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到床窗前,凝望着外面寂黑的夜,风扬起发丝,拂起衣摆,是那样的孤单落寞!
树叶的沙沙声像极了恋人之间的私语,悦耳而又缠绵!
爱一个人就是让那人的名字在临终之际成为你双唇间最后的音乐!
不记得在哪儿看过它,只是此刻突然发现它真实的含义,也许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很美!
回过头,桌上原本白嫩嫩的两个苹果已产生了暗暗的锈色,时间……好长了!
再次拿起水果刀,用眼神审视着每一个苹果,突然,嘴边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这一次选中的“苹果”比较特殊,因为才一刀而矣,“苹果”便汩汩流出了红色的“眼泪”!
她低着头,邪气的笑着欣赏那染红瓷桌的“眼泪”!
一道白影快如闪电般从开着的窗口闪入屋内。
带着两股强大的风力,似怒似寒!
“苹果”被来人猛的执起,托莉抬头露出最美的笑容。
显然来人是不懂怜香惜玉的,面对如此美丽的笑容,他的脸上结着厚厚的冰,眼中透着狂烧的怒火,而无比性感的双唇却吐出一句毫无温情的话来……
“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
托莉微笑,点头。
“你怎么答应我的?”来人火气更大,脸色更冷。
托莉皮皮的笑,不怕死的挑衅,“我只说‘知道’,并没有说‘做到’啊!”说完还很善良的露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给他瞧。
“你……”来人狠狠的瞪她一眼,便低头认真迅速而又温柔小心的照顾起左腕的伤口,不再理她。
伤口流血虽多,却幸运的未触及血管。
拭血、撒药、缠纱布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漂亮的让人忍不住赞叹。
医药箱放回原处,来人快步来到窗前。
“你要走?”托莉拉住他,不敢相信地低吼,美丽的眸子溢满伤心和痛苦。
大概感觉到拉着自己手臂的手在抖,声音又那样痛苦,他停住脚步,声音淡然的传出来,“为什么这么做?”没有一点关怀和心疼的语气。
托莉松开他,坐回原处,受伤的冷笑,“如果我刚刚不那样做,你会出来见我?”
来人不动不语,白衣被贯入的风翻起。
“不会!你不会!”托莉哭着大吼。
指关节微微握紧,然后松开,最后转过身把哭泣的人儿拉进怀中拥紧。
这是一个亲人间的拥抱,是哥哥对妹妹的拥抱,他在心中告诉着自己,并如此坚信着!
好久好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那陌生的快要忘掉的熟悉感觉萦绕在身边。
“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啊……”七年啊,每一年的每一天的每一分的每一秒都在想他,好想好想!
文载迁宇不说话,用力抱紧她,用行动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想她。
彼此快被对方拥抱的窒息,却没有人舍得松开。
仿佛……思绪……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世间最灿烂美好的一天,那个飘雨的秋日……
“什么?”文载迁宇惊愕的望着她,心也随之猛烈跳动。
“我说!”清清嗓子,托莉再次开口大声说:“和我做一天恋人!”
于是,从那一天的清晨到第二天的晨曦,他和她在“噩耗”来临的前夕谈了一次真真正正的恋爱。
晨雾中一对美若仙子的情侣牵手狂奔着,不时溢泄出的欢笑声犹如天籁般响彻整个苍宇!
阳光渐渐撒下来,照亮整个大地。
金黄色的光芒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像天使灵透的翅膀。
“小宇!”托莉柔声叫着他,美丽白晰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的粉色红晕。
这样的她……很美很美!美的让人惊艳!
“嗯?”文载迁宇侧过头看着她,眼光无限怜惜,“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红晕悄悄扩大。
“你想知道?”他好心情的欣赏着她难得的羞涩,唇角的笑坏坏的。
托莉大力点头,盈水的明眸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文载迁宇倾身,把唇附到她耳边,轻柔地说:“可惜……我不想告诉你耶!”说完大笑着跑开。
“好啊,臭小宇,你骗我!”托莉气愤地噘起嘴,撇过头不去看他,知道他一定会回来哄自己。
文载迁宇如她所愿的回身站住脚,笑着问,“喂,生气啦?”
“哼!”托莉仰起下巴,不理他。
文载迁宇偷笑,靠回去,双手抚上她纤细的颈子摇晃着,口气带着哀求道,“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说行了吧!”
“真的吗?”绷紧的脸上马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文载迁宇点头,“真的,不过……你也要说!”赔本的买卖他才不会做!
“好吧!”考虑一下,她点头,“你先说!”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呢?
“应该是那一次吧……”唇边扬起温柔的笑意,文载迁宇想起自己为她描唇的那一次,其实他应该是早就爱上她了吧,只是直到那一次他才发现罢了,因为他竟想吻她,所以他才知道自己是爱着她的,而不仅仅是单纯的把她当做朋友看待的!
“那你呢,什么时候?”他把问题抛给她。
“在看到你想吻我的时候!”她歪着头说道,答案与他的不谋而合。
文载迁宇笑着调侃,“那我们岂不是同时……”说到一半突然刹住,侧过头惊愕的看着她,“你知道……我想吻你?”该死,他当时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托莉点头,坏笑着欣赏他难得的慌乱。
四目相望,才发现,原来那份爱早已存在了这么久,只是彼此都在尽力忽视、隐藏和压抑,结果却只是……适得其返!
他们之间已发展到何种地步啊,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清楚的明白彼此,就像现在,他想吻她,她亦想吻他。
然而却同时说出:“去吃早饭吧!”
在真相未明之际谁又敢轻举妄动呢?否则……如果身体里流着的真的是相同的血液,他们……会被自己折磨死,伦理的束缚坚固的即使他们爱的再真、再深、再切、再缠绵、再悲凄、再感人依然无法冲破这道宫墙。
他们的爱情再面对伦理时,是如此的渺小而又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