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疑团算是解开了一个,阿黛拉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她屁颠的下了床,拖拉着一双简易的凉鞋便匆匆的走出了房间。她要让叶格桑给她找个合适的工作,一,不能太累,二,不能太脏,三,还得赚的多!
阿黛拉看着眼前围绕着四方形所构造的二楼,对面,左边右边,每根护栏的长度大约为二三十米,中间的一块空地,从二楼往下看是一个表演台,如果有人演出,二楼也绝对是个看戏的好地方。
收回探究的视线,阿黛拉左喵喵右喵喵,那么多的房间都一模一样,她怎么知道叶格桑是住在那一间呢?有些头痛的挠了挠头,她背靠着及腰处的栏杆,开始一间一间打量和她自己房间所处一条线上的住房。权当自己是透视眼了。
就在她聚精会神观察房间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道令人浑身一颤的声音:“姑娘们公子们都快集合了啊,咱们觅花楼的楼主大将光临,千万别在楼主面前失了脸面。”
这道可以称为噪音的声线令阿黛拉头皮发麻的转过了身子,上半身略微探出栏杆,将有些嫌弃的目光非常准确的投向站在演出台上的老女人。
演出台周围贴着边几乎站满了人,有男有女,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雀跃的、畏惧的、期待的等等。
“那么多的人,叶格桑会不会就在里面……”从上往下看几乎只能看到每个人的头顶,而每个人的头顶又几乎相同,不都是黑色的头发,再不就是多插几朵花?
阿黛拉纵然眼神再好,也无法从三四十多个脑袋里找出一个只不过相处了一晚上的叶格桑,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嘟囔道:“看来,只好下去找了。”
心思一转,一句咒语脱口而出,随即阿黛拉整个人消失不见。
一楼,打扮花哨的老鸨正奋力的喷着口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下面的俊男美女们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而且还都在一点点的后退?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老鸨那令人恶心的嗓音带着疑惑问着台下的人。
只见一名靠的较近的清秀男子指了指老鸨的身后,整个人也不由的颤了一下。
老鸨也不是个糊涂的人,眼尖的她领会到男子的意思后,缓缓的转身,还未看清什么,便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冷意,眼前有着银色的线状东西诡异的飘着。
阿黛拉感觉身边寂静无声。于是微微睁开双眸,谁料,刚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十分寒碜人的脸,大大的痣长在鼻下,红色的眼影几乎围着眼睛化了一圈。
一楼的气息似乎凝结了一秒,在第二秒时尖叫声响彻,表演台下的人乱成一团,四处逃窜,而台上的阿黛拉则是双手掐着老鸨的脖子,一边使劲摇着一边惊恐的大声叫喊道:“啊啊啊啊,你你你……吓到我了!”
欲哭无泪的老鸨一边承受着窒息的难受感觉,一边在心里哭道:“到底是谁吓到谁了?”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台下有些略微胆大的俊男靓女站在一旁对着阿黛拉指手画脚,小声议论着,“瞧这人怎么如此奇怪?光天化日之下竟只着肚兜,真是羞人。”一名穿着妖艳的女子将鄙夷的眼神投向了台上身穿米黄色吊带裙的阿黛拉。
和女子共站一起的小倌目光灼热的盯着阿黛拉裸露在外的苍白肌肤,脸上带着淫—亵的笑意,“虽说这女子有暴露的癖好,不过光看这身材,啧啧,倒也不赖。能够同床一晚应该也是不错的待遇!”
身旁女子闻言,不屑的扬眉,冷哼一声反问道:“这等货色也称的上不赖?我说你的眼睛到底长哪了?”
阿黛拉摇着老鸨脖子的动作微微放慢,耳尖的她自然是听到嘈杂之中那两人的对话,且听的一清二楚,肚兜?她在心里疑惑的反问,迷茫的目光落在自己苗条的身形上。米黄色吊带的连衣裙,细长的肩带有些松垮的挂在香肩上,若隐若现出V字形领口下的一条诱惑人心的线条,收腰的连衣裙将阿黛拉的身材衬出了十分高挑的美,而连衣裙的裙摆只及臀下一点,白色的蕾丝与裙边形成了美丽的缝合。两条笔直白皙的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忍住吞下口水。
夏天难道不该这么穿吗?为什么要说这是肚兜呢?肚兜在中国所表示的含意似乎是内衣的意思吧?可是她有穿内衣啊……
越想越茫然的阿黛拉松开了箍着可怜老鸨颈脖的双手,纤细的手指挑起自己连衣裙的肩带,在看到衣内的的确确穿了胸衣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竟然说她的裙子是内衣?
就在阿黛拉越来越承受不住那些人投来的大量异样目光时,一句淡淡的如温水般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原本在这么喧哗的环境下,如此轻飘的嗓音是百分之百会被淹没的,但奇迹般的这句不温不火的话却真真实实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那是一种无法忽视与不能忽视的存在,“姑娘,如此衣不蔽体可是会影响市容的。”
整个一层都安静了下来,拥挤的人群不由的分散,让出了一条宽敞的空隙,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带着温和笑意出现在众人面前,明明是淡而雅的笑容,却让人萌生出一丝无法企及的疏离感。
自女子出现后,老鸨脸上的表情便被恭敬替换,她十分狗腿的跑到了优雅女子旁边,紧张的解释道:“楼主,老奴也不知这女子何时出现。”
女子若有所思的颔首淡笑,声音缓慢,“妈妈无须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