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张开嘴巴,那淡红色的珠子慢慢滑入她的口中。那是她修炼了千年的内丹,是妖最宝贵的东西,她没有治疗外伤的灵药,只有用自己的内丹,以自己的千年修为帮祈雨泽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这致命的伤口。
沫沫的脸色有些发白,刚刚的治疗消耗了她的修为,换了干净的绑带将祈雨泽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在祈雨泽的胸口摸了摸,嗯……接骨止血丸已经开始起效,断了的肋骨已经接好,肺部也不再流血,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她来的及时,否则的话……就凭这凡间的庸医,祈雨泽恐怕是没办法看到明日的太阳了。想到这里,沫沫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大夫,轻轻挥手,那男子便缓缓转醒过来。
“你是谁……?你、你怎么进来的?你……”那大夫睁大了一双眼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陌生女子。
沫沫捏了迷心咒,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叫夏沫沫,是祈将军的丫鬟,特意来照顾他的,你从现在开始要听我的,好不好?”
那大夫顺从的点了点头,说道:“自然好,听你的”
沫沫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很好,记住,不管何人问起,都要说,我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到的,祈将军虽然伤的很重,但是经过你的诊治,性命无忧,只是需要慢慢调理,安心静养。明白吗?”
那大夫瞪着沫沫的眼睛,缓缓的说道:“明白,将军需要慢慢调理,安心静养”
“嗯……不错!从今天开始,就由我负责照顾将军,需要的时候会叫你来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对了,把你的药也带走,这味道简直太难闻了,”沫沫说道。
“是,我可以走了!”大夫背好自己的药箱,又端上药罐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
沫沫放心的坐到祈雨泽的身边,伸手抚上他的手腕,轻轻的说:“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儿的。”淡淡一笑,随手拿了个毯子放在床边,就这样跪在地上,细细的看着那张熟睡中的脸孔,虽然苍白却依旧那么的俊朗。帐篷里静静的,有的只是祈雨泽轻微的呼吸声……沫沫突然觉得,能这样和他呆在一起,真好!此时此刻,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她和他。
睡意一阵阵的袭来,祈雨泽的面容渐渐模糊起来,终于沫沫将头轻轻靠在祈雨泽的肩膀上,听着他那平稳的呼吸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祈雨泽缓缓睁开了眼睛,一阵淡淡的香气窜入鼻端,皱了皱眉头,想要抬手摸摸头部的伤口,才发现一旁睡着的……是沫沫?真的是她吗?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美眸微微眯起,不时的撇撇小嘴儿……是她!是沫沫。
她来了?她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他的身边?祈雨泽心中流过一丝暖意,只有她啊,这世上只有她,能带给他如此的温暖,能不管不顾的径直奔向自己的身边……不自觉的,轻轻抚上她的鬓边。
好痒……睡梦中的沫沫微微笑着,双眸蓦地睁大,宛如夜空中的星辰。熠熠生辉。嘴角的笑容加大。本来清纯的微笑顿时变得妖娆起来。一颦一笑。无不勾人心魂。说不出来的妩媚。
迎上的是祈雨泽深深的目光,沫沫揉了揉眼睛,说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疼?
祈雨泽淡淡一笑,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并不答话。
沫沫伸了伸懒腰,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看着祈雨泽是眼睛,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突突”直跳,转了转眼睛,说道:“要不我给你找那个大夫来看看可好?说着便要起身,不曾想自己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在了祈雨泽是手里。
沫沫的脸红了红,却并不将手抽出,眨眨眼眸,说道:“你……”
话还未说完,祈雨泽轻轻一拉,沫沫淬不及防,整个人便扑到了他的怀中,惊异的抬起眸子,正碰上祈雨泽温柔的眼神,下一刻……那薄薄的嘴唇覆上了她的,就如羽毛般轻轻一点,不过一瞬间,嘴唇处淡淡的酥麻,传遍了全身。沫沫的脑中“轰轰”作响,那颗兔子心更是狂跳个不停,祈雨泽这是在干什么?他……刚刚是不是吻了自己?
顶着发烫的脸颊,沫沫直接愣在原地,刚刚那个吻……天啊?自己一个千年的妖精,居然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凡人亲了?这……这、别人会不会说她老牛吃嫩草?会不会觉得她都这个年纪了……天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沫沫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脑袋,不知所措。
“噗……”作为始作俑者的祈雨泽笑出了声,不过是轻轻一吻,这丫头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抱着沫沫的腰身说道:“这个姿势,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沫沫这才发现,自己依旧倒在祈雨泽的怀中,慌忙站起身来,瞪了祈雨泽一眼,说道:“你、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祈雨泽直了直腰身,对了沫沫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我怎么了?倒是你,你怎么来了?
沫沫这才回过神来,瞪了犹自发笑的祈雨泽说道:“我?自然是听说你从马上掉下来了,所以才忙不迭的跑来看你。”
“又是策马狂奔?”祈雨泽皱着眉头说道。这东郊围猎场,距离城里有半日的距离,即使她骑着红烟,要在天亮时候赶到,也得快马加鞭才行!
沫沫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说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说呢,你一个将军,****骑马打仗的,怎么会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个……”祈雨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了想,突然惊奇的说道:“嗯……?我的伤?昨天明明伤的很重,怎么今天好像,已经好了?”
“这个嘛……你也知道,我是捉妖的,那是很有可能受伤的,所以,咱可是有家传的灵药,就专门治你这种跌打损伤,嘿嘿!”沫沫心虚的笑了笑。这样说,也不知道祈雨泽信不信?
祈雨泽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沫沫说道:“家传灵药,竟然这么灵验?”他自己清楚,昨天的坠马,那伤是极重的,什么灵验,竟然可以一夜之间,将这么重的伤,完全治好。
沫沫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自然,要是不灵验,我家里人早都死光了,那儿能留下我踏踏实实的活到现在?”
“不过……我还是给你叫大夫来,好好检查检查才好!”沫沫说着,慌忙退出帐篷,留下了一脸诧异的祈雨泽。
跑出了帐篷,沫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嘴唇上似乎还留有祈雨泽的气息……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祈雨泽吻了她?真真切切的吻了她?怎么会这样?最让她心惊的是,她并不抗拒,甚至说,还有些喜欢?天啊……她这是怎么了?她是妖,千年的妖精,怎么可以喜欢?怎么可以?
恍惚着心神,沫沫拉过帐篷边上路过的一个小兵说道:“叫大夫来给将军检查一下!”那小兵惊奇的看着沫沫,这行营之中怎么会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