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基友一句话惊的石化半天的申屠靳，嘴唇蠕动几次，都没敢问出那句你把她怎么着了的话。
他敢打赌，他只要一问出口，阎慕凡必将他碎尸万段。
于是，斟酌良久，终于找到一个温婉的说法。
“会不会是她害羞？”
阎慕凡抬眸凝向他。
申屠靳以拳挡嘴咳了两下，估计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
“你不知道，女人都是那种，心里想要的和表面上说的不一定一样，也许她不是不愿意，只是你三年来对她都没有那种想法，一大早刚去法院打离婚官司，晚上回家你就想把她办了，可能是不好意思吧。”
阎慕凡眯起眼睛，眸光犀利。
“咳咳……呐，也有可能，你把这事搞的太随便了。”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不禁打量阎慕凡的脸，“你俩三年相敬如宾，这事你是怎么跟她提的？”
不能怪他好奇心太强，实在是从认识阎慕凡到现在，几百年来，他的行事风格总是出其不意的让人吃惊。
“直接提的。”
“直接提的是怎么个提法？”
“……”俊颜上闪过一抹尴尬。
申屠靳试探问：“你不会是直接跟她说你俩睡觉吧？”
等了会，才听见阎慕凡的回答。
“我让她上床来做完再画。”
申屠靳差点一口气晕厥过去！
他要是熊歆，他没准都先拿刀把他剁了再说！
“你俩可是初夜啊？”
阎慕凡眨了下浓黑的长睫，“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申屠靳在心里学了一遍阎慕凡的口气，恨铁不成的教育道：“可能你在大冥这种事见得多了，习以为常不觉得如何，但是对凡间女子来说，这件事很重要。”
“有多重要？”
“重要到会在心里留存一辈子。”
“一辈子？”
“对。”
“也不过就是几十年，我记的比她久。”言下之意，那么长我都不在意，她有何可计较的。
“……”能不能好好唠嗑了？
刚好，有几名医生从他们俩人前面路过，为首的中年大夫，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看见熟悉的申屠靳，笑着打了个招呼：“申屠先生过来了？”
申屠靳在老婆和基友面前本性全露，在外人面前，他惯常一副面孔。
转头，见是医大的张教授，微微牵起一丝嘴角，冷峻中不失得体，沉稳回道：“是啊，张教授辛苦了。”
“哪里，哪里，可是申屠夫人哪里不舒服？”
“我太太无碍，来见朋友，有劳了。”
张教授人精一样的人，一眼就瞄到申屠靳身边的阎慕凡，打量一下就知对方身份不一般，带着下属们过去之后，侧头在身旁随行的大夫耳边小声道：“去看看VIP病房今天有什么人，让人好好看着点。”
“好的。”
没有外人在，申屠靳立刻恢复邪魅狂狷的一副浪子面孔：“阎慕凡，不是我说你，你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我劝你还是放弃熊歆，跟她离婚之后回冥界去吧。”泡妞都不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令无数厉鬼闻风丧胆的死神的。
“我对她不够好？”他一直以为三年来，他做到了对某人的承诺，是他想错了？
“你付出的是她想要的好，才是真的好。”申屠靳笑道。
沉默许久，一道亮光驱散了阎慕凡眼底的阴霾，在好友的肩头重重拍了两下，淡淡一笑。
“多谢，回去了。”
熊歆想要的好，才是真的好？
申屠靳回味了一下方才基友那表情，总觉的阎慕凡没有理解到他话里的精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