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是有眼福了。”岳凯笑眯眯的说:“春末和外军的大比武,是在我们军区。我也沾沾光,可以亲眼目睹特种兵与特种兵之间的较量了。”
“爱尔兰可是国际公认的特种兵强国,恐怕这次来交流,是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的吧。”路展道。
郭略一脸讥诮,“咱们国家有三只特种部队,每支部队挑选出来参战的战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由各自的一把手带队,能是让那些洋鬼子小瞧的?”
上午的课,主要传达中央的政治思想,下午是军事训练,就在离军部不远的师部训练场。
十一点傍边儿下了课,如一是随讲课的中将之后,第一个出的会议室。她走后,一会议室的人都在扇呼,想给下午枯燥的训练添点儿趣味。
“同志们,下午可别觉得脸上挂不住啊!”这声高调的叫嚷,不是别人正是姚显。
一群人都挑眉看他……
“咱早做好觉悟鸟!”如此感叹的是武汉军区的付振山。
段方有点了根烟,“反正我是不会觉得丢人。”其实是“认命”,因为他觉得,下午他们这一干男人面儿上挂不住,是一定的。
“狗屁,你丫从小就不知道丢人是干嘛的。”郭略不阴不阳的,谑笑着拿话刺腾他。
“是啊,咱脸皮向来厚。”段方有眯着眼睛,笑着说:“得,不跟你们在这儿瞎扯,我可要去吃饭了。”
“说什么呢这么起劲儿?”门口传来一个清越带笑的嗓音。
一群人看过去……咳,这不是二会议室的“曹孟德”同志嘛!
此人本名“曹月柏”一个蛮诗意的名字,却因性子多变阴险,喜怒无常,且嘴上不饶人,行事不按常理,得了个“曹孟德”的绰号。
一会议室的诸位连忙闭嘴,作鸟兽散,笑着跟“曹孟德”同志打哈哈,出门奔食堂吃饭去鸟!
曹孟德同志微微抬起眼皮儿,瞟着还未来得及踏出门“逃跑”的几个,“怎么都成哑巴了?刚刚不是说的挺过瘾的,都讨论什么了说来听听,在楼道里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没什么,就讨论下午军事训练的问题。”王维藩笑着说。
“哦?”曹月柏倚着会议室门口的门框,双眉一挑,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周连站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说:“咱们一班不是有朵儿蔷薇花嘛,我们就讨论她呢。”
“这样啊。”曹月柏笑,“话说咱们两个班下午是一起训练,我也见识见识这朵花的能耐。”话说的意味深长。
午后,太阳把训练场每一寸土地都温柔眷顾,晒得人懒洋洋的,只想扑到树荫下大睡一场。过了午休时间,一群多年的老兵油子们,也跟刚入军营的新兵蛋子一样,穿着经年难得上身的迷彩,队列整齐的走进了训练场。
当然,这军事训练,也是过个场子,所有人心知肚明。
五十多个大校,都是作战部队的师旅级正副干部,且全都是男人,只有如一一个女同志。
集体围着训练场跑了十圈后,教导员同志带队去了靶场,射击训练结束后,今天一天的课算是结束了。
一群人一进靶场,只见一张长条桌上,手枪,步枪,一盒盒子弹摞得高高的。
此刻,靶场上,全身靶、半身靶,移动靶,都设置完毕了,几个战士守在靶场边,手里拿着望远镜,准备着一会报成绩。
一伙老兵油子分成四组,分组进行射击。
这时,只听一个洪亮铿锵的声音喊道:“报告教导,我们一群大男人,就一位女同志。”
徐忠良蹙眉:“我知道。”
“……”一群闷笑。
下一刻,“教导,我们想先见识下季同志的枪法。”
徐忠良有些为难,于是转头看向第一排最末尾的如一,“可以吗?”这是征询了。
如一微笑着跨步出了队列:“可以。”
这下好,一干老兵油子热闹了。
如一走到长条桌边,挑了一把新式手枪装上弹匣,又拿了两个备用弹匣装入迷彩口袋里,回头看向众人,“怎么个打法?”
曹月柏出了队列上前,笑眯眯的说:“都说特种部队的战士,从上到下个个神枪手,这个我们没人置喙。可季同志是一把手啊,所以平常的打靶恐怕不行,要有花样,且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如一不拒绝,微微弯唇,又从桌上拿了七八个备用弹匣装进口袋,转身走到射击指定位置。
一群人队列也乱了,散开围在如一身后,一个个睁大眼睛,好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不错过一点儿细微末节。
“可以开始了吗?”如一调整好枪支,偏头望向几步外举着令旗的小战士。
小战士吞吞口水,“首长,您不做准备姿势吗?”
“发令吧!”
小战士手里的小旗一举一放,“开始!”
旗落的瞬间,如一在举枪的同时扣下扳机,接连的几声“砰砰砰”枪响后,顿了几秒……她快速的下弹匣,换弹匣,接着又是连续的速射……
如一的身体随着枪声快速移动,中间重复着下弹匣、换弹匣、射击的连贯动作,非常快速,且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此这般两分钟后……
围观的众位看着都愣住了,因为她的动作太快了,且射击移动的姿态非常漂亮……
等他们回过神来,抬眼去看远处的靶子……这下是惊呆鸟!
如一无视一干人惊愣的脸,自顾转身,走回长条桌,将手里的枪放回桌上。之后转身,重新走回刚才的柳树下坐下,慢悠悠的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