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玉扑了个空,脸上的神情自然是不悦。
这种时候,只有他才能救小兔儿,宇文星找那些庸医做什么去。
宇文轩傅心系着白小兔的安危,也没细看身边的飞花玉,极其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进了驿站。
躲在暗处的那两个人见人都进驿站去了,虽有不甘,但还是暗自使了一个眼色,悄悄溜走了。
对方有高手在场,不好硬拼。
飞花玉侧头睨了一眼那逃跑的两人,妖艳的冷笑在他唇边绽放出最冷的芳华,接着华丽的衣衫一闪,他整个人便飘进了驿站里。
“启禀皇上,九王爷,白姑娘的伤口含有剧毒,此毒我们也没见过……”
几个太医连番诊断后,均束手无策。
哎,只怕这个白姑娘要香消玉殒了。
“本王不要听你们的废话。”宇文星抢在宇文轩傅的面前开口了,墨玉般的凤眸里溢满了不安的焦躁,“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替本王把她救活,听到了没有?”
白小兔不能死,决不能死。
宇文星心焦如焚,他有时虽很气白小兔,气得缕缕冒出想要亲手掐死她的念头,可如今白小兔真的命在旦夕了,他却没来由地感到惶恐和害怕。
也许冥冥之中,白小兔已经用自己的纯真率直走进了宇文星冰冷的心里,让他从一个冷酷无情的王爷变得有人情味起来了。
“朕也命令你们,定要救活小兔子,不然朕要了你们的脑袋。”宇文轩傅也冷郁地命令道,一双深情的鹰眸瞥着榻上面如白纸的人儿,溢满了无比的心疼。
小兔子,都怪朕太过自负,才会让你发生了如此大的祸事。
“你们命令这些庸医有个什么用。”这时,飞花玉踹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向来懒洋洋的俊脸上,此刻却是嘲讽的讥笑,“九王爷,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啊,好歹在下也是个叫得出名的神医,你怎么不请在下为我的徒儿医治呢?”
这些人太无用了,让他们来医治小兔儿,只会让小兔儿死得更快。
“飞花玉,你有把握让白小兔平安无事吗?”这种时候,宇文星明白自己不能和飞花玉过不去,毕竟他是神医,此刻又出面开口,自然有几分的把握。
“在下都站在这里说话了,小兔儿的命便是无虞了,九王爷。”细长的眸子流露出一丝轻蔑的嗤笑,飞花玉走过宇文星的身边,到榻上把白小兔抱了起来。
“你要把白小兔带去哪?”见状,宇文星立即上前阻拦离去的飞花玉,不悦地呵斥道。
他想干什么,把白小兔从自己的身边带走吗?
不,不可以……
“九王爷请放心,在下只是将小兔儿带到在下的房里医治,因为在下要用的东西都在房里,麻烦九王爷你让路。”宇文星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被飞花玉轻易捕捉,带笑的嘴角边,又多出了一丝诡谲难测的冷笑。
宇文星握紧了拳头,半晌后,终于让了路。
等白小兔好了以后,他再跟飞花玉算账。
“多谢王爷成全了。”飞花玉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叫人把守我的房外,在下不允许任何一个人闯进来打扰我的医治,就连九王爷你,也不可以。”
说完,飞花玉抱着白小兔扬长而去,气得宇文星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好你个飞花玉,就连这种时候,你也要跟本王来挑衅。
宇文星不理宇文轩傅的叫唤,当即追了出去,亲自在飞花玉的房门口守着。
“小兔儿,你实在太贪玩了,为师不想你这么早去见阎王,你活着,为师才有办法要回自己想要的东西。”飞花玉把昏迷的白小兔半抱在他的怀中,褪去了她的衣衫,用内力震出了那枚淬毒的暗器,然后施针用功把毒逼了出来,做完这些的飞花玉早已额头冒汗,脸色煞白了,只是他嘴角的那抹笑还残留着,诡异莫测。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脸倦容的飞花玉邪邪地睨着门外神色不安的宇文星,故意勾起了嘴角,嘲弄道,“想不到,站在门外的看门狗竟是九王爷你,在下太意外了。”
“飞花玉,白小兔如何了?”宇文星硬生生地压下被羞辱的怒气,眯着冷戾的凤眸,不客气地道,“如若你不能救回白小兔,本王定叫你身首异处。”
侮辱王爷,就已经罪该万死了。
“哼,九王爷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飞花玉狂肆地大笑,眸中却冰冷彻骨,“不要以为你是王爷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兔儿会不会属于你,还很难说呢。”
宇文星,你只是仗着王爷的身份跟我放肆,如若你不是王爷,你又何德何能在我面前得意洋洋。
“本王从未质疑过你的医术。”宇文星沉下眼睑,遮住他眸中的暴戾之气,声音越发地冷冽,“你敢出来在本王面前这么放肆,也就是说白小兔安全无虞了,本王不想跟你啰嗦,本王要抱白小兔回她自己的房间休息,请你让道,飞花玉。”
这里是飞花玉的房间,倘若白小兔被飞花玉硬留在他的房间,自己如何能照顾她。
“九王爷,如若在下偏不让呢?”飞花玉恶劣地用手撑着门框,歪着头,眯眼挑衅地睨着宇文星,道,“小兔儿伤势过重,不宜搬动,就让她在我房中休息,我这个做师傅的,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徒弟,九王爷你还是请回吧。”
本来他是想让宇文星把小兔儿带离他房间的,可宇文星的态度太嚣张了,他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