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陨被北思飘压在床内,看不见两人间的把剑张弩,却深刻地感受到压抑的气氛。
“义父……”北思飘搂着月陨的双手慢慢恢复平静,今天他既然选择摊开一切,他就不会继续逃避下去,不管接下去面对的是什么,他都有责任走下去,月陨既然不能做决定,那就给他决定!“我们谈谈。”
郝连狂风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如今你还叫我义父吗?我以为你今天敢睡在月的床上,我们之间仅剩的联系也彻底地了断了!”
北思飘口中一苦,心底发涩,“义父始终都是义父,这和月儿的事情没有关系。我们只是爱上同一个女人而已,我不会不明白义父对我所有的恩情。”
“恩情?”郝连狂风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的风暴慢慢平息,隐藏在清冷的眼眸之后,他依旧是那个冷漠的郝连狂风,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他们面前露出丝毫的软弱,“既然你想好好聊聊,那义父我也不会推辞。”看了眼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分外地刺眼,“难道你就躺在床上和我聊吗?”
北思飘扯过挂在一边的长袍,下一秒就好好地穿在了身上,所有的****消失地一干二净,“我们出去聊。”没有再看一眼月陨,两人径直走了出去。
千年古树下,两个同样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一起,看着纷纷扬扬的落叶,心中各有所思,但也殊途同归。
“义父,对不起……”北思飘开口打破沉默,眼中含着浓浓的歉意。
郝连狂风眉梢一挑,淡笑道:“为何?你觉得这么做对不起我吗?”
“是。”北思飘没有否认,眼中闪过一丝的挣扎又马上恢复坚定,“不管怎么,你们是先爱上的,经历万年的感情我没有办法参与,更没有理由去抹杀,月陨忘不了你,我接受。但是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幸福,我与她相爱的时候,我们的世界都只是对方的,更本没有你的存在,我们相爱,幸福着。”
郝连狂风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睛注视着面前高大的古木,“既然你认为你们相爱理所当然,那就没有必要跟我道歉,爱情没有对错,只有爱与不爱。”
“我不是要为我爱上月儿而向你道歉。”义父的骄傲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歉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男人,永远将自己保护在那层虚伪的甲壳之内,自以为不会受伤,却早已遍体鳞伤,他心疼这个男人,但绝不会手软,“义父爱着月儿,经历了那么久的岁月,不管你们在一起是喜是悲,我都没有资格去说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至少月儿在我身边的时候是开心的。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是真的她。你见过她那样放肆的喜怒哀乐吗?”
郝连狂风眼神一闪,眼底涌出酸涩之感,没想到今天的飘儿这么会讲!都把他说得哑口无言了,莫不是他准备了太长时间,就等着今天和他摊牌?郝连狂风自嘲地想着。
“今天你已经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了吗?”郝连狂风嘴角扯过一个弧度,“月,也已经决定了吗?”一丝恐惧漫上心间,疼痛难忍。
“不,这是我的意思。”北思飘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从没想过要站在义父的对立面……”
“呵呵……”郝连狂风一阵低笑,“飘儿,难道你是要义父做你们的主婚人,为你们祈祷幸福吗?你是不是太过天真了!既然已经选择了与我争夺月,就不要抱着那样可笑的幻想!对立那是肯定的,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样不让我有机可趁……不,也许是该做的是好好提升你的实力,要是我真的想要抢走月,你说你可以阻止我吗?”
北思飘眼神一黯,的确他远远不是义父的对手,就算有了冥龙的传承又如何,他现在的修为还是不够,如果不是相差那么多年的经历,他现在就不会如此!
“我是不会放弃月儿的。”北思飘眼神无比坚定地看向郝连狂风,“我知道你也不会。”
郝连狂风不置可否,看来今天这谈话是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除非一方放手,否则……不死不休。
“但是我不想让月儿为难。”北思飘挣扎地说出令他疼痛的话,他还是下不了狠心让月儿受着这样的煎熬,看着月儿在他们两人之间痛苦煎熬,他心中的疼痛也不会比她少了一分,“自从恢复三世的记忆,月儿很不开心,她的脸上再也没有那种张扬的笑容,她的温柔也变得疼痛起来,看着她日渐消瘦的样子,我……很难受。”
“所以……”郝连狂风还是一派淡然,他的爱情太深沉,做不到北思飘那样的张扬!
北思飘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低沉着嗓音道:“我们……好好比试一场吧,输的人祝福另外两人,永远不再插足他们之间的爱情,做好自己的本职。如果我输,那她……就是我的义母,我再也不会有非分之想;如果你输,你还是我们的义父。”
郝连狂风看向北思飘的眼神略带思索,“这个提议对你没有丝毫的优势。”
“对。”北思飘心中一痛,“这场三人的爱情,本来我就是第三脚插足,这是我的惩罚。不过,我不会输!绝对不会!”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郝连狂风心中的郁结消散了几分,很多年没有北思飘那种敢拼敢闯的轻狂了,偶尔试试,也不错。
“我们都是爱着月儿的,那我们就以月儿的目的为目的。你的魔域和我的九幽,谁要是将月儿送上她原来的位置,为她铲除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