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莉侧过头,不忍看他眸中的痛苦和绝望,她已不能再给他什么了!
“呃……均日哥哥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的!”连若羽轻忙解释。
蓝加赫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可爱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亲亲他,“飘,均日……你们两个认识?”他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怪怪的。
年以均日直直的凝视她,似乎在等她在为他人解惑,也似在等着她给自己信心!
场面顿时陷入了一阵奇妙的尴尬,半晌,“不认识!”他……舍不得逼她。
“咱们现在住的别墅是羽轻祖父的原宅,所有……羽轻和均日会在这儿住上一阵子!”蓝加赫岛笑着打破干凝的气氛。
“是吗?那就多住一阵子吧!”文载迁宇转过头温柔的对身旁的人说道。
连若羽轻愣住,没想到世间会有人笑的如此温柔,似春风般让人觉得温暖!
端着热水的手不由的一滑!
“啊!”灼烫的水温浸过衣物烧上皮肤。
“小宇!”托莉惊乱的拉过他。
“宇哥哥,对不起,我……”连若羽轻颤抖的声音充满恐惧。
“啪!”尖锐的皮肤摩擦声回响在整个餐厅。
“飘?”几个人不敢相信的低吼。
“羽轻!羽轻?”年以均日摇动着被一巴掌打晕的连若羽轻。
“飘……不要!”文载迁宇脸色惨白的拉住托莉,防止她再次施“暴”。
“小宇!”托莉回头,视线落到他被浸湿的右臂。
轻柔卷起衣袖,白色纱布上的片片红渍浸入眼中。
托莉低下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全身却克制的抖着。
“好了,没事!”文载迁宇伸出手轻抚人的脸,不意外的感觉到了手掌传来的湿意。
“迁宇,你受伤了?”另几个人担心的低吼着。
被摇醒的连若羽轻看着托莉的背影,啜泣道,“对……对不起,我……”
“滚!”声音仿佛带有冰霜般迸发出来。
“飘,你怎么可……”蓝加赫岛试图安抚她。
“让她滚!”托莉拦下他的话,声音冰的让人心寒。
然而最令蓝加赫岛诧异和震惊的是……她眼中……有泪?
“好了,又耍脾气了对不对?”文载迁宇轻柔的用手搂住她,隔着她的肩膀视线落到了瑟瑟发抖的连若羽轻以及面无表情的年以均日身上。
“我看一下你的伤口!”蓝加赫岛蹙眉靠过去。
“不必!”托莉冷冷的回绝,拉起文载迁宇起身步出餐厅。
其他几个人愣住,她……从未对他们用这种语气说话……憎恶而又冷漠!
走到门口,回头对连若羽轻露出一个阴蔑的微笑,“惹我不会有好下场!……帅影,看谁不顺眼,直接下口无妨!”说完带着冷笑离开。
看着越来越近的雪狼,连若羽轻终于意识到恐惧,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
“好了,帅影,去看迁宇吧,乖!”杰新友辰笑着蹲下身与它平视,顺便将医药箱递到它嘴边。
雪狼看了一眼杰新友辰,又投向连若羽轻一记森冷的眼神,便用嘴咬着药箱上楼。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连若羽轻声音颤抖的轻触即破。
狄蝶傲寂望向她,端起的果汁杯挡住嘴角那抹耐人寻味的笑痕。
“怎么办?”蓝加赫岛窝在沙发上揉着额头。
连若羽轻已经被年以均日拉回房间休息,虽然她一直想着要走,但……
“飘……会不会有点过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毫不留情的赏人巴掌,骂人滚,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你知道飘不是那样的人!”站在落在窗前的狄蝶傲寂淡然的解释。
夜晚的秋风已有彻骨的凉意,额前的刘海儿被风轻轻扬起,被黑发掩住眸中没有一点波动,而另一只眸中却有着世间最精锐的光芒。
没有人知道,他的一只眼睛……是看不见的!
在为她挡下那一刀的同时,他亦失去了那只眼!
“姐很少这样的,她太在乎迁宇了!”莫址平静地说,如果不是太在乎,她不会那般……那泪,他第一次看见,她是一个极善于隐藏的人,而这一次……足见她在乎的程度!
“可是……羽轻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也满可怜的!”名紫茵带着同情道,她听过羽轻的身世,比自己的还要可怜。
为什么飘对自己那么好,却对羽轻那个样子呢?
小孩子?狄蝶傲寂冷笑,声音中有着飘缈。
名紫茵才叫真正毫无心机的小孩子……不懂世事,不谙心机!
杰新友辰端起两杯放在茶几上的可乐走到狄蝶傲寂身边,笑着递向他,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你发现了什么?”
狄蝶傲寂微愣,而后笑着看他,“她恨飘!”从她偷偷望着飘的眼神中可以让人感觉到那无边的恨意和妒意。
杰新友辰淡笑着看他,眸中有着止不住的欣赏与佩服。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一样也发现了,而且……”狄蝶傲寂顿了一下,冷俊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小心你家岛吃醋!”
“啊!”杰新友辰张大嘴惊讶的看着他,这个冷面王子也会开玩笑?
再次回味他的话,脸不由的转红,转头望向沙发上的蓝加赫岛。
正好看见他脸红的蓝加赫岛见他将视线射向自己,忙把眸移开……心里……怪怪的!
“放开!”文载迁宇面无表情的命令,语气中有少见的怒气极霸气。
托莉低头不语,小心地处理着那些被开水烫到的原来就受伤的伤口。
伤口处的皮肤血液几乎被滚热的水烫熟,右臂片的丑陋!
文载迁宇吸口气,坏笑道,“好痛!”眉毛、鼻子快皱到一起。
“痛吗?……我弄痛你了吗?”托莉帮他擦药的手更加的轻柔。
“傻丫头,不痛吗?”呼!她终于放过自己了,伸出手,他轻柔的用食指拭去她下唇被自己虐待出来的血迹,“泪水含盐量很高的,你的泪都滴的到我的伤口上了,很痛耶!”他笑着抚去她不断下落的泪。
托莉轻轻执起他那让人目不忍视的手臂,轻吹着气,“痛吗?”
“有点!”他坦白,他觉得手臂上那块肉该可以切下来吃了,保证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