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卿见她有些羞涩的模样向后撤撤身子,“以后不要再说方才那些话了。”
云裳迷蒙着双眼瞧着他,心知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故意不解的询问:“子卿,你不难受么?”
孟子卿略显尴尬,转身想出去解决自己身上的燥热。
云裳在他身后偷笑:“还说不是?我看你就是不行!”
孟子卿懒得理会她,云裳却是自语道:“不是问我今晚去哪了吗?我也不妨告诉你,本姑娘出去私会男人了……”
“别闹。”明知她说的不是真的,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斥责。
“你不信?”
孟子卿不语,有哪个女子会出去和男人私会还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的夫君的!
云裳瞧着他的模样,一股火直冲头顶。出门便往外走,不信?不信今天本姑娘偏就先找给你看看!
孟子卿看她气冲冲的出去,摇摇头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气死我了!臭男人!”云裳一路上咒骂着,“不就是笑话本姑娘没人要么,我还不信除了你就没有好男人了!”
孟子卿听着,只不远不近的跟着,并未真的上前阻拦,其实他想的是会不会顺着她去的地方找到兮凝?
云裳感觉到他跟着她,顿时又有些委屈。跟着她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想看她找男人?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云姑娘,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是怡红楼的妈妈,刚刚送完客回来,便发现云裳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过来。
云裳这会儿瞧见她,就跟见了亲人一样。先前为了避嫌,便跟妈妈说自己姓云,乃是迁来京城的大家小姐,好在有着兮凝给周旋着,妈妈也信了。“妈妈,你怎么在这?”
怡红楼老鸨笑而不语,云裳突然觉得自己是被孟子卿给气糊涂了。转眼心计上来,“妈妈,我这有单生意你做不做?”
“什么生意?”老鸨一听有生意可做,眼睛睁的老大,这位主子可也是个散财童子啊!
云裳便把话说了说,老鸨初时还有些犹豫,但看见她手里的金子,顿时将她奉为上宾迎了进去。
孟子卿走到这,看着怡红楼的牌子,眉心紧蹙。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来这像个什么样子?她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孟子卿虽然嘴上责怪,但还是跟了进去。
一进门,便有姑娘上来招呼他:“公子,一个人啊……”
“公子,要不要来玩玩?”
“人家等你好久了,公子。”
孟子卿推开缠上来的人,随手扯过一个店小二询问:“你看没看见刚才进来的姑娘?”
“哎哟,公子真会说笑,这怡红楼虽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但也不是女子可以进来的。”店小二还没开口,便有姑娘率先开口叫道。
孟子卿瞪她一眼,干脆挥开她们自己找起来。那女人不会真的来这种地方找男人吧!她要是敢在这种地方给自己戴绿帽子她一定掐死她!
“云裳,你给我出来!云裳!”孟子卿一路挨着房间找过去,打扰了不少客人。
怡红楼的老鸨阻拦着:“孟公子这是做什么?对我们姑娘这么粗鲁可不好。”
孟子卿眯着眼打量她,他记得这个女人,就是她带她进来的。不屑的冷哼一声,“妈妈,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把云裳给我交出来!”
老鸨面色微僵,这位可是眼下朝中的重臣,皇帝眼前的红人!谁敢得罪?只得好话哄着:“孟公子莫急,这叫云裳的没有,但叫云儿的还是有的。”
孟子卿借着酒意凑近老鸨,在她耳边哈着气说道:“你别给我装糊涂,你可知方才你领进来的姑娘是谁?”
老鸨僵硬着一张脸摇头。
“也不妨告诉你,那可是当朝云裳郡主,我孟子卿明媒正娶的夫人!”
老鸨神色变化无常,只觉得天雷滚滚。干这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见男人来捉奸的……
反观孟子卿一副没什么的样子,老鸨觉得自个儿恐怕要倒大霉了。
“孟公子请随我来。”老鸨最终还是没有顶住压力,妥协了。
一路行到最里面的房间,老鸨颤抖着身子,只希望一切还不算晚。“公子就是这间了,你自己、自己进去吧。”说完,不敢看孟子卿的脸色,迅速退了下去。
孟子卿推开门一瞧,只见里面几件衣服凌乱的扔在地上,“云裳!”
里面正脱衣服的男人如获大赦,回头看救星一样看着孟子卿。
孟子卿虽喝了酒,但功夫还在而且还有更加暴力的趋势。一脚踹过去,恼怒的出声呵斥,“还不快滚!”
男人翻起身子,哆哆嗦嗦的拾了衣服便往外跑。“多谢大爷饶命,多谢……”今儿真是不走运,不过想来玩个姑娘,好不容易碰上个貌美的,但却拿着匕首,冷若冰霜的要自己脱衣服。吓得他这心里一颤一颤的,直接不想再玩第二次了。
云裳将匕首扔到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怎么来了?”
孟子卿沉默不语,一步步靠近她。
云裳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但却不想露怯。故作镇静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何苦来这里坏我好事?”
“坏你好事?”孟子卿终于忍耐不住嘲讽的出声。“你还想怎样?”
云裳有些害怕的往床里面缩去,“我不用你管,你还是回家去吧。”
“家?”孟子卿嘟囔着,“我的妻都在这里,我哪里还有家?”
云裳的心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心酸。暂时忘了害怕,只呆滞的看着他。
孟子卿坐到床上,将她困在床里面,粗鲁的抓着她的脚踝,“我的妻,你给我说说我的家在哪?”
脚上的冰凉感刺激着云裳的神经,她这才回过神来,“你的家在哪我怎么知道!你放开我,放开!”
孟子卿理智燃烧殆尽,只有无尽的怒意。听她这么排斥,手上越发加大了力气,“怎么?方才在府里不是还求着我爱你么?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了?”
“孟子卿,你无耻!”
“对,我无耻。”孟子卿盯着云裳的一举一动,对她骂人的话照单全收。伸手去解她的扣子,“来,我看看刚才那么短的时间那个男人是不是没满足你?”
云裳听着他难听的话,心里一片哀戚。他在怀疑她,侮辱她,这便是她的夫君?她的婚姻!
孟子卿强行掰过她的下巴。“说啊,怎么不说了?嗯?”
云裳清冷的目光打量着他,虽然知道他不爱她,但却从未像现在一样心如死灰。
孟子卿轻而易举的解开她的衣服,看见那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任何印记,这才安下心来。
瞧见他打量的目光,云裳心里漫过一丝难堪。“看完了?”
孟子卿刚刚平复的心情被她这一句类似质问嘲讽的话打破,被妒火点燃。“呵,这么怕看?那我反倒要好好看看才是……”话落,衣物随之变得破碎不堪,凌乱的躺在地上。
云裳羞辱的抓了棉被盖住自己的身躯。
“盖什么盖?等会儿还得看。”孟子卿毫不留情的打击她,三下五除二的解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覆了上去。
“孟子卿,你不能这么做!”云裳感觉到他火热的身躯碰触着自己,冷冷的呵斥。
“不能这么做?”孟子卿扯去她身上的肚兜,将那对美好握入自己手心把玩着。“怎么做?这样?还是这样?”嘴在她脸上轻琢着。
云裳羞辱的哭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了?”孟子卿冷笑,“你不是要在这种地方私会男人吗?我满足你。”
云裳后悔了,后悔自己一时赌气到这种地方来,在这种地方欢好,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想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孟子卿却是恶作剧般的狠狠捏她一把,“你不是想要做我的妻子吗?我这就成全你。”
云裳被他弄得失去了所有的理智,身上燥热的感觉让她有些受不了,难耐的闷哼一声。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孟子卿轻笑着询问。
“求你,放过我……”
孟子卿亲亲她的额头,“别急,等会儿有你求的时候。”说完,孟子卿身子一沉,两俱火热的身体融合在一起。
云裳很快便从根本上了解了他这句话的意义。长夜漫漫,这迟来的温存,暖了身,却断了情。
第二天中午,云裳的别院。兮凝带着一袭白纱,只露出两只眼睛,端坐于主位之上。下首做着一个年迈的大夫,手搭在兮凝腕上,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兮凝着急的询问,“大夫,我这伤?”
“夫人莫怪老夫多嘴,老夫行医多年,还未曾见过如此严重的烫伤。只是你这伤有些奇怪啊!”
兮凝心沉了沉,“大夫,你直接告诉我,我这伤还有办法治吗?”
大夫不曾直接回答,却是将手在兮凝手上的泡上按了按,“疼吗?”
兮凝摇头。
“这就是老夫奇怪的地方所在。按理说这样的伤会很疼才对,可是你却没有这种感觉,如果照这样子下去,老夫也只能给你开点外敷药试试。”大夫尽职尽责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