥,你咋胡涂了?昨日是星期六,周末,今天是星期日歇班,这里,没有人来的!”
“噢!那咱们回家去吧!昨晚,咱们俩在这黑灯巴火地呆了一宿,不知我为什么没回家,我妈早就不放心啦!你也跟我看看她老人家去,相互沟通一下,给她留个好印象,将来咱结婚后,婆媳之间也好处关系。是不是?”
“噢,是这么个理!”
“小红。”听了,高兴地抱着他松哥的脸,又亲了半天。心道:“看来,他对我是真心的,我爱他算是爱对人了!”于是,用手臂挎着皇甫劲松的胳膊走出门去。
皇甫劲松与刘彩红回到家时,已是早上八点钟了,老太太在屋门前正等得心焦,见小松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正想问他为什么一宿没归,却见他后面跟着一个漂亮姑娘。当时就高兴的笑逐颜开,竟忘了积聚心中一夜的揪心和烦恼,遂随口笑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这么俊秀?”
“小红。”的脸,登时就红遍了天,那本来就象一朵鲜花的容貌,突然变得光彩照人,把老太太喜欢的,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起来没完。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好姑娘,多爱人呀,多爱人呀!”
皇甫劲松赶忙介绍道:“妈,这是我刘师叔的闺女,师妹刘彩红呀!我们同在一个厂,可巧又同在武萍铁厂京剧团里演戏,今天她是来特来看您的。”
“伯母,您就叫我小红吧!”
小红羞涩地低头轻声说道。
“唷噢!是不是你跟我提过的那个刘蜀豹师叔啊?怪不得我没见过呐!看看,看看,砸砸,这闺女出落的象水葱似的,爱死个人了!活脱脱就是个仙女下凡!来来来,快进屋里坐!”
皇老太太二话不说,就拉着刘彩红进了屋,反手又把她按在炕沿上,那两只堆满皱纹的眼睛睁得老大,明晃晃地发亮,分明是笑开了花。她温柔地握住她的两手问道:“闺女,多大了?”
“十九啦。”
“有婆家了吗?”
“还没有呐!”刘彩红缅腆地答道。
“那就好啦!我们小松也还没有对象呢,他这孩子,跟他爸一样,每天就知道练武,长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给他自己上上心?哎!你就给我做媳妇吧!行不行?哈哈我说呀!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能帮你们俩拉扯大俩孩子起来,到那时,我心里也就。”
娘儿俩聊呀聊呀,絮絮叨叨起来没完……
按局革委会的指示精神,武萍铁厂京剧团于七月一日党的生日那天,在天惠大戏院向广大革命职工群众连续做了两场汇报演出,获得了巨大成功,受到了领导班子和群众的好评。武萍铁厂京剧团从此一炮打响,轰动了整个武萍镇。剧团每天都接受到许多单位的邀请,热忱要求他们来慰问演出,可以说是接应不遐。全团演员天天是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刘彩红做为小常宝的饰演者,也同何佩森等人一样,早已红遍全镇。可他们几个同其他一般演员不同的是,每凡单位拿车接他们时,他们几人坐的车,不是上海轿,就是伏尔加;戏后招待饭食时,也总是吃八个菜一桌的小灶;夜间安排住宿时,也都住的是高级间,连发给的演出补助费也拿的都是双份。所以,这些日子,他们虽然都在同一个台上演出,却是享受两种待遇。因此,皇甫劲松一直与刘彩红很少有在一起沟通的机会。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局里指示,将武萍铁厂京剧团改为冶金京剧团,并准备派一个新的年轻的团长,负责组织剧团到滦县、承德、唐山等一线的部队及工厂去演出。临行前,厂里突然调皇甫劲松去外地参加工宣队当队长,皇甫劲松只好匆匆忙忙告别了剧团,按局里指定的地点去报道。数天后,省市文革命令全城机关学校都去参观毛主席给工宣队送芒果的图片展,皇甫劲松第一次走进了现代化的工业展览馆,这天,他随着长蛇般的队伍,瞻仰了来自中南海的,毛主席送芒果的几十张大照片。
第二天,皇甫劲松到永红技术学校上任,就职为主管宣传的第一副队长。因而成天地组织学生们演出。他们的出场节目是“群体锣鼓对口词。”,每次开场都是伴随着一阵锣鼓声,接着是一群“红卫兵。”喊着“杀。”声冲到台上齐声喊道:“万幕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革命者们齐声唤,高举红旗同心干,倒海翻江卷巨澜,我们是******思想宣传员,精神抖擞台上站,不会也要演一演。主席开辟了大舞台,我们就要大摇大摆走上台。两脚伸开台上站,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皇甫劲松在部队里时,是******思想宣传队队长,干这一行,是手到擒来的“小菜一碟。”,并不费多大劲。所以,半年来,他与同学们共演出了这类小节目二百多场,受到了当地学校教职员工们的一致好评。
但是,十根手指并不一般齐,工宣队在这半年里,也在校园内外闹了不少笑话。
有一个工宣队员,是一个中年汉子,家就住在该校附近。年轻时最爱打架,因怕人揪住头发,便终年剃成光头,被人喊做三秃子,常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中年以后娶妻生子,头发也留长了,但三秃子的外号却被人留传下来。不知怎么竟混进厂里的干部队伍,后来又当了工宣队。不少学生知道他的历史,很瞧不起他。加上他动员知青下乡特别积极,因知道知青底细,又爱汇报检举,让知青们找不到留城的借口,知青们恨之入骨,便挑唆小同学们出他的洋相。
那天正赶上学生下了课,见他远远走来,学生们便一齐喊道:“二秃子,爱吃屎!二秃子,爱吃屎!”
弄得他打不得,骂不得,追查不得,只得赶快回来,躲进工宣队办公室。
又有一个老工人,记忆太差,年纪太大,开会发言背诵领袖浯录时,老是背错。自巳知道背错了就得马上当场检讨,于是只好象挨斗一样低头认罪,弄得下面受教育的一些老师们哭笑不得。
又有一个老师傅,他叫冯九玲,没什么文化,还整天找不到事干,听别人讲课又听不懂,而且听一会儿就会打瞌睡。每天只好在办公室裹叶子烟,把个办公室弄得雾气腾腾,大家对他意见很大。
还有更严重的:有外地工宣队员调戏女学生的,也有打骂男学生的。更可气的是,还有个爱贪小便宜偷学校东西的。上极领导知道后,觉得这些工宣队员十分丢人现眼,非常恼火。
当然,更多的是好的。比如本校副队长王凤麟,他一身正气,刚直不阿。有一天晚上,他在校园巡查,发现两群学生要打群架,有的还带有棍棒、刀子。王凤麟奋不顾身,挺身上前一声大喝。学生们认出是王副队长,顿时作鸟兽散。人们都说:要不是王副队长,那天晚上恐怕要出人命。
尽管象王副队长这样的人不算少数,但工宣队自进校以来闹的几起笑话,早就产生了不小的负面影响,使上级头儿的颜面无光。上面急忙开会,一致决定:除王凤麟和皇甫劲松二人继续当副队长以外,其他的人一律换掉。决定派新的工宣队员补充进来。一是年龄不能偏大,要五十以下,以中年为主;二是要表现好,品格好;三是要有一定的文化程度。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难就难在找一个领头当队长的。领导班子左选右选,费尽心机,最后敲定了一个人,那就是后来当了队长的连成元。
工宣队重新调整以后,皇甫劲松因心里惦记刘彩红,不知她近来情况如何,趁学校放假时节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与队长连成元请了三天假,想回厂看看。队长的连成元为人特别厚道,又见皇甫劲松是工宣队的老人,就欣然准了假,并嘱咐他快去快回,不要耽误了下阶段的工作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