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站在一边没有继续说话,这些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要做的也只是站在师傅的旁边给他奉茶而已,何必庸人自扰。
“启禀大师伯,几位师叔伯和元阳师兄已经在门外。”守门的小童一见这样的阵仗有些担忧起来,他可难得看到这几位走在一起呢,看样子情况不太妙啊!
“让他们进来。”杨迁运放在茶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于民带头走了进去,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师兄,元阳和那位姑娘已经带到了,现在你该好好处理这件事了,可别让门内的师兄弟们心存疑虑。”
“元阳,你可知罪!”杨迁运板着脸,声音低沉的可怕。
元阳梗着头,“徒儿不知,请师傅明示。”
嘭!杨迁运一掌拍断桌子的一角,“跪下!”
“师傅,喝杯茶消消气。”丹阳对室内的紧张气氛熟视无睹。
元阳执拗地跪在地上,但还是没有认错的自觉,“师傅,就算要定我的罪,也要拿出让我心服口服的证据吧,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让我认罪,不是太草率了?”
“好,那你就告诉我,站在你身后的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杨迁运看向月陨,怎么都不明白他一向只爱美女的徒弟怎么会贪恋这个长相并不美艳的女子。
这女子除了耐看一点,衣着华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是什么女侠高手,除了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还算得上是优点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师傅,夏雨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能怀疑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元阳不相信夏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做出什么危害他师门的事情,从见面开始,夏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做了什么绝对逃不出他的眼睛。
“你的朋友?那也要看你的朋友是否把你当成朋友了,莫不是是你在一厢情愿吧!”杨迁运到底是老奸巨猾,一眼就可以看出月陨对元阳的感觉,绝对没有一丝的喜爱和迷恋,从进门道现在都是用一种旁观者地姿态,似乎在看一场好戏似地。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否则也不会让元阳围着她团团转,元阳的性子他清楚,虽然爱女人,可从来不会因为女人而坏事。
元阳眼神一黯,他也明白,夏雨从开始就对他冷冰冰的,他心里也知道夏雨对他没有意思,之前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一下,现在被师傅点名了,心里一阵酸涩。
“师傅,这个和夏雨没有关系,就算我一厢情愿也是我的事情……”
“你个不肖徒弟!师傅教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吗?”杨迁运虎视眈眈地看着月陨,“这个女人真的叫夏雨吗?哼!我刚刚叫人去查了城门的出入记录,根本没有一个叫夏雨的!她也不是离国人士,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元阳一窒,他从来没想过要去查夏雨的身份,也就没有怀疑过她,“不管夏雨是什么来历,她都是我的朋友,你们都无权来过问她的事情。”
“你说得对,也许我们管不着她,但是如果她做了什么危害青阳门的事情,那我就不得不管了!”杨迁运手一扬,“阳儿,把证据给他们看看,不要说我青阳门不分是非!”
丹阳从内室拿出一个托盘,托盘里衬着一层红色的绸缎,而绸缎上是两只瓷瓶。
“夏雨姑娘,你可认识这两样东西?”杨迁运锐利地目光直逼月陨,但是却没有造成丝毫的震慑作用,月陨依旧漠不关心地站在一旁,冷眼看戏。
月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两个瓶子,眉头一皱,用万分真挚肯定的语气说道:“不认识。”然后继续冷眼看戏。
杨迁运一口气没上来,老脸一红,“那我来告诉你,左边的一瓶是‘无眠’,无色无味,只要闻到就会马上陷入沉睡,睡足三个时辰之后就会醒来,但是醒来之后不会有任何的发觉。昨晚,宝阁的十名三代子弟都中了这‘无眠’。”
杨迁运看着月陨,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不一样来,发现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阵气结,“而这无眠今天在你夏雨的屋子里找到了,而且旁边还有另外一瓶青阳门的秘药,这你该如何解释?”
这么浅显的阴谋竟然也敢拿出来用在她的身上,是想证明她太无知,还是证明他们太愚蠢呢?“这位大叔难道看不出这么简单的骗局吗?而且我可是一直与你们的首座弟子元阳在一起,哪来的作案时间?”
“的确,这个案子做的很粗糙,我也觉得中间有蹊跷,但是事实证明就是你做的。昨晚元阳离开你之后,你就开始计划这个事情了吧!但是东西又不好放在身上,就藏在了客房的暗格中,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知道‘无眠’虽然无色无味,但是只要混合了另一种无色无味的‘永夜’,就会散发出浓郁的香味。今天我就让人在你住的房间撒上永夜,果然发出了香气。这你该如何解释?”
月陨暗叫不妙,看来从她一进这青阳门就有人等着算计她了,现在她的身上应该沾上了无眠,百口莫辩了,“现在大叔你也有了自己的结论,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我还不知道,我究竟拿了你们青阳门什么贵重的宝物,也要让我估量一下到底值不值我的身价了。”
“你,不辩驳吗?”杨迁运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没见过这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弱女子,是仗着有后台还是什么的?
“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看我像个小丑一样声嘶力竭地哭诉我的无辜吗?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月陨很不给面子道出杨迁运等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