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害怕地捂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整个人像被抽去了魂魄一样奄奄一息。
“太后,你是不是生病了?”白小兔看太后的神色很不对劲,忙吃力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挺着一个大肚子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很关心地问道。
怎么说她都是王爷夫君的娘亲,她不能不管她呀。
“哀家没事。”太后的声音显得很虚弱,用力抓紧了白小兔的手臂,呢喃地问道,“你师傅叫什么,快说呀,快说呀。”
太后陷在了自己所编织的魔魇中,不可自拔。
“太后娘娘……”白小兔的两只手被太后抓得很痛,但她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咬牙硬忍着,“我师傅叫飞花玉,他好像是江湖中很有名的大夫,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该死的臭师傅,你为什么要送我进皇宫里,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飞花玉……”太后失神地反复念叨着飞花玉的名字,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不复之前的癫狂状态。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太后猝然放开了白小兔的双手,优雅冷绝道。
应该不是她的儿子,当年的那场大火她没有可能活下来。
“太后娘娘,你真的没事了吗?”白小兔不放心地道。
她怎么觉得王爷夫君的娘似乎隐藏着一个什么大秘密似的。
“哀家本就没什么事,你速速回皇后宫去吧,哀家不想看见你。”太后不想让白小兔看见她隐藏的心事,故很严厉地打发她走。
“哦,那太后娘娘你好好休息,我这就离开。”白小兔也知道太后很不欢迎她,所以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说完后,白小兔挺着个大肚子离开了太后宫。
等白小兔离开后,太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苍老的面容上写满了愧疚之色。
当年的事情是她做错了,她不应该被妒恨之心蒙蔽了自己的良知,更不应该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而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星儿也正是因为这事,从小恨她恨到了如今。
作孽啊,一切都是她所做的孽,却活生生地报应在了星儿的身上。
星儿从降生那刻起,他便一天都没有睡过觉,她更知道这是她的下的诅咒,报复自己对她所做的那些错事。
她后悔了大半生,却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星儿也始终无法原谅她。
时间又向前走了一个月,白小兔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已经快要临盆了。
她已经下不来床榻走动了,只能整天躺在床榻上唉声叹气。
她听自己的妈说过,生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她的肚子这么大,而且还是第一胎,一定会痛得半死的。
而且这是古代,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也没有剖腹产这玩意,她能指望的人只有臭师傅了,偏偏那个混蛋师傅却不知所踪。
更可悲的是,作为丈夫的王爷夫君也不在自己的身边,她好想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在生产的时候为她加油打气,但这个愿望能实现的几率机会是微乎其微。
宇文轩傅最近为蝗灾的事情不堪其扰,大臣们纷纷上书劝诫宇文轩傅开仓赈灾。
宇文轩傅觉得这个法子不可取,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再怎么开仓赈灾也是没用的。
宇文轩傅的犹豫不断令大臣们对他这个皇帝越来越不满,想要死谏,又怕被宇文轩傅拉出去砍头。
宇文轩傅不做的事情,最近却被一伙神秘人做了,他们不但赈灾给那些没饭吃的老百姓,还教会他们怎么消灭蝗虫。
一时间,那些老百姓对这伙神秘人感恩戴德,也不知怎么传到最后,他们都知道这是九王爷宇文星所做的好事,九王爷的名号立即在凤翼国传开,那些老百姓都支持宇文星。
这事传到了宇文轩傅的耳朵里,令他极为的震怒。
不知所踪的九王弟居然出来赈灾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已经在笼络民心,想要公然造反了。
宇文轩傅绝不能让宇文星占尽了先机,故马上派人去开仓赈灾。
当今皇上的此举行为已经失了先机,就算开仓赈灾了,老百姓也没一个是感激宇文轩傅的。
宇文星赢得了民心,便又做了几件让老百姓拍手称快的事情,而恰恰相反的是,宇文轩傅失掉了民心,连向着他的那些大臣都对他怨声载道,他这个皇帝已经做得岌岌可危了。
在某一天的深夜里,寂静的皇宫里响起了滔天的杀戮声,一支铁血的军队杀进了寂静的皇宫,开始了一场宫廷上的历史政变。
宫中的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很快惊动了正搂着白小兔睡觉的宇文轩傅。
“张德旺,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会这般的吵闹?”宇文轩傅小心翼翼地拨开睡得很沉的白小兔,穿衣下了床榻。
“启禀皇上,九王爷他……他带兵打进宫里来了。”张德旺跌跌撞撞地撞开了宫门,一头扑倒在宇文轩傅的面前,害怕不已地道。
“九王弟他造反了?”宇文轩傅惊叫了一声,面色一下子变成了煞白。
宇文星好大的胆子,竟敢真的造反了。
“皇上,您快逃吧,九王爷很快就进内宫了,奴才只怕九王爷进来了不会放过皇上您啊。”张德旺忠心护主地劝说道。
白小兔被张德旺和宇文轩傅的声音吵醒,揉着迷蒙的睡眼,万分费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你们在说王爷夫君吗?他回来了吗?”
她迷糊听见他们是这么说的。